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狀態有些不對...如果你有煩惱的話不妨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章銘說道。
其實章銘並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但在替易詩棋報仇這件事上俞愔不計前嫌地幫助了他許多,在他心裡俞愔早已是他的朋友了,朋友的狀態不對,他自然是希望能夠開解一二的,所以在糾結了許久後他還是攔住了俞愔。
章銘的目光澄澈如水,滿是誠摯,俞愔能感受到他的關心,她的心頭不禁一暖,緩了緩陰沉的臉色:“沒事,一點小問題罷了。”
章銘搖搖頭:“你素來冷靜自持,但今日我卻能感受到你的心緒已亂。”
原來她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雖然知道章銘這是關心她,但這是她的心魔,不是旁人三兩句話能夠化解的,要去除這心魔關鍵還是要看她自己。
可她...俞愔輕輕歎了口氣:“我會自行調整的,我累了,先回去了。”
見她堅持,章銘也無可奈何,隻能目送她打開禁製進入洞府。
夕陽正好,橙黃色的光斜斜打了下來,四周的景物染上了一層暖色。
因為心中揣著事情,俞愔也無心修煉,索性縱身一躍跳到了屋頂上,坐在上麵發起呆來。
許是這夕陽的餘暉太過溫柔,俞愔緊繃了一年的神經也慢慢放鬆了下來,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鄉。
夢裡她再度看見了那張她隻見過寥寥數麵,但卻永世不會忘記的麵孔。
顏澤寧一臉冷漠地擊碎她的丹田,她的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液,腹中丹田寸寸碎裂,猶如刀割,她疼得要命,但卻還是死死忍住眼淚......
“啊!”
夢中丹田碎裂的劇痛讓俞愔清醒了過來,她輕喘著氣看向四周,星月暗淡,露重夜深,一切都是夢境罷了。
丹田碎裂的疼痛是那麼真實,仿佛就是上一刻發生的一般,俞愔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回到了室內。
化解心魔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俞愔隻能暫且將問題擱置到一邊,開始鞏固自己的境界,畢竟明庶園中的一年是片刻不得放鬆,她根本沒有時間好好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