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偷窺她,還交頭接耳,害得她隻能下次和孟庭見麵。韓嫣這麼想著,眼底就浮現出些許怒色。
這兩人平日裡就和她不對付,韓嫣很少給他們好臉色。而數天前,韓芳還給韓茹出謀劃策,花錢買人引導輿論。彼此間的嫌隙就更深了。
韓嫣一踏進府中,就看見韓芳和她哥哥韓雲堰。
兩個人倚在廊柱上,都在朝韓嫣笑,笑容裡是說不儘的惡意。
這兩個都是江平伯寵妾的孩子,地位算是大房庶出子女裡最高的。他們常巴結韓茹,恨不得跪舔。
眼下,兩個人就堵在韓嫣回雪嫣閣的路上。韓嫣一靠近韓芳,就被韓芳一身的拙貝羅香味熏得難受。
韓芳極愛用拙貝羅香,還總熏得濃濃的。
韓嫣想,如今江平伯府家徒四壁,倒是難為韓芳還能擠出錢買熏香!
韓雲堰朝韓嫣嗬嗬笑,張嘴要說什麼。韓嫣知道他不會說好話,直接搶在韓雲堰前頭,懟道:“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人就不用說話了!”
韓雲堰張到一半的嘴頓時僵住。韓嫣先發製人,弄得韓雲堰一窒,原本想說的話說不出來。
韓芳眼底沉了沉,唇角隨即勾起一道幽冷的笑,諷刺道:“二堂姐相貌倒是好,可卻是禍亂後宅之相。說句不好聽的,二堂姐這模樣,在旁人看來就不是個正經的,而是賣弄風騷的那種。”
韓嫣嗤一聲笑道:“有得賣也比你沒得賣強!”說著,把韓芳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前平後平!”
韓芳臉上肌肉一抽,眼神陰森兩分,笑意更深道:“二堂姐怎麼把彆人不齒的東西拿來炫耀?”
韓嫣懟道:“你不齒?那是誰每隔一天都要吃一個木瓜?”
韓芳的笑容凝住。
這江平伯府裡的女眷,對韓嫣纖穠合度的身材往往又羨慕又嫉妒,背後沒少說韓嫣的酸話。韓芳身子略平,每每瞧著韓嫣便不順眼,遂時常吃木瓜豐胸。
眼下韓嫣幾句話,就將韓芳那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姿態給戳穿。
韓芳眼中浮現陰冷的妒意。
韓雲堰道:“二堂姐休要岔開話題!剛才我和芳兒可是親眼瞧見,你追著孟庭跑出去,還和人家說了那麼長時間的悄悄話。嘖嘖,還真是一點不矜持……”
韓嫣不屑的哼了聲,小手叉腰,睨著韓雲堰道:“有本事你也跑出去追孟庭,和他說上一刻鐘的悄悄話。你不是要備戰秋闈嗎?去找孟庭請教請教啊。反正他還沒走遠!”
韓雲堰一窒,連忙又說:“二堂姐才退婚沒幾天,就上趕著在家門口私會外男,當真不怕丟了江平伯府的麵子?”
韓嫣笑色更豔,犀利道:“江平伯府還有麵子可掉?彆說麵子,連裡子都沒得掉!你們大房如今都要揭不開鍋了吧?看四堂妹和五堂兄兩個,穿戴都寒酸了。不像我,依舊豐衣足食隨便花錢,過得相當恣意!”
“你真是……”韓雲堰麵皮紫漲,似要跳腳。
韓芳忙拉了他一下。
韓芳也被韓嫣懟得麵色極差,但韓芳這人能忍。她嘴角竟還保持著笑容。她說起話來,猶如毒蛇在輕輕吐著蛇杏:“二堂姐,妹妹說不過你,便就認了。隻是,你就不怕妹妹將你私會孟庭的事告訴三叔父嗎?”
韓嫣輕抬下巴,露出一截天鵝般潔白纖細的脖頸:“愛說就說!你說不說是一回事,我們三房理不理你又是另一回事。再說,我愛私會誰就私會誰,關你什麼事?你要是想捍衛江平伯府的臉麵,那就說服大伯父將我們三房趕出去!我還巴不得分家呢,誰願意跟你們住一個院子裡。有本事你就去說,我等著!”
韓芳再次被氣到了。她怎麼可能說服爹將三叔父一家分出去?大房和二房都靠三叔父接濟,彆說江平伯不肯放韓攸走,就是韓芳自己也不願!
果然,硬碰硬吵嘴,沒幾個人是韓嫣的對手。除非像韓茹那樣,在形勢上蓋過她。
韓芳知道自己吵不過韓嫣,索性不吵了。
“二堂姐說的是,是妹妹想多了,給堂姐添了麻煩。”韓芳向韓嫣福了福身,“妹妹還有事,就不打擾堂姐了。”說罷,招呼韓雲堰:“哥哥,我們探望母親去吧。”
韓雲堰不甘的睨一眼韓嫣,轉身隨韓芳而去。
韓嫣輕嗤一聲,翻了個白眼,亦轉身走人。
她暫時對付不了韓茹,可不代表她收拾不了這兩個韓茹的附庸。
既然這兩人要來找事,就彆怪她往死裡懟!
韓嫣頭也不回朝兩人喊道:“以後彆沒事找事!有這找事的功夫,還不如多吃兩個木瓜,多溫兩頁書!”
韓雲堰氣的腳下一佇,差點打滑。韓芳也因生氣,袖子下的手握成團。
兄妹倆同時在心裡罵道:
這可惡的韓嫣!
打人專打臉,罵人專揭短。
可惡!
韓嫣腳步輕快往雪嫣閣走去。
覺得鼻子有點癢,她抬起手揉了揉鼻頭。
熏死了,韓芳那身拙貝羅香!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韓嫣:“後天午時初刻,你我八珍樓見!不見不散!”
孟庭:“抱歉不感興趣,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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