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聲音並不算特彆細軟,順著呼嘯的冷風,似乎放大了許多倍,帶著無法忽略的憎惡、甚至一點點仇恨,清晰的傳遍了整個小山穀。
坡上的一些雪花隨之悄悄抖動,伴隨著稀疏的製造出了“沙沙”的聲音,像是悄悄的嘲諷的細語。
空氣寂靜了幾秒,旋即響起了斷斷續續和啜泣聲和安慰的聲音。
阮秋秋扶著樹乾,隔著一段距離看到小灰狼先生有些不知所措的微睜大了眼,下意識的露出了兩個小尖牙,低低的、咆哮般的反駁“嗷嗚。”
但小豬妖們顯然不滿意他帶著些無措和警告意味的低吼。
水豬部落為首的那隻豬妖惡狠狠的瞪著小灰狼先生,“都是你,豬珠才會哭,豬珠阿父才會生病。你這個小偷,都已經偷吃了那麼多東西了,這幾天賴在咱們部落還不夠嗎?”
幼崽和少年們的厭惡往往是迅疾而猛烈,不帶任何掩飾的□□裸的話語總是十分徹底。
繼那隻為首的成年妖開口後,一眾妖便開始了他們對小灰狼先生的批評和“製裁”。
“你還敢說不是你,豬珠的阿父隻是接觸你沒兩天,就病倒了,族巫說他接觸了不乾淨的東西,難道不是你嗎?”
“臭啞巴,還敢偷東西,滾出我們水豬部落!”
伴隨著越來越激烈的謾罵,不太敢接近小灰狼先生的小豬妖們便掏出了看起來早就準備好的石塊和腐臭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往淵訣身上招呼。
他們沒有手下留情,妖族的速度又很快,等阮秋秋好不容易邁著小短腿跑到隻距離小灰狼先生隔著一顆巨木的時候,第一輪石塊和臭臭的像腐爛食物一樣的東西已經被他們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