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似乎已經確定了,但未推理出殺人手法的服部平次還是心有不甘。
還有那個小哥說的「存在本身即證據」
嘛,從邏輯上來講,殺人事件發生了,知曉犯罪所有事實的犯人確實可以說是案件的證據......但前提是犯人願意說出自己的作案手法與作案動機啊!
不過這些問題用不著和暉擔心。
先不說對方的身份是軍警,光是能讓黃金......前任黃金之王派出來,這幾位氏族肯定擁有著強大的實力。
雖說逮捕一個殺人犯有些大材小用了,但作為國家的管理者,是無法為逍遙法外的惡行坐視不管的吧。
話說......總感覺那個白發軍警也很想把手銬銬到他身上啊。
畢竟他犯下的惡那麼多。
之後的審問。
對付作為的普通人箕輪,心理暗示一下直接就能讓對方倒豆子一樣的交代自己的罪行了。實在不行......非時院那麼多人,找出一個說真話、探查記憶的異能力者也不難吧。
不過光是條野采菊的「聽」,就足以確定他的罪行了,被抓捕後應該不會大動乾戈請異能力者。
明擺著的資源浪費啊。
和暉嗦著麵,頭腦中過了一遍箕輪的一般處置方法,就把它放下了。
“那個啊,小哥。”一個黑皮膚的少年坐到了和暉身邊的位置,“你是怎麼推理出作案手法的?”
這是一個四人位,亂步與和暉麵對麵坐著,邊上自然就空出了兩個位置,服部平次就是坐到了和暉這邊的空位。
亂步的眼睛都沒往服部平次那裡瞟一眼,看來是真的餓了。
都坐過來問了,不回答也怪尷尬的。
和暉咬斷了麵,囫圇吞下,“看出來的。”
服部平次:O口O
見黑皮少年一臉懵懂,和暉好心的擴句了一下,“之前太郎估計遇到那幾個人了,然後聽著他們的對話,圈出可疑的地方,又去纜車考察了一下,就推理出了。”
“就這樣......?”
曆經滄桑的和暉自然知道少年人的好奇心沒有這麼好滿足,但可以對症下藥。
“少年,你想知道的不是最終結果,而是過程,對嗎?”
“啊......”
“剛才太郎的話,你還記得嗎
?”
“‘一套相同的滑雪服,兩個最低點,兩個雪地包,三個知情人.....’是這幾個吧。”
記性意外的不錯啊。
“去找吧。你還沒坐過纜車吧,去現場看看吧。”
和暉喝完了最後一口麵湯,下了逐客令。
比起他人告訴你過程,自己想出來不是更有趣嗎?
和暉太了解這種少年了。
“好唷!”果然,服部平次打起了雞血,站起身就朝纜車處跑去。
出食堂前還大聲的來了一句:“謝了小哥!”
“吃完了嗎,你再不回去,你的監護人要著急了。”和暉悶悶的戳著碗裡的蔥花,開著還在進食的名偵探。
亂步把自己的腮幫子塞的像倉鼠一樣,“......是你吃得太快了!”
嚼嚼嚼。
吞咽。
“等吃完飯就回去找社長。”
......
“送到這裡就行了嗎?”
大廳內,和暉張望著四周,並沒有看見偵探社的人。
“行了行了等下會有人來的,你先走吧!”亂步推著和暉的背部,把他往外趕。
雖不知為何突然被太郎嫌棄,但想想自己丟在雪地的白花花,和暉還是走出旅館、重返滑雪場了。
趕人完畢,江戶川亂步從前台的報刊亭拿了份免費的報紙,坐在待客區的沙發上看起了好戲。
剛分開沒多久,和暉身邊的鬆穀就跟上了他們——或者說跟上了他們之中的誰。
/
萩原研二,五年前警校畢業,整容偽裝後,於四年前潛入港口黑手黨。
他的假名代表著他的朋友們。
鬆原陣平
降穀零
伊達航
諸伏景光
各取了一個字,合起來就是“鬆穀達光”
當年的警校五人組,除了伊達航還在老老實實的當刑警外,其餘人都去執行了秘密任務,沒了聯係。
時隔五年,萩原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小夥伴。
若非場合不對,他真想挎上諸伏景光的肩膀把人拉到酒館去。
但是不行。
他是港口黑手黨的臥底,因離生活的東京距離挺近,為了防止遇到認識的人(誰讓他人緣好)他還特意整了容。
隻要不暴露身份,諸伏景光應該認不出自己。
在橫濱臥底,幾次被派往外地,偶爾也曾遇到過自己認識的人,他都是裝作陌生人擦肩而
過。本來,即使與警校夥伴相遇,他也不應該這麼冒險的跟上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