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煦南沉吟了一會開口問道:“有孚劍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俞愔的眼睛暗了暗,她知道賀煦南最終還是會問道這個關鍵的問題上,但是想說有孚劍隻是一把普通的劍顯然是不可能的,既然能和流光劍產生共鳴,那有孚劍就注定是不平凡的,所以還不如說出有孚劍的來曆,但是殊方絕域和自己並非東海仙山人士的這件事卻還是得隱瞞的。
於是俞愔一半真一般假地說道:“這劍是我以前從一個不知名的小秘境裡得來的,當時我受了重傷,儲物袋被搶,靈氣也動用不得......”
賀煦南麵前的俞愔正轉動著晶亮的眼珠子努力回想著有孚劍的來曆,“當時就和凡人差不多了,又是荒郊野嶺的,找食物的時候就發現了被石碑壓住的有孚劍,當時它比現在還寒磣,劍身上滿是鐵鏽,看起來就是一塊破銅爛鐵。”
俞愔說道這裡時有孚劍不滿地在桌子上滾了一圈,好像是在叫囂:“你說誰破銅爛鐵呢,沒眼光的家夥!”
俞愔在感知到它的情緒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算是明白了有孚劍的性子,在它眼裡怕是沒有比他更好的法器了,她誇彆人的法器它要吃醋,她說它看起來寒磣它要發脾氣,真是又霸道又傲嬌。
俞愔微微一哂,繼續說道:“但那殘缺的石碑上卻刻了劍塚二字,於是我猜測有孚劍是來自一處年代久遠的劍塚之中。”
“竟然是出自劍塚之中......”賀煦南喃喃道。
“對的,當時我身上沒有任何法器,於是就乾脆將有孚劍拔了出來,用作防身武器。脫離險境之後,我因著那石碑上的劍塚二字,所以也沒將有孚劍看作普通的破銅爛鐵,專門找了煉器師詢問可否恢複其靈性。”
“煉器師看不出有孚劍的鍛造材料,但卻告訴我這把劍靈性未失,隻要好好用靈氣滋養就能慢慢恢複,然後我照著煉器師所說的方法對有孚劍用靈氣進行滋養、認主,後麵就是你見著的它了。”俞愔說完頓了一下,又道。“我並不知道它原本的劍名,有孚劍是我給它取的名字。”
其實俞愔所說的有孚劍的來曆大半都是真實的,隻是隱去了有孚劍是從殊方絕域中得來的和它能夠吞噬靈氣的特性。
賀煦南聽完後問道:“你這把有孚劍應該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吧。”
俞愔聽到這話後,腦子就開始飛快轉動,想著要怎麼編一個合理的特殊之處,但她還沒想出來的時候,賀煦南又道:“算了,你不必說了,這個問題是我過分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藏絕技,以便應對特殊情況,要是有孚劍就是你的私藏絕技,我這問題就不太厚道了,沒道理要你必須說出自己的保命絕招。”
俞愔聞言很是意外,原本她還在想賀家家大業大,賀煦南論實力恐怕也是碾壓自己,想要糊弄他並不容易,在他這種壓倒性的優勢之下,若真想逼問她一些有關有孚劍的東西,恐怕自己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但是賀煦南卻說自己的問題有些不厚道了,不問了,這可真的把俞愔震驚到了,世人都習慣以勢壓人、仗勢欺人,但賀煦南明明身上可借的勢力比誰都大,但卻是以一副普通人的姿態同她討論流光劍和有孚劍的問題,半點沒有逼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