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一邊聽著琥珀的話一邊在思考,她忽然道:“你選的題破了吧?”
琥珀的麵容有一瞬間僵硬,然後迅速調整了過來:“嗯,我的題目已破。”
俞右手抓著劍,左手摩挲著下巴道:“如果千花寶塔把你和真嚴認作是同一人的話,那麼此時的真嚴早該恢複記憶了,而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真嚴現在還處於迷茫的狀態,對他們的談話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呆滯地坐在地上,跟俞之前的狀態一模一樣,需要有契機才能讓他完全醒來。
眾人目光灼灼地盯著琥珀,他倒是還是那副鎮定的模樣,說道:“千花寶塔是有器靈的。”
像千花寶塔這類極品法器往往是有器靈的,有的是受儘日月精華滋養,法器自身慢慢孕育出的器靈,這種器靈對法器的材質,和靈氣的供給都有極大的要求,並且所需要的時間長久,是以十分難得。
還有的是直接用高階妖獸或者生人魂魄獻祭,使他們成為法器的器靈,這種手段太過殘忍,使用的人較少,但也不乏一些急於求成之人會使用,畢竟有器靈的法器和沒有器靈的法器差距猶如天塹,這誘惑實在太大,很多人抵抗不了。
“我破局之後就恢複了記憶,但我發現我出不去了......”琥珀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找到真嚴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千花寶塔的器靈或許一開始沒有分辨出我們倆,但當我們選了不同的兩道題後,它就發現了端倪,所以就算我把所有題破了也沒用,隻要真嚴還困住,我就出不去。”
“準確的說,我們都出不去。”琥珀補充道,“在千花寶塔器靈的眼裡,我們是共犯者。”
“所以我們這就是受了無妄之災?”範沛清聽到後麵直接氣笑了,虧得這琥珀還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真不怕他們這群人出去直接把他給殺了。
“那這些又和我有什麼關係,你還沒說你為什麼要殺我呢?”平仙韻聽懂的隻有麵的這個名叫琥珀的人是甄嚴的雙胞胎兄弟,其他的什麼器靈啊、試驗啊之類,每個字單拆出來她都懂,可這連起來她就聽不懂了,但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她想知道的就隻有琥珀為什麼要殺她。
琥珀憐憫地看了她一眼:“真嚴選的題是愛,千花寶塔的器靈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懲罰我們鑽了空子,將真嚴選的題的關鍵人物設成了你,你不死,真嚴就醒不過來,我們也出不去,所以你必須死。”
平仙韻越聽就越是迷茫,琥珀的意思是甄嚴隻要愛她,她就得死嗎?
俞皺眉道:“就算要堪破情愛,也沒必要讓平仙韻死吧。”
琥珀搖搖頭道:“真嚴的性格你們可能不是很清楚,他是天生的佛子,天生的慈悲,千花寶塔的考驗不會簡簡單單的隻考驗男女之間的情愛。”
他雙目微凜,目光冷冽得仿佛能將人凍死一般:“平仙韻,你知道你家為什麼要開醫館嗎?”
“我......”平仙韻的話語突然頓住,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於是又抿住嘴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