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回答道:“承蒙前輩指點,經過疏靈蟲的引導,晚輩的靈寵已經痊愈了,並且成功晉階了。”
“那就好。”延希真人說道,“那鬨事者既是小友打發走的,這次是我承了小友的情了。”
這不過是延希真人的謙辭而已,俞哪敢應下,她相信隻要延希真人出麵,甚至不需要解釋,那個鬨事的肌肉壯漢都會落荒而逃,她隻不過恰巧比他早到了一步,幾句話打發了個人,哪敢居功啊?
俞說道:“晚輩不敢居功,隻不過說出了自己發現的事實罷了。”
旁邊的侍者不甘寂寞地插嘴道:“俞前輩真是心細如絲,雖然不是煉器師,卻能發現那個肌肉壯漢煉製法衣的時候偷工減料了,在場那麼多人,可隻有你一人發現了呢。”
這說的延希真人也起了些興趣,道:“是怎麼發現的?”
俞聞言便一五一十地複述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加上侍者的補充描述,延希真人很快的了解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微笑道:“不會吹奏樂器的人,不代表他不能評鑒音樂的好壞,你這理解倒是不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人不可能對每個領域都十分精通,但你隻要將其中一二領域研究至深處,你就會發現有些道理是相通的,大道至簡,殊途同歸。”
其實俞剛才揭穿那肌肉壯漢時,就似乎已經有所明悟了,但是卻不如延希真人總結的這般深刻明了,現在經過延希真人的一番提點,她終於剝開了最後那層迷霧,真真切切地明白了她似有所悟的究竟是什麼。
“天下同歸而殊途,一致而百慮。晚輩受教了。”俞感歎道。
這番明悟雖不及頓悟那般能讓她的修為突飛猛進,但也的確讓她的心境變得開闊起來,延希真人的話就像是為她指了一個前進的方向,讓她的前路更加堅定,不再迷茫。
無論她選擇了何種道路,道路的終點都一定都會是相通的,因為她為之努力的目標從來沒有變過,那便是順應天道,求得己道。
望著麵前少女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堅定純淨,延希真人的笑容不禁柔和了幾分,這心性著實不錯,他心下一動道:“小友可曾有師門?”
俞被延希真人突如其來的問話給問懵了,茫然道:“晚輩隻是一名散修。”
延希真人的鳳目閃過一絲驚喜:“那小友可願來我司靈宗?我司靈宗雖然在瀛洲算不上什麼頂尖門派,但也屬前列之流。”
原來這延希真人竟是對自己起了愛才之心,所以才有此一問,但俞和岑知意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齟齬是難以說出口的,延希真人更是岑知意的嫡親師父,俞是萬萬不可能進入司靈宗的,並且她是從九州大陸昆侖派的修士,更不可能背叛宗門轉頭他派,
她沒有猶豫地就拒絕了延希真人的提議:“晚輩行事自由,不願被宗門束縛,還請真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