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道口中竄出了一股濃鬱的靈氣,隻是聞著都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平山道人從袖中取出一個火折子引燃,率先進了地道,俞緊隨其後。
火苗隨著步伐搖曳,二人的影子映照在石牆之上,顯得陰森詭異。
忽然平山道人覺得這地道內的光變得明亮了許多,轉頭正欲詢問俞,卻見著這姑娘手上拿著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正觀察著地道內的牆壁。
平山道人不禁氣結,真是人比人可以氣死人,在夜明珠的光輝之下,自己火折子上的小火苗顯得幼小又羸弱。
俞借著夜明珠清幽的冷光探查著這個密道,這密道中既無機關,也無妖獸,隻是牆麵和頂上都有些許藤蔓纏繞,走道之上也是布滿了雜草,有一些甚至已經變異,含著淡淡的靈氣,應該是封印的靈物所導致的。
沒有多久二人便來到了一間石室,石室長約十丈,寬約七丈,西北角落有一張榻,榻上還放著蒲團。
東麵則有一個占了整麵牆的木架,上麵擺放著各種藥材,有靈藥,也有普通的藥材。
最引人矚目的是中央一處高出地麵的台基,上麵放著一個蟠螭紋三足丹鼎,而在這台基之上、丹鼎之旁卻赫然趴著一具白骨。
平山道人早就四下翻找起來。
而俞則是朝著白骨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取走了白骨下的儲物袋。
儲物袋的主人已死,禁製早已消失,俞很順利地將其認了主,袋中不過幾千塊下品靈石、三件普通法器、十多瓶丹藥,還有一塊玉簡和一些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
並沒有她要尋的靈物。
而那廂平山道人也發現她這邊的動靜,問道:“俞姑娘在做什麼?寶物不是這些靈藥嗎?”
他懷疑地盯著俞,暗想:莫不是她欺他識不得寶物,早就把寶物收入囊中了?
既然答應了做交易,隻要他不使壞,俞也不屑於在這上麵欺騙於他,於是道:“那邊的藥材雖有靈藥,但遠稱不上靈物二字。這白骨應是此地主人,所以我先從他身上找線索。”
平山道人將信將疑地看著她:“你找到線索了?”
俞笑了笑,從儲物袋中取出玉簡,消去儲物袋上麵自己的神識,將儲物袋丟給平山道人。
“這儲物袋中有靈石、丹藥、法器若乾,就先與道長了。”隨後又想起他並不清楚儲物袋為何,俞便又補充道,“道長修煉之後就可認主這儲物袋,袋中有十米見方的空間,裡麵的物品悉數都與道長所有。”
見他還欲說什麼,俞卻製止了,道:“先抓緊時間尋靈物,其他的事出去了再說。”
言畢,俞看向了手中的玉簡,玉簡上寫著“孫潤絕筆”,應該是這具白骨的遺書了,俞將神識投入了玉簡之中。
原來這具白骨生前名叫孫潤,是祁連派的內門弟子,他在一次外出曆險時,偶然獲得了一塊木精,卻遭同伴覬覦,一路追殺。
孫潤花了很大功夫才逃脫追殺,也虧得他那些同伴隻是臨時組隊,並不知曉他家住何處,他成功逃出後便回了家,但他付出的代價是他幾乎所有的壽元。
這孫家就是普通人家,也就出了他這麼一個修士,孫潤怕仇人尋到家中,連累家人,便給家裡留下了一個測靈盤和一些修煉物資後,隻身回到了鴻途觀後山的密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