小黑有克星
那曲子用的是《年輕的朋友來相會》,節奏感老強、老輕快了。
老齊要是聽著這曲兒入洞房,那都容易整出四胞胎來。
曲調還不算什麼,關鍵是那改編的歌詞,簡直像是吃了中華鱉精一樣的給力!
“啊…再過五十年,我們來相會——”
“送到火葬場,全部燒成灰——”
“你一堆,我一堆,誰也不認識誰——”
“全部送到農村做化肥——"”
我摳了摳耳朵,趕緊把音響關了。
這歌詞,辣耳朵。
而床鋪上的畫麵,則是辣眼睛。
就見馬達和鬱冬妮兩個,正如同麻花一樣的糾纏著,齜牙咧嘴、互不相讓。
馬達的食指勾在鬱冬妮的嘴巴上,原本挺小、挺精致的一張美人小嘴,愣是被馬達咧成了大嘴叉子,那歪歪著的嘴角,已經無限逼近她右耳垂了。
鬱冬妮當然不甘示弱,她的兩手拇指,已經狠狠塞進馬達的鼻孔裡,乍一看,馬達就跟鼻孔塞管了似的。
不用多想,此時馬達肯定疼的要命,他絲絲哈哈的張著大嘴,站在我的角度,順著馬達的嗓子,都能看到他的胃…
我趕緊小跑過去,把白發蒼蒼的二位分開,“有話好好說,咋還能一言不合就動手呢?”
我安慰著氣喘籲籲、還在相互不忿的二位活寶,等把他們拉開一小段距離後,我這才把毛頭指向馬達,狠狠批評了他幾句。
無論如何,我得先批評自家兄弟。
一來他畢竟是男人,不應該跟女人動手。
二來鬱冬妮還懷著身孕呢,平時他倆就算再剛烈,這時候硬磕,總是不太合適的!
馬達就屬於臉皮巨厚那夥兒的,剛才還嗚嗚渣渣、五馬長槍的呢,這會兒卻跟沒事兒人似的咧了咧嘴。
"嘿嘿!我倆其實真沒啥大事兒,就是在研究腦袋為啥綠的問題涅!"
我一聽…哎呀,這話說的…有殺氣啊!
我生怕他倆之間鬨出什麼誤會。
她倆一個是我落難時結識的老鐵,患難時刻,可是見了真情的。
另一個是不計貧窮、不計相貌,一心巴夥想要跟馬達過日子的鬱冬妮。
女孩子家獨自一人跑到異地他鄉,可有多不容易?
可以說,他倆都是性情中人,組合在一起,那就是“天作之合”,他倆互相離開誰,都不是完整的。
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麼腦袋綠不綠的?發動機,你在開什麼玩笑?彆磨嘰,趕緊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兒。”
鬱冬妮卻還在擺著九陰白骨爪的造型,似乎還在尋覓時機,打算把馬達
摳成豬鼻孔。
“是這麼回事兒啊…”
磨磨唧唧的馬達點了一顆煙,正要裝模作樣的吸上一口,結果被鬱冬妮偷襲,手指輕輕一彈,煙頭就掉進馬達的領口裡。
這家夥給馬達燙的…褲衩子都燙冒煙了。
“我靠靠靠靠靠…我要嫩死你這白發魔女——”
房間裡傳出殺豬一樣的嚎叫。
…
幾分鐘後平複下來,馬達這才說起了緣由,我簡單腦補了一下,很快就把事情得經過還原了。
我暗歎一口氣:唉!這倆活寶唉!
事情是這樣滴。
就在我即將趕回彆墅的時候,馬達閒著無聊,摸著鬱冬妮有些隆起的肚皮問:“這是個帶把的涅,還是個夾槍弄棒的涅?”
馬達一張他那破嘴,鬱冬妮頓時就不樂意了,於是語氣就不怎麼中聽,“彆跟我整那些沒用的啊!科學家都說了,生男生女,老爺們才是關鍵。瞅你那損出吧,會不會讓我生出1隻妖啊?”
“行了,不跟你扯犢子了,你跟我交個實底兒,你到底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馬達剛才說的那些也是無心之舉,嘴皮子一禿嚕,就冒出了那話,所以此時聽到鬱冬妮問話,他趕緊借坡下驢,“嘿嘿嘿…不管是男是女,隻要是親生的,俺都稀罕…”
結果馬達這示好的話,又讓鬱冬妮誤會了,以為是在質疑她以前是否正經。
鬱冬妮說話也夠趕勁,當啷就回了句:"隻要是親生的就行?我呸!你的要求可真高!"
完犢子嘍!
聊天到了這個份兒上,雙方就再按捺不住火氣,你一句、我一句互相爭吵起來。
音量由低到高,由文吵到武吵…最後他們怕吵到鈴兒,於是乾脆放開音響,悶頭內鬥…
我在房間周圍打量一圈,發現照比我離開的時候,房間裡有了明顯變化,似乎經過了特殊的隔音處理。
興許是他倆有自知之明,生怕吵到其他人?難怪我和鈴兒聊天時,根本
沒注意到這裡的動靜呢。
我說:你倆趕緊都消停的,清香蘇靈我已經請來了,等會兒咱們就去靈品店,讓你們重返二十歲。在此之前有個前提啊,你可再不能跟鬱冬妮武宣了,人家畢竟有了身孕,萬一有啥不良影響,你腸子是不都得悔青?
馬達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哈!說一千、道一萬,這不都是被憋的麼?”
“生機流逝、容顏衰老、體力消退…”
“一連串的反應之下,我們就隻能窩在床鋪上,那家夥,我倆都快窩成蛆了啊…”
“對了,賤內,正好提到了這茬,你給韓車表演一下蛆是怎麼爬嘀——”
我捂了捂腦門。
馬達剛才那話沒說錯。
他倆就是憋的,而且都快憋成神經錯亂了。
…
我給況錦之打過電話,讓他開著考斯特,到彆墅門口等我們。
十幾分鐘後,車子已經等候在外麵,我和這些老弱病殘們相互攙扶著,慢慢向外麵走去。
“嗯哼?二黑這是…在有規律的跑圈呢?”
來到院子裡,就看到二黑耷拉著1條長舌頭,步履均勻的跑著圈。
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小黑正騎在二黑的脖頸上,兩手薅緊了狗毛,如同
賽馬的騎士一般,滿臉興奮的吆喝著:“保持呼吸平穩,顛簸幅度再小一點…前麵有障礙物,準備——跳!”
“嘿!瓢(漂)釀(亮)——”
我頓時滿頭黑線。
難怪小黑不相進彆墅裡,敢情他能欺負著二黑,在外麵玩的不亦樂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