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樣的環境再熟悉不過。
這裡類似於第3空間或者陰冥緩衝帶,隻是看陰氣濃鬱程度罷了。
“彆再遮遮掩掩了!既然把我請到了這裡,那就趕緊現身吧!”
我挺直了腰杆,任由褲衩被冷風吹。
既然沒有得到直覺提醒,那“擅自”把我弄到這裡的家夥,對我應該沒有什麼惡意。
但,二半夜的,眼瞅著我就要忙活正事兒。
結果,把我的計劃和激情,給攪合細碎細碎。
不管怎麼說,這筆賬我算是記下了。
“嗬——小家夥,沒想到你還蠻有料的嘛!”
眼前浮現一道淡淡的身影。
身影逐漸變濃、變為凝實,最終固化出1張熟悉的臉龐。
陰司者——初離!
我真是打破腦殼,都想不到會是她!
此時的初離,比上次見麵時更加妖嬈嫵媚。
上身穿著半截豔紅的隨性小風衣,下身灰色鉛筆褲,把他的腿襯托的筆直溜長。
略施粉黛的臉龐,顯得更加細嫩精致。
臥槽?
這隻“妖”!
明明是男兒身,卻比女子還要嫵媚。
他都不輸於很多一線女明星了。
我扭了扭胯胯軸子,避開他那詭異目光,“怎麼突然間把我拉到了這裡?這就要撕破臉,開打了嗎?”
此時的我,身上無比清涼。
鎮塔、冥尺等得心稱手的法器,全都不在這裡。
這是殺死我的最佳良機。
但,自打初離出現,我沒有感受到絲毫殺意。
這讓我十分的不理解。
初離害死二叔全家,害得我前女友未婚先孕而後自殺。
我跟他的仇,沒得和解了。
我相信他肯定心明鏡似的知道:一旦我足夠強大,第一個主動要殺的就是他。
既然這樣,他為什麼不搶先動手?
甚至於……對我丁點兒殺意都沒有?
初離一伸手,從虛空中拽出兩張椅子,我倆麵對麵坐了下來。
初離淡淡一笑,風情萬種:“我問你一個問題:誰安排你的這趟域外之行?”
想了想,我還是實話實說,“是炳叔!他以前是我爺爺的1位……好朋友!”
初離揚了揚眉毛,“好朋友?嗬——恐怕是好護衛吧!韓戰、阿炳、常平,當年的渡鬼鐵三角,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我心說:既然知道你還問我?
不過,初離明顯話裡有話,他應該隱含著彆的意思。
果不其然,微微頓了頓,初離把話題轉移到了炳叔身上:“在你出發之前,阿炳有沒有提起過,讓你在域外最先找1個人?”
找1個人?
炳叔不就是叮囑我,讓我爭取順利完成競爭任務嗎?
還需要找誰?
當想到這裡,我猛地一拍腦門,冷不丁想起了什麼,語氣裡帶著驚詫:“炳叔的確說過,他說:來到這裡後,首要任務就是和接引人見麵。那麼你……”
初離淡淡點了點頭:“嗯!我就是阿炳所說的接引人。域外事宜,全權由我安排。”
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因為情緒有些失控,褲腰都被抻出一小截。
“你……就是我們的接引人?你不是陰司者麼?你不老老實實在陰冥待著,乾嘛跑到域外來?”
初離擺了擺手,示意我稍安勿躁。
他仰頭看向汙濁的天空,輕歎一口氣:“天若是破了,就要補;陰冥若是亂了,就要治。大計當前,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你說是不是呢?韓車小朋友?”
陰冥之亂,超乎想象。
為此,我爺爺、炳叔等,都和初離站在了一條戰線上。
總體布局由爺爺規劃。
片區事宜,由炳叔、初離等各自負責。
而我,就是具體執行者。
我皺著眉頭問:“你剛剛說的這些,我憑什麼相信你?”
初離撲哧一笑,掏出一張紙,春蔥手指朝著上麵指了指:“你自己看!”
隻見紙麵上,赫然寫著5個大字:“都聽初離的。”
就算沒有落款我也知道,這百分之百是爺爺的真跡。
那橫鉤豎劃,根根如骨頭棒子。
估摸著沒有10年書法造詣,都模仿不出來。
我有些遲疑:“爺爺正在某一個地方受苦……你會不會是逼迫於他,故意讓他寫下這些字跡?”
初離一雙美眸瞪的溜圓,嘴巴張的都能塞下兩顆雞蛋,滿臉驚詫的說:“你開……什麼玩笑?陰司者還能逼迫你爺爺?你難道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這話說得……
我知道爺爺啥身份啊我?
在我10歲的時候,爺爺以假死瞞天過海,而且就再沒看過他的蹤影。
而自打我成為渡魂人,就是接到過爺爺幾封書信而已,話都沒有說過一句。
我指啥去了解他?
聽得初離話裡的意思,貌似爺爺還有一個很顯赫的身份?
可惜,無論我如何追問,初離對此就是閉口不談。
這把我恨的,後槽牙都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