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哪裡去了呢?
“嘿嘿,嘿嘿嘿…”
那聲慘叫過後,血紅身影就發出嘿嘿的冷笑,聽著相當的滲人。
它輕輕甩了尾巴, 快速的跳到地麵上,手腳並用的爬出了包廂外。
“趕緊抓住那怱血紅身影!”
我突然意識到,小何身上的所有怪異,都是因為這血色身影而起。
它不是以前所見過的任何1種鬼怪,而應該是1種全新的品類。
因為當它留在小何體內時,小何身上尚有活人的氣機。
而隨著血色身影的離開,小何的生機在快速消退,很快被死寂氣息蔓延,成了1具真真正正的斷頭屍。
那血紅身影是個什麼鬼東西?
為什麼剛看到它的時候,我會產生1種強烈的懼怕感?
懼怕…
媽了個巴子的——
自打成為渡魂人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產生害怕的感覺啊!
嘶——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其實從發現肉片怨靈,到馬達暴力抗邪,再到小何被打出血影真身,前後不過是哢幾下眼的功夫。
其實在意識到小何身上陰氣變濃時,團隊成員們已經自覺保持著隊形,無形中把“黃”字號包廂包圍了起來。
在這樣的前提下,那血色身影竟然還能找到縫隙逃出去?
是因為它的速度特彆快嘛?不,絕對不是!
實際上,血色身影在逃離時,它做的每一個動作,我肉眼都看得一清二楚,並沒有快的離譜,而在半空留下道道殘影。
更何況,包廂裡還有韓嬰這位速度大師,如果單純比拚速度的話,它怎麼可能是韓嬰的對手?
那血色身影是怎麼逃出去的?
為什麼在它的麵前,所有人的反應,都好像慢了半拍?
…
我一邊和團隊成員交流著這些細節,一邊抽出冥尺朝包廂外追殺過去。
結果衝到樓下才發現:1樓大廳內的景象完全變了。
幾張餐桌上的火鍋,還在熱氣騰騰的冒著氣兒,但那些食客卻已經沒了蹤影。
從現場的痕跡判斷,那些食客應該是不久前才離開的。
現場沒有打鬥掙紮的痕跡,物品擺放井然,隻是從某些痕跡上判斷,他們應該走得很匆忙。
比如:有些餐位的椅子上,還掛著食客的衣服;桌麵上擺著好幾部手機,有一部甚至還在不停的震動,表明有電話正打進來,然而隨著手機的轉動,始終沒有人接聽。
除此之外,1樓大廳內還有一些血腥的場麵。
幾張桌子上,各自撲倒著1具屍體,從她們身上穿著的服飾判斷,應該是火鍋店裡的女服務員。
她們應該死得相當透徹了,因為和小何的狀況幾乎一模一樣:頭顱斷裂,“無巧不巧”的落進了湯鍋裡。
無頭屍軀癱軟在桌麵上,身軀與脖頸連接的斷麵傷口,被撐開好大1個圓洞,似乎有什麼東西,剛剛從她們的軀體裡爬了出來。
“突然消失的食客?被道門子弟操控的屍體?”
“屍體裡寄居的血色身影,能夠給屍體帶來生機,甚至連我這樣的敏銳感應都無法察覺?”
“每一張使用過的飯桌上,都會倒下1名服務員的斷頭屍,她們的頭顱卻在湯鍋中上下浮沉著,死亡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
“每一名服務員的屍體裡,都曾有血色身影寄居嗎?”
“趕屍門的子弟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用意呢?”
鬼巫族之行對花瑛的鍛煉很大,她臉上隻是露出錯愕
神情,並沒有顯得多麼懼怕。
“怎麼會這樣?1樓大廳的現場,明明一片狼藉,可我的幽冥鬼眼,怎麼卻看到歌舞升平的景象?”
“啊!我明白了!”
花瑛猛地一拍大腿,臉上露出恍然:“那是有人用術法,操控了我的幽冥鬼眼,讓它始終定格在那一小段平和的景象內!”
“我所看到的,隻是過去某段時間內的‘視頻’剪輯,並不是同步發生的即時場景。”
花瑛有些懊惱。
她把手伸進褲兜,似乎用力捏了捏什麼,就見她褲兜裡一陣鼓漲,同時傳來一陣痛苦的悶哼。
那聲音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有誰到了便秘晚期…
我默默同情了“眼青”1毫秒,隨後對團隊成員快速下達著指令:
“陳思怡,你領著小黑守在門口。如果有新的食客想闖進來,儘量把他攔住;如果實在不行,可以讓小黑幫你想辦法。”
“喵喵,你領著陳思琪為第2組,負責搜索樓上的天、地、玄三間包廂。如果遇見邪祟,輕易不要滅殺,儘量從它們口中多問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