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有點稍稍習慣這種痛苦。
啊啊啊!彆被未來的記憶帶跑偏了!
掀開簾子走了進去,老板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料理台後傳來:“歡迎光臨!”
老板是個中年男子,頭部圍著一圈緞繩,脖子上掛著一塊白毛巾,手上動作不停,正在片三文魚。
在換刀的間隙中,老板抬頭看了門口的新客人一眼,“三人是嗎?請隨便坐,想吃的什麼大聲告訴我就是了!”
典型的現點現做。
除了和暉白蘭正一外,店內還有把兩張桌子拚成一張桌子的一圈人,正一細細數了一下,有七人。
其中有一個黑人,在一眾人之中格外顯眼。
“老板,再來兩份魚桂子!”
“我推薦甜蝦,穆薩,嘗嘗看這個。”
“桑塔尼亞有壽司嗎?”
“沒有,我是第一次吃到,謝謝。”名為穆薩的黑人回答道,“還有,不是桑塔尼亞,是坦桑尼亞。”
大概是還不熟練日語,雖然大家可以明白他的意思,但他的音標還是有很多不標準的地方。
那一組人坐在最外圍的位置,貼著玻璃,和暉想要找位置坐下,勢必會經過這一桌人。
和暉看了一眼那位黑人,了然道:“是新生。”
一個坐在邊緣的男性轉過頭來,他聽到了和暉的話,反問道:“你們也是寬政大的嗎?”
“是的喲,和新室友出來聚餐。”回答的是白蘭。
白蘭與和暉的外貌也是引人注意的存在,其中一個臉上有著小雀斑的男生喃喃道:“你們也是外國人?”
和暉點頭:“我是俄羅斯的。”
白蘭接上:“我是意大利的。”
黑人激動起來,他直接站了起來:“我是坦桑尼亞的!”
哐當。
大腿頂到了桌子,桌上的壽司碟一震,幸好沒翻。
岩倉雪彥一拍額頭,“小心點,穆薩。”
正一:......你們三個明顯都是不同的國家吧,一個北邊一個西邊一個南邊,現在在東邊的國家相遇了,怎麼像碰到老鄉一樣?
看來那一桌都是寬政大的學生了,和暉在他們身後的桌子坐下,清瀨灰二開始與其聊天:“你們也是新生嗎?”
和暉拉下了兜帽,露出一頭金發,“不是的,新學年開學後,我就是法學院三年生了。”
“阿雪,和你一個學院呢。”
岩倉雪彥推了推眼鏡,“我可沒聽說過寬政大的法學院還有俄羅斯人。”
本土院校的大學教的都是本國的法律,除非進修,不然一般沒有外國人會跑到日本來學日本法。
和暉沒在意未來同學的質疑,向著老板高喊:“老板,特豪華拚盤,大份的。”
直接點了最貴的,而且分量也足夠三個人吃飽。
塔桑尼亞的少爺不怎麼在乎價格,他的重點放在了......
“你的日語說得真好啊!”
和暉謙虛道:“還好啦。”
金毛和白毛在正對玻璃的位置坐了下來,正一坐在了兩人的對麵。
紅棕發的青年掃了一下價格表,語氣說不清是無奈還是惆悵:“......好貴。”
“沒關係哦小正,我請客啦~”白蘭總裁表示錢都不是問題。
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中,老板將拚盤上桌,“請慢用。”
當正一的目光被豪華壽司吸引的時候,和暉白蘭瞥下眼,假意觀看壽司,卻通過白瓷盤的倒影觀察著彆處的景象。
兩個小紅點經過正一的頭頂,緩緩沿著金紅色的生魚片刺身向前,它很巧妙與背景融為一體,自少目光放在生魚片上的正一就沒發現紅外線掃描點。
緩緩向前,緩緩向前。當紅點即將跨出同色的刺身,移動到土黃色的桌子上時,它消失了。
狙擊手關掉了紅外線,直接借著準星瞄準。
和暉觀察了下店外的簾子,那塊布料應該遮住了自己和白蘭的頭部,那麼瞄準的......
就是心臟。
“彆客氣啦,小正,快吃吧。”即使心臟被狙擊,白蘭依舊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
正一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閉眼:“我開動了。”
【砰——】
【砰——】
嘭!
嘭!
正一睜開眼,見到的就是對麵同樣雙手合十的和暉與白蘭。
嗯?那個聲音......是拍手嗎?
有點大了吧。
“怎麼了,直樹的弟弟君,這不是你們日本的禮儀嗎?”
在肉眼看不見的掌心,橙色的死氣之火吞沒了子彈,唯留一縷灰燼從指間的縫隙中散開。
作者有話要說:雙手合十
正一:我開動了。
白蘭:白拍手~
和暉:......
和暉:地爆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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