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吃臭豆腐啊!剛開始,可能會覺得口味重了點,慢慢的就會適應、甚至喜歡上了這種口味。”
“我現在的狀況,基本上就是這樣。”
我看著畫師的表情,不像是在說假話,心裡升起一陣佩服,默默給他點了個老鐵666。
我讀過《鬼說》,當然知道屍香是如何煉化而來。
把那玩意兒當做食物,的確可以快速增加道行,不過那味道,可不是臭豆腐所能比的。
畫師果然是大濕傅!
能常人之所不能!
我問出了今晚的最後1個問題,“你在牆上留下這些畫,究竟有何用意?你把真眼留在了牆壁上,自己卻帶了一雙假眼…你的智商不是被屍香熏出問題了吧?”
畫師梗梗著脖子,顯得無比的倔強,“怎麼又跟屍香扯上關係了呢?我跟你說啊,我智商絕對在線!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你要是不服的話,咱倆可以下象棋比一比。玩兒那種象棋倒扣過來,盲棋的那種…”
我說:你可拉倒,我尊重你的智商,咱倆還是彆下盲棋了,你還是回答問題吧。
其實有些事情我能猜到大概。
作畫既是畫師的愛好,同時也是他修煉術法的1種方式。
我們到現在,都沒能找到那些失蹤的食客。
按著我的推測,隻有一種可能:那些食客並不是真實存在於世上,而是出自畫師的手裡——由他畫出來的。
鬱冬妮和馬達的小分隊,先前曾感覺到危險,好像有無形的人,在對他們虎視眈眈。
這個人當然就是畫師。
他是陣法的中樞,當然有能力掌控全局,否則當後廚中的喂食者數量減少時,怎麼會突然多冒出那幾隻?
現在回想來看,當然是因為有畫師在居中調度了。
“我把眼睛留在牆壁上,是因為對於畫師而言,感官所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畫師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如變戲法一般,從頭顱上摘下了鼻子、耳朵…
“畫師真正擁有的,隻是1顆心!隻有用心去感受世界,才能畫出更深層次的作品。”
我愣了愣:“你的感官作用幾乎為零?那你怎麼能聞到你臭襪子的味道?”
畫師把那些感官,重新粘在了頭顱上,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嗯!感受臭味兒…我是用了心的!”
我勒個去——
要不是擔心他年齡太大,容易被錘巴散架,我都想照他屁根踢一腳了。
我打了個響指,示意團隊成員依次離開後廚。
看我沉默不響的就要離開,畫師頓時顯得有些著急。
他從地上一躍而起,攔在我的身前,“咱倆話還沒嘮明白呢,你怎麼著急離開呢?咱倆是不是應該再多交流一些?”
“比如:你對我的神奇畫筆不感興趣嗎?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從你的勾魂鎖鏈中脫離出來?”
“你不想知道我和趕屍門的關係嗎?屍香那麼珍貴的寶物,我怎麼會跟吃零食似的,每天都能吃到?
”
“我在牆壁上作了一幅畫,畫中預示著我和1隻小狗的關聯。”
“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如何嘛?”
畫師越是這樣抓耳撓腮的接連詢問,我越是淡定自若,表現的沒有丁點兒好奇心,“不好意思!不感興趣!”
直到我領著團隊成員出了大門,畫師還站在門口跳著腳嚷嚷著,“唉!唉!帥哥!進來啊!進來聊聊啊!我真覺得咱倆能聊出火星子啊…”
估摸著走出了幾十米的距離,回頭再望了望,果然意料之中的,那家火鍋店突兀的消失了,就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一樣。
“車啊!那畫師的主人,是不是強大的太過離譜?”
馬達顯得有些憂心忡忡,“整個城東區域都是它的地盤?臥槽?聽起來好吊啊!”
我說:現在先不談論這些,我們得重新找一家飯店,好好祭一祭咱們的五臟廟。
本來預想的是搞團建,結果還是跟邪祟沾了邊。
幸好那邪祟目標指向極其明確,如果沒猜錯的話,東和女校,八成就是城東區域最大的靈異禁區。
既然對方給了我模糊的時間期限,它就不會急著對我下毒手。
當務之急先吃飽飯,而後通過各個渠道重新了解一下:夢境與現實高度重疊,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呢?
東和女校的那隻大boss,已經嚴重超過了我的認知,讓我覺得十分不安啊!
…
彆墅裡。
今晚要給鈴兒開啟天目,而且不能有外人打擾,所以我刻意把彆墅三層封了起來。
喵喵守在屋頂,我守在3樓樓層中,馬達和鬱冬妮守在2樓樓層。
據說天目開啟的過程中,能瞬間神遊萬裡,窺探到命理天機,很容易遭到鬼神的嫉妒。
所以我必須360度無死角的做好防護。
鈴兒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絕對不能原諒自己。
鈴兒天生帶有幽靈眼,而且花瑛那裡有無數隻幽冥鬼眼,理論上來說,用來拓展視野、勘察情況已經足夠用了。
不過道門修煉就是要精益求精。
神通眼共有三種類型:分彆是天眼、鬼眼和畜眼,能從不同的視角探秘邪祟的世界。
天眼是最高級的眼類神通。
而在所有修煉天眼的門派中,蘇燦所在的清目觀,是最為出類拔萃的一脈。
所以這一本《天目總啟》,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天眼之下則是畜眼。
比如:老馬的腿上的夜眼,老牛眼淚浸泡過的肉眼等。
缺點就是:畜眼看到的景象,持續時間短暫,很容易來不及反應就發生了巨變。
幽冥眼最容易修煉,但副作用最大。
經常使用的話,邪怨之氣順著幽冥眼侵入魂魄海,潛移默化中,會讓其負麵情緒越聚越多。
而且幽冥眼容易產生業障,遠不如天眼來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沐浴桶熱氣騰騰。
一切準備就緒。
天目開啟,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