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淡然道:“吃到嘴裡的東西哪有還回的道理?咱們救下他們的人,他們便應該感激涕零了。”
帶著張平走進了關人的院子,就見滿院子都是被繩捆索綁的人,一個個是那樣的憔悴,而司馬茜正抱著一個長得很帥的中年文士又哭又笑。看到張淼進來,中年文士拍了拍司馬茜後背,司馬茜從他懷中離開,看向張淼時,很是不好意思。
“阿爺,這位是三水鄉兵少都督張淼張三江,鄧邑遊徼之子,這次就是他帶兵前來解救大夥兒。”司馬茜道。
然後又對張淼道:“這便是我阿爺。”
“司馬徽見過張少都督,多謝少都督救命之恩。”司馬徽連忙躬身致謝。
張淼連忙回禮,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司馬先生不必客氣。”
司馬徽愣了一下,一家人?這是什麼意思?不由得狐疑的打量著自己女兒。
司馬茜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輕聲道:“阿爺,人家答應了會在三水學院教書三年。”
司馬徽:“三水學院?”
張淼笑道:“司馬先生,有感於村人和臨近百姓多愚昧,在下設立了一座學院,準備邀請名士為教授,教授村中孩童少年讀書,以為大漢培養人才。令愛對學院很感興趣,已經答應了在書院女學任教職。這件事讓令愛慢慢和先生說吧,我先帶人給這些人解綁。”
司馬徽滿心的驚詫莫名,吃驚的看著自己女兒,再看看滿院子被綁著的商隊及同行人,隻能暫時閉上了嘴巴。
張平帶著幾個鄉兵給這些人解綁,被解綁後的人也幫忙,很快,院子裡數十人綁繩都解開了,紛紛上前給張淼行禮感謝。
張淼道:“我們是鄧邑遊徼手下鄉兵,緝拿賊人本就是職責所在,諸位不必感謝。隻不過今年湖陽遭到賊帥周倉搶劫,無數村邑被搶,眾多的百姓流離失所,饑餓之下選擇了從賊,使得湖陽形勢格外緊張。家父新任鄧邑遊徼,麵對這種局麵也隻能勉勵支持,沒法把所有賊人全部肅清,讓大家遭受此罪,深感抱歉。”
商隊一個叫蔡靡的管事連忙道:“湖陽內的亂景我們早有耳聞,卻沒想到如此的厲害。這等亂局,便是湖陽令也沒得辦法,和貴父子自然沒有關係。今日承蒙少都督搭救,我襄陽蔡家深表感激。”
又客套了幾句後,那管事蔡靡試探著問道:“少都督,你帶人擊敗了賊人,不知道可見到什麼貨物?”
張淼皺了皺眉:“什麼貨物?”
蔡靡連忙道:“我奉家主之命,前往許都貿易,回程的時候帶回了十多輛貨物,有布匹,也有牛皮,還有銅錢。少都督若能幫著找回,我蔡家必然有重謝!”
張淼淡淡道:“我讓人去找找,不過你也彆抱太大希望。”
“少都督!”蔡靡要繼續說話時,張淼擺擺手,卻是不願和他多說了。
蔡靡臉色很是難看,卻也沒有什麼辦法。被救下來的約五十人,其中七八個是商隊夥計,四十多人的商隊,三十餘個護衛被賊人殺死,貨物丟失一空,蔡靡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襄陽麵見家主蔡瑁。
張淼對蔡靡如何自然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司馬徽,還有被解救下來的其他幾個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