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真嚴果然如約來看望平仙韻。
昨夜眾人幾乎都是一夜未合眼,今日眼底都泛著隱隱的青色,連俞都忍不住哈欠連連。
真嚴調侃道:“瞧你們困的,我懷疑你們幾個沾床就能倒。”
平仙韻的侍女吐了吐舌頭道:“甄公子你是不知道,我們小姐知道你今日會過來,早晨醒了後就怎麼也不肯睡了,就怕你來的時候她在休憩。”
平仙韻惱了她一眼:“柳兒!”
轉頭與真嚴辯解道:“我才不是為了等你,隻是心事重重睡不著!”
真嚴嘴角微揚道:“唉,那是我自作多情了,有些難受,我還以為仙韻和我一樣都想見到對方的。”
平仙韻聞言臉立馬燒了起來,囁嚅道:“那也不是......我、我......”
她想告訴甄嚴她也想見他,但又覺得這樣說實在不符合未出閣姑娘的身份,吞吞吐吐了半天,結果啥也沒說出來,惹的柳兒和俞都笑了起來。
平仙韻見狀更不好意思了,乾脆側身不再去看他們,嬌羞不已,儘顯小女兒姿態。
柳兒這時偷偷伸手扯住了俞的袖子,把她往外拉,直到退到了門外,她道:“你我就不要呆在房內煞風景了,給小姐和甄公子這對未婚夫婦留點獨處的機會。”
俞皺眉道:“可是我要保護平小姐,我沒在的話,刺客出現了怎麼辦?”
她的聲音並沒有壓低,引得內間的二人探頭往外看來。
柳兒把食指豎在嘴邊:“噓!你小聲點,我們就在外麵,一有事就能發現。”
俞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答應了下來,給二人留出了獨處空間,自己和柳兒則是站在了外麵守著。
裡麵時不時傳來甄嚴和平仙韻的低聲笑語,柳兒聽得也在一旁偷笑。
屋內。
真嚴笑著與平仙韻說道:“如果有機會活著出去的話,我們就成親吧。”
平仙韻麵色一紅道:“你在胡說什麼呢。”
真嚴的目光突然變得十分憐憫,他看了一眼門外,輕聲道:“是呢,我在胡說。”
平仙韻聞言身子有瞬間的僵,她猛地抬頭,卻看見真嚴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正向自己刺來。
這一瞬她腦中閃過千萬種躲開的方法,但是這個角度、這個距離然她根本沒有了躲避的後路,難道她就要死了嗎?
平仙韻下意識的尖叫出聲,甄嚴笑得有些得意,就在他覺得此次刺殺必定能成功之時,異變突生!
床下突然伸出一把長劍,橫著掃向了真嚴的腿,真嚴目光一凝,不得不收了手上的動作,往後一退,避開了橫掃的長劍。
這長劍雖然沒有傷到真嚴,但也讓他殺死平仙韻的計劃徹底泡湯了,聞聲趕來的俞和甄家護衛已經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還是忍不住動手了啊。”俞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