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廣將沢田綱吉帶到了岸邊。
手腳發軟的年輕彭格列隻能躺在沙灘上, 臉色蒼白。
“謝謝~”穿著紙尿褲的小嬰兒向幾人道謝。
“還有......”他幽幽的目光射向和暉,“這不是紙尿褲,是嬰兒型泳衣哦。”
被拆穿心聲的和暉也不在意, 他望向沢田綱吉的額間——剛剛迸發出死氣之火的地方。
“綱吉君。”跟在條野身後的正一向自己並盛的友人打了個招呼。
“......入江君?”
對著這位少數向自己抱有善意的同齡人, 沢田綱吉自然是對入江正一有好感的。
“好久不見了!”
沢田綱吉掙紮著坐了起來, 褐色的眼瞳看向正一。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沒見到過正一, 好像是三月......裡包恩來的時候!
“是啊,自從開學後就沒見過了。”
正一倒沒有想到裡包恩那一層, 雖然他當時確實是因為看到了裡包恩一行人才選擇離開並盛的, 但度過了豐富的大學第一學期,正一對未相見日子的起始計算點成了「開學」。
“唉, 開學?”
正一想起自己走得匆忙, 並沒有和沢田綱吉說過自己上大學的事情。
“我已經在讀大學了。”
“......”
“!!!”
“哎——”
沢田綱吉完全清醒了,“等等,我記得入江君是和我一樣大的吧, 讀大學是指......”
跟在大佬室友身邊,平時都是自己向他們表示驚訝,現在居然有個人向自己表示驚訝......這感覺,該死的爽啊!
正一假裝不好意思道:“沒什麼, 就是跳級了。”
搭在背後的手攪成一團,與麵上的坦然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透的和暉&白蘭&條野&裡包恩:......
這是個實誠的娃。
跳級。
這對沢田綱吉而言, 是遙遠過頭的詞彙了。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既為友人開心卻又有些自卑道:“果然,入江君很厲害啊......”
跟我這樣的人完全不一樣......
......
啊,不行。
不能把自己的負麵情緒擴散給他人,裡包恩這麼說過的。
沢田綱吉動用著腦細胞,打算找一個正能量話題, “對了!入江君現在在哪裡讀”
“十代目——”
“阿綱——”
話被打斷了。
“獄寺君,山本。”沢田綱吉回頭,喊出了來人的名字。
“您已經從爪哇國遊回來了嗎,好快!不愧是十代目!”
“好快?”目擊溺水的知情者之一,某個金毛聽到了黃色的詞語。
“男人不能說‘快’呢。”目擊溺水的知情者之二,某個白毛接上了黃色的話題。
沢田綱吉:......
麵對一群人打量考究的視線......
羞死人了喂!
正一無視了兩位外國室友的黃.腔,轉身向不明真相的兩人解釋了一下:“綱吉君遊出了警戒線,力竭後腳抽筋溺水了,然後被末廣桑救了回來。”
“這樣嗎!?”
沢田綱吉慢吞吞的點了個頭。
......其實這頭我真不想點。
“十代目,身體沒事嗎?”獄寺隼人立刻關心道。
“謝謝你啊,救了阿綱。”山本武根據正一手指的指向找到了末廣的所在方位,認真的道謝。
棕發還滴著水的獵犬甩了甩頭,“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作為軍警,就應該服務於民眾、維持世間的秩序。
見到溺水的人救一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啊,這溫暖人心的社會。”和暉棒讀道。
“啊~讓我的眼角都濕了。”白蘭抑揚頓挫道。
一直沒說話,靜靜聆聽的條野「聽」出了個大概,這一群人裡主導的是一個外貌為小嬰兒的人物。
不過,他的心跳聲可一點都不像嬰兒。
“鐵腸先生,就算你放著不管,這個少年也不會死的。”
“他當時在求救,我就救了。”
“你這是在多管閒事。”不止是所謂的‘遊到爪哇國’,就連溺水都是那個小嬰兒安排好的。
末廣眨眼,長長的睫羽上還掛著一滴水珠,模糊了鎏金色的眸子。
“哦。”他答道。
那又怎麼樣?
條野:......
今天又是想砍隊友的一天。
“弘樹的哥哥君,這樣可不行啊。”和暉規勸道:“身為日本最強大的群體,居然會溺水。”
日本最強大的群體!
在場的幾位心裡暗自掂量。
裡包恩:他知道什麼,彭格列嗎?
條野:日本最強的部隊,不是「獵犬」嗎?
沢田綱吉:“那個前綴......‘弘樹的哥哥君’是指?”
一個學期獄寺隼人的彩虹屁聽下來,沢田綱吉已經學會用耳朵過濾掉某些誇張的台詞了。
正一推了推眼鏡:“和暉桑有個弟弟,叫沢田弘樹。”
沢田綱吉:“......隻是同一個姓而已吧。”
是啊,同一個姓,我還是入江直樹的弟弟呢。
正一早已放棄掙紮。
......
橋豆麻袋!
和暉桑親口說自己與綱吉君有血緣關係,戶籍上還有個姓沢田的弟弟。
嘶!!
難道說那位弘樹君和綱吉君一樣,都是初代目的後代?
這不是更加不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