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希莉亞微笑著點了點頭,晃
了晃她手裡的一副卡牌,“這就是盧娜導師送給我的一副月相牌。上回導師在班裡進行了一次小測驗,這是獎勵給第一名的禮物。月相學占卜和星相學占卜一樣,都是古老的占卜手藝,但是月相學更好入門……不過我是新手占卜,準不準就很難說了。大家要來試試嗎?”
保羅來了興致:“試什麼?”
希莉亞:“我現在學到的東西不多,頂多也就按照盧娜老師新教我的陣法給你們占卜一下近期的運勢,無法精準到具體
的方麵。”
希莉亞說著用自己白嫩的手指不斷摩挲手上的月相牌,看起來是技癢了,非常想給自己的同伴們占卜一次。
戈爾多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說道:“那就我先來試試吧。”
希莉亞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嚴格地按照盧娜導師教導的步驟洗牌切牌、排列布陣,小心翼翼地運用著魔力,而月相牌背麵的月亮仿佛漸盈漸缺,最後固定成了一副牌陣。
“來,挑三張吧。”希莉亞輕輕吸了口氣,說。
戈爾多沉默片刻,隨意指了三張。
希莉亞把那些牌挑出來,翻到了正麵——
“嘶。”希莉亞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戈爾多看她的神色不對,隱隱料到估計沒什麼好結果,但還是開口問了一聲:“怎麼了?”
“如果盧娜老師教我的記牌方法沒有錯的話……不,導師肯定不會出錯。難道是我哪個地方沒有做對……”她有些為難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儘管內心有些矛盾,但她還是把那三張牌展示給戈爾多看,然後給出了自己的解釋,“……這些牌,昭示著你接下來一段時間會遇見非常糟糕的事,而且是危及生命的那種大事——”
“我們一般將這種牌麵稱為告死牌。盧娜導師說過,她這輩子也就占卜到過一次這種牌。而且她占卜的是她的父親。”希莉亞覺得喉嚨有些乾燥,“她占到這副牌麵的十天內,她的父親就急病去世了。因為那場病來的實在是太突然,整個家族都沒能反應得過來。”
戈爾多:“……”這聽著好像有點不大吉利啊。
“直覺告訴我,最近一段時間你不能出門,戈爾多。”希莉亞說,“否則肯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坐在一旁看書的保羅聽得一愣一愣,半晌有些不可思議地說:“不會吧?可是戈爾多不是還要去溫登堡參加聯賽嗎?”
希莉亞也有些為難:“我是想勸你不要去的……你也知道,我隻是個新手。這次占卜的結果,我們先不說準不準,告死牌意味著的幾乎是避無可避的災禍。即使戈爾多不出遠門,情況說不定也不會有太大的好轉。”說著,她頓了頓,有些尷尬地把牌都收了起來,說道,“要不,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戈爾多抽了抽嘴角:“……你這種說法才最讓人擔心啊。”
希莉亞雙手合十,有些愧疚地說道:“是我錯了。我不該拉著你占卜的。”
“……先彆慌。說不定這隻是個意外。”保羅安慰似的說道,“不如、不如我也來占卜一次吧。”
如果這次的結果依舊很離譜,那就說明希莉亞是真的學藝不精。
希莉亞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依言給保羅也占卜了一次,她看了看自己得出的結果,抽了抽眼角,說道:“月相牌顯示,你最近戀愛了?不過大概率是在暗戀中?……神院總共就這麼幾個女學生,我沒聽說你在暗戀誰啊。”說完,她歎了口氣,把牌給收了起來,有些沮喪,“我的占卜果然不準——等等,保羅你臉紅什麼?”
保羅臉頰都被染紅了,有些慌張的否認道:“我沒有臉紅啊……”
希莉亞斬釘截鐵地說:“你有。”
保羅:“啊,那大概是因為這裡太熱了吧,哈、哈哈哈。”
希莉亞:“說起來你還沒驗證我的占卜結果。你最近有在暗戀誰嗎?是哪個學妹?如果可以,我說不定還能幫你一把。”
保羅深吸了一口氣,捂住了臉:“不,我沒有。”
希莉亞:“真的假的……”
戈爾多:“……”
戈爾多用一臉無法直視的表情看著這兩個人針對“保羅是否戀愛了”展開了討論。
空氣裡都好像隱隱散
發出狗糧的芳香。
但是他們倆一個毫無少女的嬌羞,一個一提到就隻剩下否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互相攤牌。
希莉亞在得到保羅的堅決否定之後,雖然有些失落,但也仿佛不太在意戈爾多抽到的“告死牌”了。隻有戈爾多在心中記下了這一筆,暗自警惕著——
他到時候是不是應該先自製一個遊泳圈準備著,然後再上船?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換地圖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