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是逃出芳華城以後的生活卻不如範柳想象的那般美好,為了不讓流姝發現他和萍兒不得不過上了東躲西藏的日子。幾經周折逃到了蓬萊,以為終於可以過上平靜和美的生活了,老天卻和他們開了一個大玩笑。
萍兒的姿色雖然不及流姝那般出眾,但也是個嬌俏美人,放到常人中也算是顯眼的了,所以到蓬萊不久後他們就遇見了垂涎萍兒美色的登徒子。
範柳自是要護著萍兒的,索性那人隻是個凡人,最後也隻是仗著人多將他打了一頓丟到了野外。
他隻模模糊糊地記得後來有人將他從野外救起,把他帶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中,然後給他喂了不知名的藥後他就不省人事了,隻是範柳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醒來後人生會被完全顛覆。
當他恢複意識後,他發現自己身處在亂葬崗中,他的胸腹之間多了一條長長的紅色疤痕,但奇異的是他身上的傷已經儘數恢複了,同時他還覺得自己的身體裡有使不完的力量。
然後他發現這不是他的錯覺,他的身體素質和以前完全不同了,速度和力量都獲得了極大的提升,如果說以前的他是個弱不禁風的書生的話,那現在的他拳能碎石,腿能斷樹,比之武道高手差距也隻是經驗和招式而已了。
這個認知讓他欣喜若狂,他馬上找到那個登徒子將萍兒救了回來,這天降的神力也給他的生活帶來了諸多好處,從此以後他們再也不用怕受人欺辱了。
範柳和萍兒一起開了一家酒樓,二人的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他們甚至計劃著明年生個屬於他們倆的孩子,若是男孩子,就由他來教詩詞文章,若是女孩子,就由萍兒來教女紅廚藝。
但是這個美好的願望還沒有實現,範柳就發現自己變得有些不對勁,先是脾氣變得暴躁,時不時有些暴力舉動,然後開始間歇性地失去記憶,有時候恢複意識了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啃食生肉。
他心下害怕尋遍了名醫醫治,但是凡人的大夫並看不出什麼,都覺得他身體康健,並不不妥之處,隻是血氣旺盛了些,但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但是範柳的病情卻在一日日加重,他想這病或許隻有修士能看了,於是他尋上了一位在道觀裡修道的練氣期修士,卻不那修士一見到他就大吼一聲:“何方妖孽?”
說著就祭出長劍要將他當場斬殺,嚇得範柳連滾帶爬地逃走了,他害怕再次遇見這種情況,便不敢再去尋修士為他診治,隻好寫信給兒子範沛清,請他來蓬萊一趟幫忙看看。
隻是範沛清還未趕到,範柳的病就已經嚴重到無法挽回了,他的牙齒開始變得尖利,手指骨節變大,指甲也變得堅硬鋒利,他的外表越來越像一隻野獸,而不是人類了。
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在一次短暫的失憶後,恢複意識的他看見的不是野獸的屍體,而是他心愛之人萍兒的屍體,而殺掉萍兒的顯然是渾身鮮血的他!
他親手殺掉了自己的愛人,甚至還把她當做食物吃了大半,這種絕望和痛心讓範柳徹底瘋狂,在範沛清趕到時他已經淪落到野外成為了一隻徹頭徹尾的野獸。
範沛清為他驅除了部分妖氣,讓他的神誌得以清明,但終究手段有限,妖氣無法徹底驅除,他也回不去當初的模樣了。
“後來的事你們也猜到了吧,流姝知道了我的狀況從方壺到蓬萊來要將我帶回去,現在就是回去的途中。”範柳悲聲道。
“可這樣看來流姝前輩對你也算是仁至義儘了,非但沒嫌棄你,還千裡迢迢從方壺來到蓬萊帶你回去醫治。”鐘齡插嘴道。
“嗬。”範柳冷笑一聲,“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甚至還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