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朵兒(2 / 2)

殺手:“不,他很謹慎,都是用郵件與我們聯絡,從未露過麵。”

和暉:“......”

這個設定,和某個黑幫老板有點像?

“那就隻能引蛇出洞了。”雙手十指交叉,胳膊肘搭在桌上,半張臉隱藏於掌心之後,隻露出那雙碧色的眸子。

“和暉大人手上‘會在月光變色的寶石’,已經足夠了。”

做出傳統BOSS模樣的和暉:“你覺得,他是會親自確認一遍寶石是否會變色再購買,還是直接購買後再確認?”

殺手:“其實那位給我的命令是:確定了寶石會在月光下變色就直接搶回來。”

和暉:“......”

和暉:“你們真自信。”

殺手如臨大敵,拚命辯解,“不是的和暉大人!請不要把‘我’歸類於‘你們’啊,我永遠忠於和暉大人的!”

和暉:“......”

和暉:我覺得你日後恢複記憶了看到我估計想死。

“那你把它帶回去吧,但要帶點傷,不然毫發無傷的從商會奪走寶石,我們多沒麵子。”靛色的火焰從桌麵燃起,一顆紫色的鑽石從中現出身形。

太宰治沉默了幾秒,“真的鑽石,還在蘭波先生那裡嗎?”

和暉點頭。

太宰治:“......”

玩球了森先生,這樣KK商會根本就不算把紫鑽賣出去,你拿不到那20%的錢了。

“一旦把寶石交出去後就告訴我。”有幻覺構建出的物體,和暉可以隨時察覺到它的方位。

“還有一個問題。”太宰治用指尖敲了敲桌麵,艱難的保持著作為港黑陪同人員的逼格,“這顆鑽石,可以在月光下變色嗎?”

和暉:“......”

和暉:先不說他現在的幻術比以前進步了N多,讓鑽石在月光下變色隻能算安裝一種程序,簡單的很。但其實並不用這麼麻煩,畢竟單說鑽石這種寶石......

“太宰,鑽石可以在紫外線的照射下變色,是常識啊。”

月光是反射的太陽光,自然也是紫外線啊。

和暉用‘你跳河自殺的腦子裡終於灌滿水了嗎’的眼神望向他,補充了一句:“是不是腦子裡的水,把你的知識全擠掉了。”

那些拚命教你學習的講師會哭的哦。

太宰治:“......”

最終和暉也沒有讓太宰治留下刷盤子,因為暫時變為己方的殺手先生搶先結了賬。

和暉打著哈欠,走在橫濱的街道,太宰治忽然張開雙臂,感受著涼爽的夜風。

“和暉,你們已經把鑽石出手了吧。”

金發青年腳步一頓,接著繼續前行。

“把我這個‘港黑編排人員’引誘到這裡,蘭波先生和小矮子去了新的買家那,這樣在沒有‘港黑’人員的在場下,‘港黑’永遠不會知道紫鑽的交易金額,也不會知曉那20%究竟是不是實價。”

“從和暉現在一個照麵就可以把對方變成自己人的幻術來看,我們完全可以在會麵的瞬間就結束交談了,而和暉卻與那位殺手聊了許久,還慢慢喝了杯咖啡。”

“甚至還暗示可能會有第三次交易,我要是這麼彙報上去,森先生一定會加大人手搜集Gemstone的消息。”

“轉移港黑的注意力,為紫鑽找真正的買家拖延時間,這就是你們商會的目的。”太宰治收起了雙臂,將手插進褲子口袋,上半身微微前傾,“怎麼樣,我說的對嗎?”

和暉停下了腳步。

還真說對了。

第三顆紫鑽雖說作假的可能不小,但KK商會來路正宗,還可以讓賣家帶領寶石鑒定師一起參加談判——僅僅是商會自帶的鑒定證書肯定分量不夠。

而KK商會也確實找到了一個不缺錢又對寶石非常熱愛的冤大.....哦不,出手大方的買家。

鈴木財閥的顧問——鈴木次郎吉。

成交價格是多少和暉並不清楚,但估算的話......反正肯定高於20億就是了。前兩顆紫鑽分彆是在某個皇族與不知名的收藏家手中,並沒有拿出來展覽過。

以鈴木次郎吉那愛出風頭的性格,在確定了紫鑽的歸屬後肯定會辦一個展覽會。而他們的唯一要求,就是請鈴木次郎吉不要透露紫鑽的真實成交價格。

這個老爺子的信用還是挺好的,隻要是約定好的事,都會牢牢遵守。

“那麼從一開始就應該察覺到的你,為什麼不早點揭發我。”

保守估價20億,港黑能拿到的20%有4億。4億日元,不管對哪個組織來講,都不是一款小數目。

不過那是保守嘛,隻要商會不要臉,咬死說這顆寶石隻賣了一萬元,沒有證據的港黑根本得不到更多的錢。

再說,港黑......森和會社已經有自己的產業了,就不要這麼計較友好合作公司牙縫裡的肉末了嘛。

讓港黑出力不給錢,合同空子拚命鑽,這很商人。

和暉暗自點頭,並沒有多少愧疚心理。

而這邊,聽到和暉質問的太宰治眼眸瞪大,做出不可思議的受傷表情,“和暉,我可是你派在港黑的臥底啊,曆經六年爬到了如今的位置,我都是為了和暉......大人啊!”

“為了KK商會什麼的借口,我自己都不信了......唯有告訴自己:和暉大人是商會的老板,為了商會就是為了和暉大人,我才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和暉:“......”

你怎麼回事?

纏著繃帶的手捂上胸口,做出西子捧心狀,“你......您忘記了嗎,和暉大人,我那麼多次的暗示,您看不見嗎!”

說到後麵,太宰治的語氣甚至帶上了哀怨。

和暉:“......”

你這一口一個“您”,一口一個“和暉大人”倒是適應的很快啊。

“這份工作我是交給流去做的。”

現在比水流還是港黑的掛名乾部呢,乾部麾下一整支綠之氏族的小隊可是港黑的珍貴戰鬥力。

“是呢,您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在把我送給那個冷血的老(重音)男人後,見我起不到什麼作用,就把流送了進去。”如泣如訴的語調在午夜橫濱的街頭響起。

和暉:“......”

什麼?這種槽點太多根本吐不過來的感覺?

#港黑不是你自己主動加入的嗎?#

#森先生今年才38吧,男人40一朵花啊!還差2歲才40的森先生可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啊!#

#起不到什麼作用的港黑太宰治......你看到你身後的怨靈了嗎,高瀨會陰刃GSS被你們打爆的一堆橫濱組織在哭啊!你知道那場浩劫我們KK商會存活下來有多不容易嗎?#

......

很好,這三個槽中,花骨朵森先生為最犀利的槽,就用它了。

瞬間心裡吐完了所有的槽,和暉開口道:“嬌花森鷗外不算老男人吧。”

心理年齡三位數還是四位數的和暉真的不認為38歲的森鷗外老。

不過他認為自己是永遠的20歲。

等等,他剛剛用了什麼形容詞?

這下太宰治是真的驚訝了,棕褐色的眸子裡映出了某隻金發的倒影。

“森先生喜歡12歲以下的幼女,難道和暉你......”或許是太多驚訝,太宰治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情,繼續道:“......喜歡40歲以上的老男人?”

和暉:“......”

你到底對森先生怨氣多大啊!再強調一次,森先生還沒有到40呢!

沉默似乎代表了認同。

太宰治眼見結局無望,他垂下眼眸,痛心疾首道:“我還以為和暉大人會對我有一點......就算是流我也認了,可沒想到!居然是森先生嗎!”

夜,還在繼續。

風,冷冷的吹。

橫濱的街頭,兩位相貌昳麗的青年對視著。

靜默良久,和暉開口道:“你......”

明明之前跟著一起沉默,黑發青年卻在和暉說話時飛快的打斷了他:“啊啊我不聽我不聽!”

和暉:“......”

好敏感啊,太宰治這個......崽子。

自己十八歲前在橫濱的性格,雖說對親近之人還算不錯,但對太宰治......是絕對稱不上好的。

慧極必傷——說的就是太宰治了。

(過於聰慧,則容易看透人情世故,體驗更多的世態炎涼,費心勞神,容易傷身。)

同性相斥,18歲的和暉與太宰治森鷗外都太像太像了,自然是會有所防備。就連森鷗外,也因太宰治過於聰明而感到過些許的無措。

不過18歲的自己與太宰治並沒有實質性的利益衝突,且太宰治這人很佛......沒錯,和暉認為太宰治很佛。

和自己的被迫佛係不一樣,和太宰治的關係......就像一個人的應聘競爭對手寺廟當僧侶了的那種感覺。

再簡單點說,太宰治此人沒有人生目標,他當時的所作所為都是森鷗外的命令。在與森鷗外“核解”後,即使他們再相似,前行的道路也不會再相交了。

要說當時的心理,忌憚是有,但還是放置居多。

因此日常中經常對某個假裝賣萌耍寶的繃帶精視而不見,需要「人間失格」的時候再正眼瞧他。

沒錯,就是這麼利己主義的商人心理。

而現在。

兩年後留學回來的自己(在其他世界)見過了太多人情世故,對太宰治......就像看崽子。

自己戶籍的年齡已經20歲了。

太宰治也20歲了。

......

太宰治還是個20歲的寶寶啊!!!

出戲的和暉回憶起自己在港黑頂層與森鷗外見麵的記憶,不知為何......森鷗外話裡的詞句試探,在和暉看來......幼稚的可以。

......他居然感覺森鷗外是在自己麵前撒嬌(?)取鬨。

心酸。

這是【佛係】影響嗎?

這什麼佛係老父親劇本!!!

......

太可怕了!那可是森先生啊!15歲時拿著手術刀暗暗比劃自己脖頸的港黑首領啊!為什麼會覺得森鷗外像崽子一樣!!

把森崽子的畫麵從腦子中揪走,和暉聚焦了目光,把視線放到麵前做戲的太宰治身上。

自己的變化太大了。

僅僅“兩年”,自己居然會用包容的目光看向太宰治。

敏感至極的太宰治自然察覺到了自己態度的變化。

於是他開始作妖。

一點一點的,像一隻流浪的小黑貓扒拉著,試探著自己對他的容忍度。

而這個容忍度,似乎比太宰治想象的高了不少。

——利用和暉插手商會的交易。

這要是18歲的和暉,早就把太宰治沉橫濱灣裡了。

可能有些誇張,反正不會繼續由著太宰治在自己身邊晃悠。

而現在,兩人居然還能並肩走在橫濱的街頭。

和暉回想起太宰治的以前——那些自己18歲以前恨不得活剮了太宰治的罪行。

偏偏太宰治的度量算的十分準確,多一分就立刻斃了他,少一分還沒到最高忍耐線。

......

好了,他確定了,現在的自己生不起一絲懲戒的心思。

“太宰。”和暉認真了兩分,喊了黑發青年的名字。

太宰治在回望的時候迅速觀察了和暉的麵部表情,確定對方並沒有生氣,便繼續作妖,用膩死人的語調應聲:“怎麼~”

和暉嘴裡的話忽然一歪:“你彆這麼說話,有白蘭的感覺。”

甜膩聲線有白蘭一個汙染源就夠了,不要再來第二個了。

“你居然說我像彆的男人......”低沉的聲線加哀傷的基調,太宰治不去演戲真的可惜了。

和暉:“......”

和暉:話說KK商會前幾年開了個搞娛樂圈的子公司,太宰完全可以是試一試啊。

啊,思維又跑偏了......

可惡的華夏隊友!把沙雕吐槽屬性給我拿走啊!

和暉撿起了剛剛掉了的兩分認真:“你不用這麼做。你之前做的所有事,我現在想起來,都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

等等,這個句式有點不對?

好像哪次的劇本男主角對糾纏的青梅女二是這麼說的?

太宰治眨了一下眼睛,收起了誇張的神情,眸子與橫濱的夜色一般,倒映出了城市的所有,卻映不進心裡。

麵無表情隻持續了一瞬,他很快又揚起嘴角:“我隻是想讓和暉了解一下,我們見到‘入戲’和暉的反應~”

和暉:“......”

和暉:“等等,難道我剛才心裡的感受,就是你們看我‘入戲’的感受?”

“是的喲!”

和暉想起了剛才心裡扒拉容忍線的流浪小黑貓。

這麼幼稚沙雕,還有點......

可愛的嗎?

/

橫濱的黑夜屬於黑手黨。

白日森和會社做社畜夜間當黑手黨的一位員工,在橫濱的街頭看到了兩位男子。

小員工是和暉出國的兩年間新來的,他並不認識港黑少主的臉,但自家乾部的臉,他還是熟悉的呀!

乾部大人的對話,不是自己可以插入的。於是小員工就乖乖的待在後麵,沒有上前去。

然後,風傳來了兩人的談話。

在寂靜的街道上,兩人的話語不算輕,可小員工也不是全部能聽清的,雖然有些斷斷續續,但是不妨礙他結合前言後語做個完形填空和理解啊!

「我...都是為了......大人啊...大人是...商會老板...」

納尼?這個聲音......對話的人是太宰大人和某個商會老板?

「您忘記了?大人,我...多次的暗示您...見...」

臥槽!暗示?暗示什麼!

「您...相信我,把那個冷血的老男人....後...」

哈?太宰大人要對某個冷血老男人下手?!

是誰?

下一秒,他得到了解答。

「嬌花森鷗外不算老男人吧。」

......這是那個商會老板說的,完整的一整句話!

嬌花?!

森鷗外?!

老男人?!

這是首領的形容?他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太宰治的下一句隨風而來:

「森先生喜歡...和暉...你喜歡......老男人!」

嘶——

小員工倒吸一口冷氣。

和暉就是那個商會老板的名字了。而太宰大人這句話的意思是:

首領喜歡商會老板,而商會老板喜歡另一個老男人!

後麵的聲音小員工已經沒有精力去聽了,不行......不能讓他一個人被瓜噎死!小員工顫巍巍的掏出手機......

今夜的港黑論壇

樓主:

我吃到驚天大瓜了!

我們首領喜歡隔壁商會的老板!!!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與基德敵對收集寶石的組織,本來想取名叫gem,但大寫的GEM與鄧紫棋串台了;於是我搜搜“寶石gem”有沒有其他的英文寫法,結果搜出了野狼Disco歌手的藝名;gem和gemstone都是寶石的意思,要麼就叫GS吧,結果又一想文野裡有個GSS......

我太難了.JPG

作什麼死去取名,尋寶組織不好聽嗎!

(棒讀):38歲的森先生還是一朵嬌花啊,太宰你對嬌花好一點啊!!

佛係暉的新印象:

38歲的森嬌花

20歲的宰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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