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過龔明的事情,我感應著彆墅房間內的情況。
估計是泄露天機的龔明,氣機完全被鎮塔屏蔽,陰冥無法感應到,所以那些異相很快的消失了。
確定周圍絕對安全後,我讓各位小夥伴們從鎮塔裡出來,早點回去休息。
我則是二次返回了鎮塔,進入了臨時陽間。
“想好了嗎?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我對著裴婉問道。
對待敵人,我的心越來越硬;對待這些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小夥兒,我的心腸卻越來越軟。
我想:裴婉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吧!否則她表情不至於這樣的淒苦。
“等到月圓之夜,在你們進入第三空間之前,我再和你說好嗎?”
裴婉提出了這樣一個古怪要求。
此時的裴婉顯得有些可憐,她的魂體倒是拚湊在了一起,不過當年被大卸八塊的地方,還留著清晰的刀痕。
順著傷口處,有汩汩的鮮血不停向外流淌著。
本來我是想逼迫她現在就講出緣由,不過看著她臉上的痛苦表情,話到了嘴邊就變成:“好吧,那就月圓之夜再和我說。”
“我對陰鬼朋友們的態度如何,你應該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希望你到時候,不要作出錯誤選擇。”
…
第二天早晨6點左右,我就被一陣吵鬨聲吵醒。
小黑和二黑兩個,不知怎麼溜進了我的房間。
此時,他倆大眼瞪著小眼,正在高一聲、低一聲的喊著“口號”。
小黑:“風在吼啊,馬在笑,寡婦在咆哮、寡婦在咆哮…”
二黑:“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臥槽?
這是個什麼奇葩操作?
我揉了揉難受的耳朵,感覺耳膜都要被他倆吵裂紋了,“乾啥玩意兒?一大早的,你倆在扯脖子、吊嗓子麼?怎麼就不講點公德心呢?”
“還有你啊,小黑!”
我朝著小黑指了指,這小家夥是我的術靈,他和二黑的任何行為,都肯定是由他做主導,“再聽聽你嚷嚷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還馬在笑、寡婦在咆哮…那是馬瘋了,還是寡婦瘋了?”
“你在哪兒看到這麼一位能咆哮的寡婦,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
小黑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在二黑的後背上,弱弱的說道:“我好心好意的勸勸你啊!寡婦雖好,但腎更重要。”
“你沒聽過老話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六十吃人不吐骨。”
“我認識的那位咆哮型寡婦,年齡有七十多歲,她都快要能‘上天擒佛祖’了。你…確定想要認識一下?”
我說:“滾犢子!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你哪兒來這麼多屁嗑?”
“對了,你趕緊給我老實交代,一大早的跑到我屋子裡來,到底有什麼事?不至於就是為了專門吵醒我吧?
我和小黑之間畢竟有極特殊的關係。
就算他不明說,我也能隱約感覺得到。
果然,在我追問之後,小黑如實說了出來,“我感覺你的身體好像出現了微妙變化。這種變化不僅影響到你,同時也會波及到我。”
“我這麼早過來,就是想提醒你看一看,身上到底出現了啥變化?咋還讓我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涅?”
身體有變化?
讓小黑覺得心驚肉跳?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某一種可能。
我轉過身,撩開後背上的衣服,“上麵那圖案…有沒有什麼新變化?”
“有!”小黑回答的很乾脆,“前幾天那圖案是三葉草,現在…它變成了田字格!”
田字格?
我的心一沉。
枉死符出現了新變化,預示著我即將麵臨第四次的死亡危機。
按照初離的說法,隻要挺過枉死符前三次的異變,命機、命格就會出現質的飛躍,氣運由極衰轉為極盛,簡直就是好運爆棚。
現在來看,初離的話未必是真。
“好運遲遲不來,卻等來了危險預兆,這是哪裡出了問題?”
“是我很久都沒有擺渡陰鬼的緣故嗎?”
“難道說…擺渡人必須按期擺渡陰鬼,一旦中途停止,就會給自身帶來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