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這是暴走了。”
琥珀饒有興味地看著平仙韻說道:“你們不阻止嗎?不阻止的話可能大家都要一起死哦。”
俞瞪了他一眼:“這些人是你叫來的吧。”
“嗬嗬,我在前日就已經設下了這個局,就算是我昨夜改變想法了也沒用啊。”琥珀無辜地說道,那語氣欠揍之極,讓人忍不住想打他一頓。
俞之前就覺得琥珀不會這麼輕易改變想法,原來是早前就留了信給這些幸存的千葉城民眾,讓他們聚集起來逼迫真嚴放棄平仙韻,這一招才是他最大的殺招。
那羽毛越來越多,顏色也越來越黑,不一會就遍布了整個甄家宅院的上空,就像一場黑色的暴雪。
一片黑羽輕輕落在了平老爺的手背之上,隻見那羽毛觸及肌膚就開始溶解,平老爺的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潰爛,平老爺感覺自己的手背又癢又疼,讓他根本無法繼續握住手中的長劍。
哐當一聲,長劍落地,平老爺倒在地上嚎叫起來:“疼啊!好癢!這是什麼啊!”
他不停抓撓著自己潰爛的手背,即使血肉模糊了,也無法停止。因為隻要停止抓撓,那種又疼又癢的感覺就會直接把他逼瘋。
“天呐,這羽毛是什麼東西,妖怪施展妖術害人了!”
“救命啊!妖怪要殺人了!”
眾人開始慌亂起來,像無腦的蒼蠅一般在院子裡麵亂竄。
“良兒!良兒你怎麼了!”一個青年男子抱著一個六七歲的男童無助喊叫,那男童剛才就是抓了一片黑羽之後,手心就和平老爺一樣開始潰爛起來了。
“各位不要慌亂,躲到屋子裡去,隻要皮膚不接觸到這個黑色羽毛就不會有事!”俞大聲喊道。
眾人聞言一窩蜂地往屋子裡湧去,但就算如此還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黑羽,倒在地上抓撓嚎哭外帶謾罵平仙韻。
平老爺被平夫人眼疾手快地拉進了屋子裡,除了手部的潰爛就沒有其他的問題了。
最倒黴的是一個中年婦女,臉不小心被羽毛沾到了,頓時潰爛了一大片,那癢意實在讓她難以忍受,她不得不開始狠狠抓撓,臉上的皮膚又最是脆弱,到最後竟然半張臉都撓得稀爛,隱約還可以看見麵部的骨骼。
這場景之森然,讓逃過一劫的人們的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小小的一片羽毛竟然如斯恐怖!
而這一切,平仙韻恍若未覺。
黑羽飄落在她揚起的臉上,卻什麼也沒有發生,仿佛那羽毛和她本來就是一體的,
平仙韻的臉頰上浮現了黑色的紋路,眾人定睛一看那紋路像極了鳥的羽毛。
“這人是真妖怪,妖怪暴露了,要把我們全部殺了。”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女滿目惶恐地念叨道。“大家都得死,妖怪不會放過我們的。”
被她這麼一說眾人就更加不安了,一時間哭鬨之聲響徹了正院。
“韻兒啊!你不能一錯再錯了,你已經害死了那麼多人了,你現在還要把千葉僅存的父老鄉親全部害死嗎?”平老爺忍著手背的疼痛和癢意走到了廊下朝平仙韻大聲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