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在出發前, 手裡還拿著麵包牛奶,因為他沒有吃早飯。
空中墜落,命保住就不錯了, 那個麵包牛奶早就飛了。
不知道有沒有時差,也不知道這個異世界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好餓啊。
正一的肚子咕咕叫。
鑒於白蘭桑和暉桑的前科太多了, 本來正一還在想,這會不會是日本的某個原始部落, 他們還保留著戰國時期的傳統。
和暉桑他們隻是做出了一個空間跳躍的裝置,其實他們還在地球......
“你好。”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正一猛然抬頭。
來者似乎也被正一這麼劇烈的反應驚到了一下,微微的訝異劃過天藍色的眼眸,波風水門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
“你是肚子餓了嗎?”
被一個小朋友指出,正一的臉忽然就紅了, 他急忙擺擺手否認,“不是, 我沒有。”
年僅十一歲的波風水門已經是中忍了, 也是那一屆最先升上中忍的忍者, 本來波風水門應該是被派往前線的,但海野保下了水門。
就算忍校成績再優秀又怎樣,充其量還是個孩子。這樣經驗不足的孩子去前線就是送死。
鹿明看著海野護住水門的執著身形, 點點頭, 將水門留在了後方。
但鹿明看得很清楚。
水門無疑是個天才, 這樣的鋒芒是藏不住的,他也委婉的提醒過海野:你護得住水門一時, 護不住水門一世。
戰場上夭折的天才有多少?簡直數不勝數。
敵方如果在交戰中察覺到對麵的少年天才,一定會儘全力留下天才的命。
他們知道,如果這個天才成長起來,將會是對自己村子與國家莫大的不利。
砂忍已經殺害了不少木葉年輕的忍者了, 同理,木葉也沒少留下對麵傀儡師的命。
想最大限度的護住這個天才,必須找一個在戰場上可以照看他的人。
但那可是刀劍無眼的戰場,很多忍者都自身難保,誰能做到保全自己的同時,還照看一個初露矛頭的小子?
鹿明想到了現在砂隱戰線上的那把利刃——白牙。
正好明晚前線輪換,白牙會暫時退下來一陣子。
他可以牽個頭,至於白牙願不願意收下水門,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營帳內的鹿明看向拿著一個長方體對著營內四處擺弄的和暉,沒見過哪個長方體的鹿明心裡有些奇怪,但他懶得開口問。
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鹿明攤開一張紙,打算把千手克樹返回的消息傳遞給村內。
見鹿明開始寫信,和暉識相的不再打擾,腦子裡充斥著一堆遊戲設計企劃,而他剛走出營帳,就看到了坐在一群下忍後邊的正一,還有一個在正一旁邊的金發小少年。
正一的臉微微漲紅,腳蹬地後退了幾步,無奈,背後就是棵大樹,正一根本無路可退。
“怎麼了,直樹的弟弟君。”和暉走過去,看了看兩人的姿勢,“看到美少年臉紅了?”
“才沒有!!”
溫和的水門說不出什麼大聲反駁的話,並且對這位初代目大人的兒子大吼大叫實在是過於無禮,但對這個......美少年的評價,自己應該有所表示吧?
“謝謝。”小少年真誠的道謝。
“......”
“......”
“噗!”短暫的沉默後,和暉率先笑了出來,他從鬥篷下伸出一隻手,揉了揉小少年的腦袋,“你,有點天然啊。”
“天然?”水門並不太懂這個詞用在人身上是什麼意思。
見小少年這麼認真的反問,和暉也久違的思考了一番,答道:“就是指思維舉止偏出常人的意思。”
“是說我跟常人不一樣嗎?”水門有些苦惱的輕蹙起了眉。
“和暉桑,不要戲耍人家啊!”
“什麼戲耍?剛剛的那句話,他居然能說出‘謝謝’來,這不是天然是什麼?”
“呃......”
不,說天然是可以理解啊,但不要隨便說人家小孩和常人不一樣啊,萬一小孩覺得自己是人群中特殊的那一個怎麼辦?
“話題就此揭過。”和暉收回了手,“你們聚在這裡乾什麼啊?”
說著,和暉還望向了不遠處排排坐、也就是包圍了他和正一的幾位下忍。
但那幾個下忍小朋友,卻在和暉目光落過去的時候立刻四散開來,宛如見了什麼潮水猛獸。
和暉略顯奇怪的轉頭,看向並不懼怕自己的小少年。
“他們怎麼了?”
水門眯眯眸子,將表情嚴肅了起來,道:“克樹大人你,也有點天然啊。”
他們在忍校可是把初代目大人當做曆史偉人來看的,大多數同學都把初代目當成自己的偶像。突然說他們把偶像的兒子給圍了,鹿義還用了影子束縛術......
現在他們看到你就羞愧死啊!
居然連這個思維都理解不了,果然克樹大人也是天然啊。
水門還暗自點了點頭,再次給自己的判斷蓋了個戳。
剛剛插話的正一:......
他知道和暉桑為什麼說這個小孩天然了。
這尼瑪不僅天然,還天然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