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之前,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果然能讓人放鬆許多。
鈴兒臉帶疲憊之色,已經沉沉地睡去,小手卻在緊緊抓住我的手指。
我還不能立即去睡,那三張馬臉鬼怪的皮,我還要趕緊處理好,明天大考時會有大用。
等全部忙活完,躡手躡腳的回到小床邊,卻發現鈴兒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
她紅著小臉兒,輕咬著下嘴唇,“相公,你……還想嗎?如果還想那個,鈴兒一定努力配合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
明天是極為關鍵的一天,如果過不了那道坎兒,興許我們就天人永隔了。
鈴兒這是想抵死纏綿,不讓我留有任何遺憾。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故意逗她,“是我想還是你想?怎麼就喂不飽你了呢?”
被我這一調侃,鈴兒頓時急的不行,小臉蛋兒脹得更紅,“你……你咋還血口噴人呢嘞?明明是你想的嘛……”
我不再糾結這個小問題,鑽進被窩輕輕摟著她,柔聲說道:“早點睡吧!好好恢複體力,明天我們全力開戰。”
“嗯嗯嗯。”鈴兒輕輕應了幾聲,小腦袋往我懷裡用力拱了拱,“相公,你要答應我,咱們都要好好的。”
……
次日傍晚,我們這些新晉子弟,再次集中到密宗的大廣場上,和正中央那座圓形的廟宇距離很近。
“陰冥接來傳來好消息,但我們密宗近日卻很不太平。”
滄源鼎護法緊皺著眉頭,臉色有些陰沉,“就在昨晚,東廟內的最後一批骨屍,居然集體恢複記憶,對我們影響不小啊!”
在域外密宗地界內,曾有無數批骨屍。
那是密宗建宗立派之時,最早殺戮的一批生靈,對密宗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所以無數年過去,密宗始終沒有放棄,想要把他們逐一培養成陰靈,而後再統一送進陰靈苑。
“這個滄源鼎護法,說話可真不乾脆,說一半、藏一半,真是吊足了胃口。”我在心裡暗想著。
那些骨屍出現異變,當然跟景長生恢複記憶有關。
如果按照計劃,把他們送進陰靈苑,究竟會發揮什麼重要作用?
先前已經送進去了無數批,應該不在乎最後這數十隻吧!
這可惡的滄源鼎,就跟電視劇卡劇情似的,關鍵時刻瞎唧唧卡殼。
“今晚七點開始,我把你們準時送下去。”
滄源鼎護法話鋒一轉,提到了正事,“希望你們的大考不會因此受到影響。小家夥們,好好發揮,如果能再回到這裡,你們就是真正的潛力弟子了。”
滄源鼎訓話過後,才輪到各個上師。
上師們分彆領著各自子弟走到一邊,悄聲進行叮囑。
在上師和子弟間說話交流時,不知為何,我們周圍聚集了一些馬臉鬼怪。
而從更遠處,還有更多的馬臉鬼怪聚攏過來。
“我相信你的實力和運氣,這次大考,你一定能轉危為安。”
蓮花上師從那些馬臉鬼怪身上掃過,眼中露出一抹狐疑,“不過,做人應該把眼光放得更加長遠。”
“在你大考的過程中,你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其中興許會有一個男人,會引起你格外關注。”
“記住:把心態放的平和,不去多想、不去多問,全力做好自己手頭的事。”
“趁著年輕,就應該勇往直前啊!”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說到“勇往直前”這四個字時,蓮花上師咬字略重了一些。
我保持沉默,用心揣摩著她的意圖。
我相信: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不是無的放矢。
“喂!小家夥,你知不知道我們的三位同伴去了哪裡?”
一隻馬臉鬼怪來到我麵前詢問著,語氣很是無理,就像是在質問犯人。
我說:巡察使地位尊崇,在密宗地界內來去自如,他們想去哪裡都成,怎麼會讓我知曉?
“不對,你肯定知道!”扭曲的馬臉湊到我身前,它從上到下仔細聞了聞,就好像我是他的美食,“你身上有種古怪氣息,雖然刻意隱匿,我還是能感覺得出來。”
“說!他們仨到底去了哪裡?是活還是死?”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察覺的,那三張皮經過特殊處理,再貼上隱匿符籙,存放在帆布包的最底層。
昨晚兩隻馬臉鬼怪被我殺死,就地掩埋;一隻被抓進鎮塔,現在已經完全的臣服於我。
按理說應該是滴水不漏的。
怎麼可能會有破綻呢?
我故意示弱,後退了兩步,裝作害怕的樣子:“乾嘛這樣汙蔑我?你們不見了三位同夥,就以為是我殺了他們?我有那能耐?”
近距離圍住我的馬臉鬼怪有六隻,稍遠處還有十幾隻虎視眈眈,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氣氛已經變得十分微妙,甚至,有些緊張。
蓮花上師護著我說:“巡察使大人,你們肯定誤會了什麼,他是我的弟子,他境界實力如何,我比誰都清楚,如果巡察使大人出了事,絕不會是他乾的。”
滄源鼎和其他幾位上師,也在紛紛勸解。
畢竟大考在即,節外生枝可不太好。
“好吧,看在護法和幾位上師的麵上,我暫且不為難他。”
最先說話的馬臉鬼怪,和我距離更近了些,“嘿嘿……小子!希望你大考順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