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鈴兒身上的女人氣息更加濃鬱。
她臉上的紅暈,並沒有隨著洗浴而消散,反而變得更加紅豔。
“相公——”
鈴兒輕聲呢喃著。
房間裡暗了下來,眼睛看不到,但感覺變得更加清晰。
鈴兒冰涼的小手牽著我,一起來到床榻前。
此時,我心裡再沒有多餘想法,注意力全集中在鈴兒身上。
我的手心冒出冷汗,身體甚至微微顫抖著,身上清晰感受到鈴兒的存在,但腦子裡卻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忐忑、慌亂、期待……
種種複雜情緒,最終被難以言說的興奮和喜悅所替代。
在如夢如幻中,我倆一直折騰到東方泛起魚肚白,這才在即將震塌的小床上相擁而眠。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做了許多奇怪的夢。
我夢到自己身上長出了一雙潔白翅膀,夢到出現在某一個陌生空間,周圍空蕩蕩的,除了我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我還夢到鈴兒和秦巧終於不再爭相吃醋,她們手拉手,哭著對我說:我們會一直等著你!隻求……你彆真的死去……
——
——
距離大考的日子越來越近。
雖然密宗對我們進行鬆散式管理,但我們卻一刻不敢放鬆。
不斷提升道行或者增強彆的什麼技能,讓自己變強一些,在未來遇到危險時,活命的機會就會增多一分。
“我們密宗混進了很強的敵人。”
幾天後的師門小聚中,滄源鼎滿臉嚴肅的說道:“我們的四護法,現在已經死了兩個。對方十分強大,初步推測:對方境界至少在化域境,甚至有可能是大圓滿。”
“你們大考的日子,同時也是數百年預言應驗的日子,千萬不能大意,務必用心準備。”
“如果你們需要什麼煉製器材或者原料,可以隨時找青燈法師索要,我們一定全力支持。”
在滄源鼎護法說出這些時,所有人麵色凝重,似乎意識到了某種強烈危機。
我卻有些疑惑。
兩名護法身死?
除了我無意間發現的春護法以外,另一個死去的護法是誰?
怎麼死的?
難道真像滄源鼎所說,密宗裡混進了如此強悍的敵人?
真正的化域境高手……
真正的大圓滿……
這是不打算給人活路啊!
“相公,你看!”
散會過後,在回去的路上,鈴兒發現一些端倪。
過往碰麵的其他子弟,對我們這一夥兒人相當的畏懼,離著老遠就繞道走,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我們是擇人而噬的怪物。
我淡淡笑了笑,“管他們怎麼看?咱們做好自己就行。”
我是很重視大考,其他閒雜的事情都被我放在了一旁,但如果有人不開眼,主動過來招惹我,那我是絕對不會慣著的。
其實,我是挺希望再來一個丁斬一樣的家夥過來找茬,一旦滅殺成功,我指不定能獲得什麼好處。
可惜,這些家夥似乎知道一些消息,十分的懼怕我,這可就沒啥意思了。
……
“你身上出現一些變化,我能感應出來。”
晚上,我意念沉浸到鎮塔裡,和秦巧肩並肩在小燕河邊散著步。
她的感覺很敏銳,清晰捕捉到我身上的異常,“但具體是什麼變化,我又說不清楚。”
秦巧的頭上多出一頂精致的小帽,把她近乎禿掉的頭頂遮擋起來。
臉上傷痕處,無時無刻都有陰氣蒸騰。
秦巧對這兩處損傷在意的很,否則就不至於這樣的損耗魂力。
我說:隻要經曆過生死,肯定就會發生一些蛻變。
“對了,在你構建的陰怨境裡,那個穿白襯衫的女孩,到底在千紙鶴裡寫了什麼?”
我對這個一直很好奇。
鈴兒既然能看破陰怨境,她肯定知道裡麵的內容,不過她的嘴很嚴,我問過她好幾次,她就是不肯告訴我。
“你乾嘛關心彆的女孩?”
秦巧臉上閃過不悅,“你難道不用關心關心我?”
我:“……”
我感覺秦巧好像也有些變化,比以前更加的敏感、多疑,而且話語裡多出幾分生硬之意。
“你什麼時候才能升到陰靈境呢?”我故意岔開話題,指著不遠處的彥宏說道:“陰靈比陰怨,強的真不是一星半點啊!”
彥宏雖然毀掉了記憶,但他潛意識裡的東西卻沒法毀掉,丁丁剝離魂魄後,很快知道了他的一些隱秘。
這家夥領悟的第一項陰靈術法是剝絲抽繭。
從身上拔出的絲線,看似脆弱實則堅韌,一旦牽扯到其他鬼怪或者活人身上,就能持續消耗對方的魂力或者道行。
領悟的第二項術法則是隱匿實力。
其他鬼怪,頂多能收斂氣息而已,彥宏卻可以暫時讓自己掉級,裝成十分弱小的樣子。
他這一術法欺騙性極強,破障境以下的天目,根本沒法看穿。
若不是這樣,他怎麼會連丁斬都瞞過?
秦巧輕歎一口氣,幽怨說道:“我早就卡在了瓶頸上,現在隻差一個契機。但契機什麼時候到來,誰都說不準啊!”
我其實很想跟她嘗試我的辦法,不過腦子裡閃過鈴兒的影子,忍了忍,愣是沒敢往外說。
鎮塔已經變得極其牢固。
在五行屬性之外,似乎有第六種屬性開始滋生。
小青融合那女鬼後,重回陰靈巔峰狀態。
而秦巧距離陰靈境,隻有半步之遙。
如果秦巧也是陰靈,我有九分的把握,能把另一隻陰靈,從鎮塔外完整的拖進來。
我正要領著秦巧,去看看鎮塔的更多變化。
突然間——
四周傳來轟轟的聲響。
鎮塔由遠及近,正在快速的塌陷著。
臥槽?
我心裡咯噔一下,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