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秋慶幸還好後來給淵訣做衣服的時候, 多設計了一些帶子,現在七七八八的全都係緊,倒也不至於暴露什麼。
隻是……
阮秋秋瞅了眼自己露在外麵的小腿, 心底十分無奈——
這頭狼,居然沒給她拿獸皮裙!
雖然在他這兒,一點都不冷還有點小熱, 但有沒有穿裙子差彆還是蠻大的。
阮秋秋好不容易才降下溫的耳朵又有點熱了。
她懷疑魔王陛下在耍流氓並且掌握了證據。
拍了拍紅彤彤的臉頰, 阮秋秋抱著石桌上田螺星月狼先生準備好的清潔物品, 緊張了兩秒, 還是穿著這件沾滿了淵訣味道衣服出了婚房。
讓她有點意外的是,淵某狼並不在山洞裡。
阮秋秋悄悄鬆了一口氣,快速用完成了清潔——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 她丹田內的靈力暴增, 粗粗估略已經破了三階的門檻,堪堪達到了四階。
並且, 在她的腦海裡,好像也有什麼東西漸漸形成, 像一團朦朧的霧氣, 又似乎給她帶來了超乎尋常的感知, 就好像……
好像如意奶奶口中的妖識?
她知道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妖族和魔物都會產生類似神識一樣的東西,能感知到周圍的世界。
隻是昨天和淵訣一起“修煉”了一會兒,她的修為怎麼突飛猛進了?
阮秋秋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那頭狼說,成契還要準備很多東西了。
她還很弱,也許到時候還會被迫提升實力, 自然需要準備許多彆的……
這麼想著,阮秋秋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
她慢慢走到山洞口,看著山洞前石頭上冒出了一點兒嫩綠的芽兒,不知是什麼品種的植物。
陽光透著依舊有一點兒陰沉的雲層灑下,伴隨著閃著金邊的彩霞和烏雲的顏色,讓阮秋秋有一種時空被割裂的感覺。
她輕輕吸了吸鼻子,鼻尖滿是濃鬱的香味,卻愣是找不到淵訣在哪兒。
阮秋秋盯著地上的陽光,思緒漸漸飄遠,想到了冬熊部落的大家——
墨夕已經被解決了,禁寶山也從冬熊部落後山挪到了魔界……不知道如意奶奶他們怎麼樣了,月晨有沒有回魔界,食物還夠不夠……
阮秋秋想著,手指下意識想觸摸脖頸上的傳音珠。
但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這次她摸了個空。
脖頸上一直掛著的傳音珠沒了。
不僅如此,之前一直沉浸在同淵訣重逢悸動中的阮秋秋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夜光珠也沒了。
“?”
阮秋秋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來,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從她身上消失的。
她努力回憶了半天,才總算模模糊糊的記起,好像是昨天下午,在溫泉裡的時候,淵訣紅著臉磨蹭她的時候被取下來的。
那頭狼當時說什麼來著:“夫人,這些舊了,狼給你……換新的。”
阮秋秋:“…………”
她摸了摸空蕩蕩的脖頸,還有點不太習慣。
也許是去拿新的傳音珠了?阮秋秋想著,沒再外麵呆很久,轉身進了山洞——
她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這麼多年、淵某狼的住所。
阮秋秋轉了一小圈,發現除了大一點之外,好像和他們之前的山洞沒什麼區彆。
隻多了一個小山洞,還安上了木門,甚至木門上還多了一個小小的、像鎖一樣的東西,張開了結界,似乎在保護什麼,不知道是不是用來放私房錢的地方。
阮秋秋有點好奇,但想著要給狼留一點**,便沒有推門而入。
隻是出乎她意料的事,她隻是路過那個小山洞,木門就自動打開了,就好像是在歡迎她進入一樣。
阮秋秋糾結了一下,隻站在木門邊往裡瞥了一眼。
隻一眼,她就如同被雷電擊中,滿眼驚詫,再也沒辦法挪動半步——
在她視線所及的地方,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畫。
目之所及、每一副每一副,全都是她。
阮秋秋眼睛幾乎瞬間就酸了,她喉嚨有點乾澀,控製不住的往前走了一步,在門縫邊沿,順著光亮,看清了那些畫的邊沿,一筆一劃,用她曾同他提到過的“文字”,刻滿了她的名字,和那些黑暗歲月裡無法訴諸於口的病態相思——
阮秋秋阮秋秋阮秋秋阮秋秋……
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
上麵有些字樣,甚至夾雜著斑斑駁駁的血跡,像是淵訣心底鎖起來,最陰暗的秘密。
麵對這樣有點讓人害怕的場景,阮秋秋卻根本不覺得心驚。
她伸出手,緩緩劃過那些那些深淺不一的名字,心口滾燙一片。
“夫人……”
身後傳來一道沙啞哽咽的聲音,阮秋秋轉過身,對上了魔王先生那一雙狹長的血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