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那個地方離這裡還有相當一段距離,他們肯追出那麼遠嗎?”
鈴兒橫躺在我懷裡,表情輕鬆的問道。
我之所以這樣抱著她,倒不是故意在顯擺,而是因為長距離奔襲,的確是鈴兒的弱項。
我說:冥尺、魂磚、黑鎖鏈、陰冥輯令箭,隨便哪一樣,都足以在陰冥引起轟動。你現在把這四樣全都露了出來,他不得紅眼病才怪,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搶走這些法器。
更何況除了法器以外,我身上還有很多魂晶和魂魄珠。
這家夥隻需簡單腦補一下,就會更加的眼紅心熱。
這些東西吊著他的胃口,我才不相信他會半途而廢。
事情朝著我預想的方向發展。
上百名洗劫者,在我屁股後緊追不舍,冒充者騎著高頭大馬,卻始終墜在那些屬下的後麵。
這是我見過最膽小的陰靈,明明擁有強橫的境界,卻偏偏怕死怕的要命。
我故意調整速度,不遠不近的拉開距離,把他們刺激的心癢癢的。
路上有厲鬼看到這陣仗,嚇得紛紛躲向兩旁。
“前麵這一男一女兩個小家夥,到底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怎麼把洗劫者刺激的這麼憤怒?”
“不是憤怒!是興奮!你看看後麵這大堆人馬,一個個興奮的嗷嗷叫,眼珠子都快噴出火星子了。”
“上百年沒見過這種場麵了,還真是新鮮啊!”
“目測前麵這倆小家夥,堅持不了多久,就得被洗劫者生擒活捉。默哀!祝走好!”
“……”
所有厲鬼都看衰我,仿佛眼睛裡,已經看到我被虐的慘樣,紛紛表示同情。
有不少厲鬼遠遠墜在洗劫者的後麵,似乎是想跟著看熱鬨,數量越聚越多,陣仗越來越大,而冒充者則絲毫不以為意。
“你們願意跟著看,那就跟著。”冒充者在馬上大聲嚷嚷著:“但,誰都不許搗亂!如果有誰敢幫那兩個家夥,而讓他們跑掉,老子非得剝了你們的皮!”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第一次積攢的道行都快耗空了。
眼前就是一片密林,覆蓋範圍很廣,而且裡麵地形複雜,很是影響視線。
無論在裡麵做了什麼,外界都很難察覺。
我勾了勾嘴角,馬不停蹄鑽進了密林,隻是深吸了一口氣,立即如長鯨吸水一般,從鎮塔裡將道行補充完畢。
“現在開始,咱倆分開走,按照計劃,你一直朝那個方向逃就行,千萬不要自作主張。”
身邊的人接連離開,我對鈴兒真不放心,刻意多嘮叨幾句,“這些法器帶在我身上,事成之後,咱們趕緊去那裡碰頭。”
“放心啦,相公!”鈴兒輕輕捏了捏我的手,表達出她的親昵和依賴,“我不會有事的,我倒是有些擔心你。”
“如果你沒有猜錯,接下來冒充者就要重點追殺你。”
“我很懷疑:他故意隱藏了境界,真正的實力興許會更高,你千萬不要受傷啊!”
我揉了揉鈴兒的小腦袋,心裡頓時升起一股豪氣。
她還不知道我蛻變之後的真正實力。
如果讓她知道,她就不會這麼擔心我了。
地形複雜對我相當有利,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放出幽冥鬼眼,飄浮於各個角落,用來觀察追兵的行蹤。
跟我預料的一樣,當發現那四件法器在我身上,冒充者親自帶人來追。
興許我前期表現的太弱雞,冒充者隻領了二三十人,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
“咦?我身邊的人,數量怎麼越來越少?人都跑哪裡去了?”
隨著時間推移,冒充者終於發現周圍不妙的變化,顯得極為驚詫,“人還活著,但,我跟他們的聯係全部被切斷了。”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是特喵什麼手段?”
不管冒充者怎麼小心提防,身邊的下屬還是接二連三的失去聯係,消失的莫名其妙。
到最後,他身邊隻剩五個人時,終於升起強烈的危機感,開始懷疑這是我的陰謀了。
“臭小子,有種你就跟我說實話:這是不是你暗地裡搞的鬼?”
冒充者早就放棄了高頭大馬,站在十幾米開外大聲質問著,“你始終跑得這麼快,陰氣像是源源不斷,一隻陰怨境的小家夥,就能這麼厲害嗎?”
我揚了揚手中的法器,“能動手、莫嗶嗶!有能耐你就過來抓我!抓到我,這些寶物都是你的。來啊來啊——”
冒充者再次表現的很苟。
我越是底氣充足,他就越是心怯,站原地猶豫了好半天,隨後掉頭就走。
“不追了,這小子跑的太快!而且我有預感,這其中肯定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