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馳口氣淡淡,不慌不忙,“你摔下去臉不用要了。”
說話間已經彎腰把桌子上的水杯拿過來遞到她麵前。
清若不接,捂著自己的腦袋戒備的看著他,才不信他的鬼話,“你這是害怕輸給我,想趁機拍傻我獲取勝利。”而後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看著他,“席馳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席馳猛的彎腰湊近她,他近來經常出門,原本養白的皮膚又有點偏向小麥色,整個人慣性透著冷寂而又含煞的氣場,臉頰棱角分明,凸出的額骨上挑開一邊眉角,突然湊近深邃幽黑的眼眸隨之靠近,緊緊看著她,“哪種人?”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漫過來,淡淡的薄荷草混著點冷淡的清香。
說話間的氣息全灑向她的臉頰。黑幽幽的眼神深不見底,更像是被什麼遠處凶獸凝神鎖定。
清若猛的腦袋往後仰。
席馳眼疾手快一隻手伸出去扣住她的後腦勺防止她撞在沙發邊,因為她後仰的力大自己往內扣也帶了力道,他手勁大,這麼一帶過來她整個人都往他貼。
漂亮的大眼睛緊緊凝望著他,水汪汪的猶如夜晚鋪著宇宙繁星的海。
席馳隻猶豫了一秒鐘之後果斷壓下唇。
吻落在她捂著腦袋的手背上,聲音沙啞含沉,“拍疼了給你親親就不疼了。嗯?”
挑開旋繞的尾音炸在她的手背上,炙熱而濕潤的氣息。
清若隻能呆乎乎的瞪著眼看著他的喉結。
唇上的觸感太好,到底是嬌養大的姑娘,手背這種沒多少肉的地方都香嫩軟軟的,席馳沒壓抑自己的欲望,就著親的姿勢直接張嘴用牙齒廝磨著輕咬。
不疼也不癢,那是種很難形容的感受,現下她也沒有腦子去形容,因為一瞬間整個手臂雞皮疙瘩就立起來了。
清若下意識的反應,“嘶……”倒吸一口涼氣,另一手推他。
因為屋裡暖氣充足,男人隻穿著單件薄毛衣,隔著毛衣她也能感受到手掌下炙熱而緊實的胸膛。
“席馳,你起來!”又嬌氣又任性的口氣。
念著今天大年三十除夕夜,席馳深吸一口氣站起了身,把手上的水杯遞給她,清若這會腦子都是懵的,遞到麵前的水杯下意識就接,她接過來還沒想好該怎麼辦席馳已經轉身走了。
他最近慣常走得慢,這下腳步明顯邁得大,直接進了他的房間關上了門。
清若,“……”
呆乎乎瞪著眼看著他背影消失在門口,腦子裡一片空白,手上端著水杯,還自然的喝了兩口水權當壓壓驚。
喝完水水杯要放在桌子上,這次即便席馳不在清若也不敢作妖了,套上地上的拖鞋站起身放下水杯,複而坐下盯著自己的手背發呆。
總感覺被咬過那一塊熱乎乎的,像是被領地意識極強的野獸做了個標記。
清若坐著緩了一會,臉上的錯愕和呆愣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小人得誌的嘚瑟張揚。
咳了咳,拿出手機打開自拍模式,很好,臉上的妝保持良好,甚至現在比剛化好時候多了些自然感。
清若慢悠悠的起身,踩著窈窕的小步子慢條斯理的搖到席馳臥室門前。
輕扣三下門,“席馳~”
又軟又糯拖著尾音徐徐,倒像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叫著心裡愛慕之人的口吻。
故意的。
席馳沒應聲,清若等了等,又轉著調子敲門,“席馳~怎麼了?”
這不是明知故問欠嗎。
偏偏她就是這種性格,大家都是成年人,男女之間那點事這年頭兩性科普教育在小學就學過了,何況原身從和席馳領了結婚證起就纏著席馳想要生米煮成熟飯,也是後來車禍之後席馳性情大變才不敢往前湊了。
清若沒聽見應答,準備自己開門。
一擰扶手,喲~門都鎖上了。
頓時笑得更是誌滿意得,“馳哥~你在乾嘛呢?”
“徐清若!”
來自席馳咬牙切齒又沙啞的聲音,因為隔著門板,有些模糊,但是掩蓋不住裡麵的濃濃的警告意味。
清若把臉湊近門縫,主要是嘴巴湊近門縫,確保傳進去的聲音更清晰一些,身子靠著門框,不安好心軟綿綿的喊,“馳哥哥~”
“馳……”
話音被突然拉開的門打斷。
清若隻來得及抬頭看見席馳黑沉沉的眼就被扣著手臂身子和視線同時轉。
一眨眼已經被扣在了門框上,席馳整個身子攏著她,一隻手扣著她的手臂,另一隻手扣著她的腰,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蠻橫的力道和掌心炙熱,低頭的動作侵略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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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收拾的小東西。
——【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