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鏡麵小鎮”、“祭廟”等特殊空間的經曆,我對第三空間見怪不怪,很快讓情緒完全平複下來。
空間卡口的旁邊,就是一堵高牆,手掌觸摸在上麵,能體會到很真實的觸感。
我和鈴兒再次檢查了一下各自的帆布包,以及臉上貼合的邪影麵皮。
確定沒有出現任何紕漏,我和鈴兒這才沿著高牆,慢慢向著正門方向走去。
麵前的那條街道顯得極其冷清,隻有零星三兩個人,穿著古怪的服飾經過。
兩端的斷裂麵處,時不時的有五彩流光溢出,看著是挺絢爛,但卻能隱約感覺到裡麵隱藏著莫名的凶險。
僅僅走出了兩三步遠,我就覺得很不對勁兒,“這裡怎麼會這麼冷?粗略估計,溫度應該在零下吧?”
“花瑛講述她的經曆時,根本沒有提過‘低溫’這一茬。”
“是她個人疏忽出現了遺漏,還是第三空間出現了異常變化?”
按照約定,當我和鈴兒遭遇了強烈威脅時,隻要反複呼喚花瑛的名字,她就可以感應到,而後立即會把我們接應出去。
在花瑛的過往經曆中,她進入第三空間似乎不限次數。
不過,今晚好像有些不同。
我看她開啟虛無之門時,似乎耗費了很大力氣。
我不確定如果回到了現實世界,花瑛還有沒有能力,再次把我倆送進來?
所以我下定決心: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絕不去麻煩花瑛。
“你們倆給我站住!”
我和鈴兒剛剛走進東和女校的正門,旁邊響起一聲吆喝,一名中年婦女攔住了我們,“你們是哪裡來的?乾嘛要進東和女校?”
我臉上貼合的邪影麵皮,是一副女子麵容,根據鬼巫族祖傳的易容手藝判斷,不應該這麼輕易就被對方揭穿才是!
我默不作聲時,鈴兒已經接過了話茬:“我們就是在這學校讀書的呀!你乾嘛要攔住我們?”
“你們是東和女校的學生?”
那名中年婦女發音的方式有些古怪,和現代人稍微有些差彆,“那你給我說說看,你是哪一個預科班的?你們的教員是誰?”
鈴兒:“我……”
我嗬嗬笑了兩聲,掩飾著我的尷尬,同時快速的掏出一把晶亮的東西,在中年婦女眼前晃了晃。
“嗯?這麼多塊魂晶?”
中年婦女眉開眼笑,朝著不遠處穿梭的身影瞟了幾眼,手腳麻利地抓過魂晶,揣進了兜裡。
“你們能拿出這些東西,表明你們已經知道自己死了,那我可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最近咱們東和女校不太平,第一樓棟裡的瘦身狂魔,說不準什麼時候會突破桎梏(zhìgù),再次跑到樓棟裡去害人。”
“聽說近期已經有好幾位學生被他害死了!”
“唉!真是造孽啊!明明已經死過一次,還要被他坑害,接受二次加工?這……上哪兒說理去?”
“此外,第二樓棟裡的高溫熔爐,近期莫名其妙的運轉了起來。”
“根據以往慣例:每次熔爐運轉,都要有幾十個家夥喪命的!有足夠數量的魂體做燃料,才能保證熔爐的高溫運轉,這已經是好多年的規矩了。”
“最後是第四樓棟。它雖然消失了很多年,但最近有傳言說,它有重現天日的跡象。”
“第四樓棟出現會意味著什麼……這,不用我多說了吧?”
中年婦女的這一番話,包含的信息量可是不少。
我有心想要向她打探更多消息,不過又害怕露餡。
畢竟賄賂她大量的魂晶,就是想讓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糊弄過去便是。
但如果我倆對東和女校一無所知,透露出我倆外來者的身份,興許就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暗自思索著:我已經第二次聽到“二次加工”這樣的字眼了,第一次是從芳姐父親的嘴裡。
二次加工是個什麼意思?既然有第2次加工,那就應該有第1次加工吧?這是在加工什麼呢?
第一樓棟裡的瘦身狂魔,即將擺脫束縛,回歸到東和女校裡害鬼。
這個瘦身狂魔,和紅衣厲鬼有什麼關聯?
一山不容二虎。
他們這兩個狠茬子,為何能同時存在於教學樓呢?
中年婦女所說的樓棟,應該依次對應教學樓、綜合樓和宿舍樓。
但她說的第四樓棟,並沒有出現在眼前的東和女校裡。
小黑在乘坐電梯,經曆時空混亂時,曾經看到過第四樓棟的樣子。
方姐父親甚至專門繪製了1幅畫卷,親手交到了我的手裡,足以表明他對第四樓棟的重視。
他把第四樓棟稱為古物館,究竟在裡麵看到了哪些具體的古物?他為什麼不肯跟我明說呢?
第四樓棟,是不是所有樓棟中最為古怪的一座?
過了門崗這一關,在前往教學樓時,我倆還遇到了其他鬼怪的騷擾。
他們倒是沒有門崗那樣敏銳的觀察力,隻是覺著我和玲兒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嘻嘻哈哈的在我們臉上捏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