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文的二鍋頭五糧液與中文的發音完全不同, 不懂中文的日本人自然是不會知道這在國際上的獲得過金獎的酒,在中國老百姓的地位是如此的......微妙。
日本的清酒,美國的威士忌, 歐洲的葡萄酒......世界大多數國家的人喝的都是低濃度的酒, 市麵上允許販賣的也是低濃度酒。
中國和俄羅斯是少數愛喝烈性酒的國家, 因此對地地道道的外國人而言, 聽到中國的二鍋頭五糧液, 相當於聽到俄羅斯的伏特加, 隻是知道是一種高濃度的烈酒, 不可能察覺到什麼民間梗。
除非那人懂中文。
因此,當布萊克組織的兩名成員自我介紹完後, 聽到了太宰治一聲字正腔圓的中文版自我介紹時,他們還有些懵。
zai zhitai?
他記得接應的人是daizai osamu啊。
見兩人一臉狀況外, 太宰治好心的用中文和他們交流了起來。
倏然聽到熟悉的老家語言, 二鍋頭五糧液一陣恍惚。
對上笑意盈盈的港黑接應人, 兩人皆回以沉默。
“......”
真他麼尷尬。
良久,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子率先發聲,他的代號為二鍋頭。
“叫我藤野就好了。”他的聲音中似乎帶著那麼一絲生無可戀。
確定了,這是和安吾一個類型的社畜。
另外一個側鬢留著小短辮的男子道:“在下友生。”
“好的二鍋頭,好的五糧液。”纏著繃帶的黑發青年唇角的弧度擴大,應下了。
“......”名為藤野的黑框眼鏡男子被噎住, 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倒是側鬢紮著小短辮的友生毫無懼色的接上話, “多謝指教, 宰先生。”
宰治太:“......”
旁觀的和暉:“哈哈哈哈哈!”
在搭檔的提點下, 藤野抓住了重點,“友生,不對。他是日本人, 宰不是他的姓,宰治才是。”
黑框眼鏡扯出一抹與剛剛太宰治全然無二的笑:“請多指教,宰治先生。”
和暉都笑不出ha了:“嘎嘎嘎嘎嘎嘎鴨!!”
私底下應該真的是好友,友生與藤野的相聲簡直絕了。
友生繼續道:“說起來宰治先生對中文很有造詣啊,不知道宰治先生知不知道宰治在中文裡......”是崽子的諧音呢?
和暉的臉要麻了:“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
太宰治聽著金發青年在旁邊笑成一隻鵝,默默的接上了下半句:“曲項向天歌。”
藤野一推眼鏡:“白毛浮綠水。”
友生一勾小辮:“紅掌撥清波。”
和暉:“......嘶!”救命,笑到岔氣了!
......
快速的與布萊克組織敲定了碼頭的暫時使用時間,剩下的監督工作被太宰治交給了自己的工具人。
“三芥,接下來就是你的任務了。”
和暉看向了那個從他們談話開始,就一直站定在陰影處的少年。
少年穿著黑色的長風衣,留長的鬢發末端是一抹白,唇色有些偏黯淡,看起來身體不太好啊。
金發青年又仔細辨認了下少年的臉......
這不是太宰兩年前撿回來的小黑嗎?領進門的時候他見過幾麵,之後和暉就出國了。
他記得小黑是叫......
“芥川?”
聽到太宰先生身邊的人叫出了他的本名,芥川龍之介的瞳仁微微放縮,身體卻一動不動,腳尖始終對著太宰治的方向。
他是太宰先生的直屬部下,其他人沒有調動他的權利。
“真羨慕和暉啊。”交代了部下後太宰治便起步離開港口,在經過芥川龍之介的時候腳步微頓,“身邊都是那麼優秀的部下,哪像我......隻有一群沒用的手下。”
芥川龍之介的雙手握成拳,手背上甚至爆出了青筋。
作為乾部的太宰治身邊自然不止這一個部下,除了芥川龍之介外,還有好幾名一字排開待命的黑衣人。
和暉一眼掃過去,發現都有些印象。
因為這些都是他16歲的時候親自招入港黑的。
鬆穀達光、伊森、立原道造......
“......”
金發青年難以言喻的目光望了過來。
太宰治保持著八風不動的姿態。
和暉:“......”
我臥底名單都給你了,結果你這裡還一堆臥底?
你玩臥底消消樂嗎?
......
略過這個問題,兩人漸行漸遠的離開港口。
“你剛剛叫的‘三芥’,是指芥川吧。”
“嗯。”
“怎麼好好的叫他......他改名了?”
“是啊。”作為上司的他說部下叫什麼部下就該叫什麼。
“照剛剛的站位,怎麼說也該喊鬆穀的名字吧。”芥川龍之介站的是角落裡的守護位,鬆穀是站在太宰治身後一點的秘書位。
直接把武力派部下的位置暴露不太好吧。
“和暉你還記得一條二宮嗎?”
“怎麼了。”那可是陪伴他超久的工具人,十幾年了都沒舍得換。
“我正在把芥川向他們的方向培養。”
“......專業不對口吧。”
「不吠的狂犬」,和自己當年「炎魔」一樣中二的稱號。
話說炎魔拆分一下就是「火火麻鬼」,好像是火鍋的某個辣度級彆?
“還不是鬆穀拒絕了我的改名,他根本不接受‘三鬆’‘三穀’這個名字。”
“一般人都不會接受改名的吧。”
太宰治鬆了鬆手中的繃帶,“三芥就接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