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下腳步,轉過身淡然一笑,“放心吧,我說他死不了,他就絕對死不了。”
錢多多還有些不放心,“那……萬一呢?”
我嫌他磨磨唧唧,臉色驟然一沉,“如果真出現了萬一,你弟弟死了,那一定是人為而並不是因為鬼怪。若真是那樣,那就乾脆報警咯。”
錢多多臉色陰晴不定,似乎我剛剛說出的話,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我才懶得管他怎麼想,轉過身大步流星上了車。
回到鎮上。
我沒有回旅館,而是去買了紙和筆,列出一個詳細清單。
上麵寫明:需要烈火、掌雷等符籙,還需要一根捆鬼索。
信息發過去後,錢多多很快回了電話,“小先生,你要的符籙倒還好說,那捆鬼索怎麼辦?聽都沒聽過啊!”
我說:那玩意兒是出黑門的特產,你隨便找一個陰陽先生,自然就能借的到。不過,我對捆鬼索的品階有要求:至少完整一個輪回,能看到12生肖。當然,你錢老板手眼通天,若是能借到更長的捆鬼索,自然再好不過。
估計電話那頭,錢老板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哼哈答應下來,承諾說:頭拱地也要辦好。
我才不去管他會不會辦好。
這些都隻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我隻負責下達指令,至於他們能不能完成,通通跟我無關。
“相公,你有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四五個人在悄悄跟著我們?”鈴兒提醒道。
我笑著說:你相公我不僅注意到了,而且還能分得清,這些人分成兩股勢力,彼此互相忌憚提防。
跟蹤又如何?
隨他們的便。
我領著鈴兒該乾嘛乾嘛,如果真遇到麻煩,他們還得跳出來當保鏢呢。
接下來就是在鎮上四處逛。
找了一家店鋪,買了朱砂和朱砂筆,一遝黃表紙。
在市場上買到了一盆黑狗血,分裝在十個塑料袋裡。
“相公,我怎麼感覺你和以前又不一樣了,變化好像有些明顯?”
鈴兒歪著腦袋,像是好奇寶寶一樣盯著我,“太具體的我形容不上來。反正你比以前更加自信,更加沉穩。或者說,你不像以前那樣低調了。”
我心裡暗噴一口老血。
以前我倒是想高調,關鍵是沒有高調的資本啊!
人人可欺、人人可虐。
如果把我的故事寫成書,估計讀者都能噴死我——這狗日的窩囊廢,瞅著都憋屈。
而現在,卻是完全不同。
我有鈴兒、馬達、喵喵等左膀右臂,還有鎮塔後援,渡魂法器……
每一樣,都在增強著我的自信。
“老大,在我看來,你買這些,純屬脫褲子放屁——費二遍事啊!”
小黑在鎮塔裡嘀咕著,“就算不讓你用法器,不讓那些陰鬼朋友幫忙,你不還有幽冥域可以用嗎?你跟鈴兒兩個打組合,虐1隻陰怨初級的厲鬼,很難嗎?”
我說:這些都是計劃中的一部分,等到晚上你就知道了。
我早就猜到會有人跟蹤。
現在買這些東西,不過是想他們傳回虛假信息,故意誘導對方而已。
至於晚上如何擒厲鬼,如何搞定汙血玉,如何挖出真相……早在錢家彆墅時,我就已經想的明明白白。
等回到旅店,我把窗簾擋得嚴嚴實實,在房間裡和鈴兒卿卿我我。
這會兒雖然沒有燃天一柱香,但情到濃處,還是有些情不自禁。
當然,最後一層窗戶紙始終沒有捅破。
發乎情、止乎禮。
反正把我憋夠嗆。
……
晚上七點鐘,我就提前來到錢家彆墅。
這錢多多還是蠻有手段,我要的東西,他一樣不落,全都準備妥當。
“小先生,你看看,還需要再準備些啥不?”
錢多多表情有些複雜,說不準他在期盼著什麼,“如果不夠,我再趕緊去準備。現在還有1個多小時,要是現在弄還來得及。”
我搖頭說:這些已經足夠。接下來,我得分彆給你們囑咐幾句話,務必聽仔細嘍,否則,容易破壞計劃。
錢多多立即認真起來,似乎還有些小緊張,兩手十指反複交錯,不停的搓動著,“你說、你說……到底要叮囑哪些話?”
我說:你弟弟現在是什麼狀態,估計你心裡大致有個數了。等會兒我給他貼符籙時,他肯定痛不欲生,劇烈掙紮。到時候你就給我牢牢按住,千萬不能讓他亂動。
此外,罪魁禍首是那枚汙血玉。
等我逼著女鬼鑽回汙血玉,你要用一柄鐵錘當場砸碎,免得女鬼死灰複燃。
錢多多嘴唇抽了抽,眼睛裡閃過懼怕,“為啥讓我用鐵錘砸?我親手毀了她剛需住宅,她不得跟我拚命?”
我笑了笑:“你想多了。這件事情既然交給你辦,你肯定是一點風險沒有。你和你弟弟之間有血緣關聯,除了你之外,再沒有人適合這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