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一,按照清若昨天和周姨說的她早上是有課的,所以周姨早上在準備席馳的早餐時候也準備了她的。
席馳起來時候她昨晚弄完的客廳桌子已經被收拾規整好,她的書和本子整整齊齊的放著,上麵是筆和其他工具。
他吃著早餐時候聽周姨有些擔憂的和六叔念叨,“也不知道昨晚是做作業做到幾點,我今早看著晚上怕是又喝了咖啡。”
六叔聽著她念叨,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這邊席馳早餐吃完了,周姨一看時間,“估計鬨鐘是叫不醒了,得去叫她,不然上課要遲到。”
周姨皺著眉就上樓去。
“少夫人,快起床了,要上課,時間差不多了,一會該遲了。”
裡頭是清若迷糊裡麵喊著沒睡醒的嬌氣,“周姨~知道了,就起。”
周姨不放心的又拍著門喊,“快起了啊,彆賴床了,上完課又睡。”
周姨下來又坐下吃早餐,沒兩分鐘就朝樓上看,還不到五分鐘又皺著眉,“是不是又睡著了。”
六叔差點嗆到,看了她一眼,“起來也沒這麼快下來。”
周姨還是有點憂心。
一直到房間門打開了才算是舒了口氣,站起身去廚房給她端早餐出來,“少夫人快來吃早餐。”
清若風風火火的下來,手裡提著包就去客廳桌子上把東西往包裡塞,“來不及了,不吃了。”
東西裝完提著就去換鞋。
被她這麼風風火火的一忙,屋子裡的人都跟著有些焦急的心情,周姨哎喲一聲,把碗放桌上,“要不要蒸饅頭帶著吃啊。”
話才說完清若已經換好鞋子提著包往外走了,“不要不要。”
周姨急急忙忙跟著往外走,“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知道了~”聲音已經在院子裡了。
等著車子發動離去,整個屋子裡被她帶起來的焦急嘈雜似乎才算是落下帷幕。
似乎從她周五回來這家裡就一直鬨哄哄的,一個人頂一個戲班子似的,這下一走,席馳是覺得家裡終於清淨了。周姨和六叔卻不約而同看著門口歎了口氣,這早餐也不吃,急急忙忙的,又要上課。
午飯清若沒回家,之前她常態也是不在家,這下周姨卻覺得四個人吃飯感覺人都少了好多,席馳話少,杜之舟和他們沒什麼話能聊,整個飯桌安靜得隻剩下碗筷的聲音。
安安靜靜吃完飯,杜之舟推著席馳去院子裡消食,周姨收拾著碗筷和旁邊的六叔說,“也不知道少夫人晚飯回不回家。”
六叔想了想她之前的狀態,現在才周一,到周末還遠著,搖了搖頭沒接話。
沒想到下午三點清若就進了家門。
正是九月末,下午的太陽熱辣辣的,清若從車上下來一進家門就舒服的歎氣。
客廳裡安安靜靜的。估計是覺得她這幾天不會回家,客廳裡她鋪瑜伽墊已經被收起來放到一邊,桌子推回了原來的位置。
清若在一樓繞了一圈沒看見周姨和六叔,也不知道去哪了,這個時間點席馳如果沒出門就是在書房,清若也沒去敲書房的門,去冰箱裡拿了酸奶出來客廳坐著打開電視,桌子上放著她昨天買回來的零食,喝著酸奶就著小零食舒舒服服的看電視。
周姨進門看見清若簡直就是有些驚喜,“怎麼回來了?!”
清若轉頭笑,嘴角還粘著點白白的酸奶,“大四課少啊,學校裡哪有家裡呆著舒服。”
周姨樂嗬嗬點頭表示認同,問她晚飯想吃什麼。
清若看了眼牆上的鐘,還不到四點,算了,你開心就好,於是一點不客氣的點了兩個菜,周姨就更開心的廚房忙活去了。
六叔看見她雖然沒有任何麵部表情波動,但是聲音裡明顯是含著笑意的,“少夫人下午沒課了嗎?”
清若點點頭表示沒課,鬱悶的看著他控訴,“六叔,都是因為你這麼叫,周姨才跟著叫的。”
六叔表情不動如山,看了她一眼並不搭話。
席馳在書房裡聽見外麵的電視聲就知道攪事精又回來了,開始認真考慮是給她錢讓她滾出去玩彆回來還是他直接搬出去。
他名下現在也有其他房子,隻是他現在還要保持坐輪椅一段時間,電梯房更不方便,而且家裡各處才做了方便他的調整,他要搬出去也需要時間去裝修。
給她錢,也不太想,都不怕肉包子打狗,就怕給出個沒有自知之明的無底洞。
席馳擰眉,不耐卻又無奈。
**
我想靜靜。
——【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