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哇!(可!可愛!??)”田秀又一次驚了,他沒控製住自己的聲音,嗓門一下拔高,把阮秋秋嚇了一跳。
她又看到沙雕兄尖尖的喙張開了。
眼瞅著大雕可能還打算繼續發出很大的聲音,擔心會被大灰狼先生聽到,阮秋秋連忙伸出手指抵住了唇,“噓”了一聲,示意田秀聲音小一些。
她知道大灰狼先生是清醒的,他很容易不好意思,萬一被聽到了,她之後豈不是聽不到他可愛的“嗷嗚”聲了。
但是“溫柔善良”的阮秋秋這一舉動,在有點磕上頭的田秀眼裡,就是“體貼”的表現。
想著小妻子心係受傷夫君不忍讓他被彆妖吵醒,田秀很自覺的閉上了喙,大大的紅雕還舉起了兩隻翅膀在空中比了一個雕族道歉的姿勢。
沙雕小聲的說“咕……(我理解我理解,我懂得我懂得。)”情人眼裡出俊狼嘛。
阮秋秋“……??”這雕是不是腦子真的有點問題。
“你快回去吧,冬熊部落的妖還急著用藥草。”阮秋秋無奈的笑了一下,開始趕妖。
“咕~(好吧,我確實要趕緊回去了。)”田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歎了口氣,“咕~哇~(冬熊部落的大家情況都很不好,上次跟著傻獅子回風獅部落的兩頭熊到現在還沒回來……)”
聽到他的話,阮秋秋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他們去風獅部落了?”
“咕……(我也不太確定,但他們確實還沒回來,我打算明天去一趟風獅部落看看。)”田秀頓了下,又說,“哇~?(還有搬家的事,那個山洞我看了,挺好的,可以隔出來四個小山洞呢!地方很寬敞,要是搬過去你都可以一個人住哈哈哈哈哈……)”
阮秋秋“……”
正在偷聽的某狼“……”
搬家?
大灰狼先生之前因為害羞而變得粉粉的耳朵好像被妖用一盆冰水從頭淋下,俊美的麵頰上瞬間淡下了血色。
他有些克製不住的咬緊了薄薄的唇,長睫上的水珠顫了下。
心臟不聽話的刺痛起來,伴隨著不安和越來越膨脹的霸道占有欲,讓他忍不住緊緊攥緊了身下的獸皮被。
她嫁給他了。
是他的人。
搬家也隻能和他一起搬,他們已經有過了親吻,已經是那樣親密的伴侶……
她要對他負責的啊。
明明秋秋還什麼都沒說,某頭玻璃心的狼已經淒風苦雨上了→→
大灰狼先生惡狠狠的想,若是等會兒她想要離開,他就把她關起來,強迫她和每天和自己呆在一起,不許離開他半米遠,每天都要親他至少一百下,不能隻親臉……
她還要讓他抱著睡覺……
淵訣想著想著,俊臉就紅透了。
他輕輕閉上了略有些不適應光線的眼睛,調整呼吸和不自覺升高的體溫,儘可能輕的挪動,打算等下在小妻子進來的時候,慢慢的“醒來”。
——山洞口的阮秋秋則是在聽到新的山洞能隔出四個小山洞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
其實她是覺得現在的山洞地方有那麼一點小的,儲藏室不太夠放東西,她還想隔一下廚房和衛生間,還有做衣服和放置一些雜物的地方。
這樣算下來,四個小山洞好像也隻是剛剛好。
如果她要和大灰狼先生分開睡的話,地方就不夠了。
阮秋秋搖搖腦袋,打算等之後再考慮睡覺的問題,又和田秀分享了一些情報,便揮彆了大雕,轉身進了山洞。
談話的功夫,外麵的天已經黑了一半。
久違的陽光已經看不到邊了,阮秋秋關好門,插好臨時用木棒做的門栓,慢慢的順著不太明顯的光亮,一點一點往“主臥”走。
她原本以為田螺灰狼先生會繼續裝作意識不清。
但當她撩開獸皮簾,就發現淵訣好像是“醒”了。
——他坐在石床邊,僅剩下的一隻大腳偷穿了她之前給他做的、洗好備用的一隻獸皮鞋,另外一條長腿自膝蓋往下一段空空蕩蕩的,看起來很可憐。
“夫君,你醒了?”相處了這麼多天,雖然一人一狼同時清醒的時間不多,心裡還是會有一點點不好意思,但摸透了某狼大半本性的阮秋秋已經能很自然的麵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