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半人半妖的狀態了,就算現在有高階修士為他驅除妖氣也沒用了,因為妖化部分占了身體的一般,若是強行驅除隻有死路一條。
麵對這樣近乎等於半妖的男子,他們轉變一下溝通方式或許會更有效果。
俞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瓶丹藥,一瓶是鐘齡之前給的她的獸元丹,另一瓶則是明心丹,多為修士晉階時服用,有明心靜氣之效,她希望這丹藥能夠平和男子的情緒,讓他的神誌清明片刻。
她將獸元丹中混入明心丹一起放進了籠子裡的碗中。
當獸元丹的香氣溢散開時就立馬吸引了籠中男子的注意力,他停止了對流姝的咒罵,緩緩地爬向了裝獸元丹的瓷碗,然後開始了進食。
鐘齡見狀朝俞遞了一個眼色:“你可以的啊!”
俞則是十分專注地盯著籠中的情況道:“有沒有作用就不知道了。”
男子將丹藥吃完後情緒就穩定了許多,不再抓狂嘶吼,而像犬類一般趴在地上休息。
又過了一刻鐘,男子忽然抬頭,眼神略帶迷茫地看著俞二人道:“你們是?”
俞和鐘齡相視一笑,心知這獸元丹和明心丹是起作用了。
“我們是無意間闖入這裡的,之前聽到了你的叫罵聲,我們就順著聲音尋過來了。”鐘齡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說起了謊,“你剛才好像在罵流姝毒婦,還有什麼還我萍兒。”
一旁的俞也插話道:“流姝可是這艘船的主人,前幾日還救了我們,她可是個好人,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她?”
流姝是不是個好人俞不好判斷,但是現在為了從籠中的男子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她隻能同鐘齡一起演戲刺激這個男子。
“嗬。”男子冷笑一聲,因為之前的嘶吼他的嗓子還帶著些許沙啞,“她流姝算得上什麼好人,明明是修士卻做著拉皮條的買賣,禍害了不知道多少女子,這種人能叫好人?”
“怎麼會?流姝前輩竟然是這種人......你是被她關在這裡的嗎?”俞難以置信地驚呼道,那模樣要多驚訝有多驚訝,鐘齡都有點佩服起她的演技來。
籠中男子的眼神變得更加晦暗不明,他看了看自己雙手,凸出的骨節和鋒利的指甲都在提醒他他已經是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了。
他厲聲道:“要不是她,萍兒怎麼會死?要不是她,我又如何會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隻能日夜待在牢籠之中!”
鐘齡這時候開口說道:“還請閣下為我二人解惑,萍兒是誰?她又因何而死?流姝前輩為何要將你弄成這副模樣?以及她是如何把你弄成這副模樣的。”
鐘齡這一連串的問題將男子都問得有些懵了,怔忡在原地不知道如何說起,俞見狀趕忙道:“不必著急,從頭慢慢說便可。”
男子點點頭道:“我這副樣子雖然不是流姝親手所致,但也是因為她的迫害我才會遭此厄運,可以說沒有她我就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我叫範柳,和流姝原本是一對夫妻。”
“什麼?!”鐘齡被驚得險些手中的青瓷燈都握不穩了,他還以為這兩人得多大仇呢,結果男子一開口就把他震驚了。
俞瞪了他一眼道:“不要大驚小怪的,先聽他說完。”
鐘齡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大了點,有些不好意思地往旁邊靠了靠。
“那我繼續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