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迷路了等白蘭來接,也要在平行世界對的時間點等啊,畢竟白蘭並沒有穿越過去的能力。
啊,苦惱。
泄氣般的趴在桌子上,震得茶水晃了晃,險些灑出杯口。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按照他的開場白,怎麼著也該把他往西西裡那邊想吧。
Giotto微微一笑,抿了口茶。
“你應該能知道理由的吧。”
和暉:嘚,初代連自己有彭格列血脈的事都知道了。
“對了,光是普通的指環可能還不太行。”金橙發的男子站起身,來到客廳的台櫃下翻了幾下,最後拿出了一個承載著血紅液體的容器。
“這是從塔爾波那裡拿來的備用品,就是為今天準備的吧。”
那是彭格列的“罪”“罰”之中的「罰」,即初代彭格列的鮮血。
用於喚醒彭格列指環。
接過容器的金發青年還有著愣愣的,碧色的眼眸倒映出桌麵上容器中的暗紅色。
“......為什麼?”
這種RPG一樣拿到特殊道具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啊!?
“這是因為......”青年的碧眸映出了「罰」,Giotto橙色的眸子中映出了青年。
“你跟我的一位故人很像啊。”他瞌上了眼眸,思緒和靈魂仿佛飄回了曾經的西西裡、他的故鄉。
......
“我要出差了。”和暉打開剛從城中買回來的行李箱,開始整理東西。
在屋子裡躲太陽的小鬼滿臉問號,“出、差?”
真是一個令鬼陌生的詞彙。
“就是我要暫時離開這裡,大概時間......”和暉也不清楚這個時代的船有多慢,但根據Giotto曾經的經驗來看,“一年半載的吧。”
從日本到意大利,需要從東京港坐船經過東南亞海域,橫跨印度洋再進入阿拉伯海,最後來到地中海,從意大利上岸。
航行中的不確定因素很多,時間也可能因為無法預料的災難而無限延期。
不過炎山這邊的房子周圍都是和暉種下的樹,在和暉下達命令後,擁有查克拉的樹枝們有了簡單的思維,如果沒有熟悉的氣息,它們是不會分出路的。
因此在其他的人鬼眼裡,這就是一座密閉的樹林,沒有指引是絕對走不進去的。
“我把冰箱從密房裡弄出來了,裡麵的肉是足夠的,一天三頓,一頓一塊肉,燒熟再吃。”為了點點,和暉還特意拿了一台發電機出來連上了3D打印機,真是用心良苦。
塞進最後一套衣物,和暉合上了箱子,“那麼我出去旅遊了,點點你好好看家哦。”
點點:......不是說出差嗎?
“對了,為了防止你無聊......”小鬼再一次忽視了金發青年的憑空取物,“我給你找了幾個蛋孵孵。”
點點:???
“再見啦~”
小鬼看著一窩個個有自己腦袋那麼大的蛋,陷入了沉默。
這啥子巨獸下的蛋啊這麼大!
......
和暉美名曰——要見識各個國家的風土人情,才能做出更貼近這個時代的場景細節。
而正好,被他忘在腦後的鬼老大此時也跟著那位見過青色彼岸花的外國商人一起,出了國。
這波啊,是互鴿。
鬼的時間是漫長且不會被珍惜的,即便猗窩座算是把這個看好的後輩放在了心上,他也一次沒來看過和暉。
鬼不需要交流感情,就算是十二鬼月這般“親近”的同事,也沒有串門的習慣。
況且,短短一年,對擁有無儘生命的鬼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
就是......
踉蹌著腳步,提著行李箱,戴著高帽的西裝青年一臉菜色下了船。
明治末期的郵輪怎麼還是這麼晃啊!
煤炭工人把碳鏟進動力爐,沒有抽水馬桶,僅有的消遣便是舞會音樂會交際會......
在前往意大利的郵輪上,和暉的角色也從一個會邀請女士跳舞的紳士變成了在包間裡打遊戲的宅男。
連白蘭的棉花糖他都偷吃了好多包。
重新踏上地麵的和暉感慨萬千。
好幾次郵輪碰上海浪時,他都暈的想開宇宙飛船來意大利了。
再不濟自己飛過來也行......
將衣服的褶皺抹平,金發碧眼的青年開始了意大利之行。
說是明治末期已經不太準確了,畢竟這不是日本。
......應該說“二十世紀初期”才對。
而現在這個時間,意大利統一還不到四十年,周邊各個國家地區的文化在意大利仍然多彩。
旅遊了幾天後,和暉終於姍姍來遲的來到了西西裡的彭格列總部。
現在的首領已經是四世了,根據收集的情報來看,那是一個滿臉胡茬的典型西西裡人。
以和暉的水平,奪取彭格列指環簡直是小菜一碟。
Giotto大概想的是:這是一位未來的彭格列血脈者,現任彭格列不會對他們的後裔坐視不管。
不過不好意思,和暉沒打算談判,他打算硬搶。
吐了吐舌頭,做出一個誰也看不見的鬼臉,金發青年在夜深人靜之時“襲擊”了彭格列總部。
有一點難辦的是,彭格列指環並不是“鎮店之寶”一類的擺飾,它們分彆套在首領和六個守護者身上。
讓和暉來說,他吃一包棉花糖沒問題,吃七包......雖然也沒問題,但嘴裡會膩的啊。
非常好心的留下自己的戰利品——另一個世界的彭格列指環,和暉順利收走了這個世界的指環。
Giotto肯定想不到,這個未來的後裔把他們的指環一套全“太子換太子”了。
隻是在回收霧之指環的時候,遇到了一部小插曲。
“Nufufu......居然敢有人對彭格列出手。”原本的胡子大叔搖身一變,身形變得修長,服飾變為了舊式的貴族裝,臉型和發型也變得......與苦夫夫君越來越像。
臥槽這是苦夫夫君他祖宗怒夫夫君嗎!
不小心打了網友祖宗,怎麼辦?
求助信息發布後,和暉的內心給出了答案——
趁他還沒有完全變身,拍暈他!
於是拳頭和幻術雙管齊下,怒夫夫君受到了物理和精神重擊,暈了。
假意的拍了拍胸口,和暉撫上自己冒出[六]的左眼。
什麼啊,我還蠻厲害的嘛。
拋著最後一枚指環,和暉翻身躍出了四世霧守的宅邸。
......
傳言,彭格列四世的霧守一夜性情大變,總認為有人對彭格列不軌、覬覦彭格列指環。
據知情人士說,四世的霧守近日不停的翻查著彭格列人員名單,並泄出“Nufufufu”的奇怪笑聲。
不少彭格列人員都認為霧守陷入了癲狂,不是說......幻術師都有些神經質的嗎。
擁有超直感的四世選擇相信霧守,默默加大了警戒。
可他們不知,罪魁禍首早已離開意大利。
......
回程,和暉沒有選擇郵輪。
他打算走陸地。
從意大利——克羅地亞——塞爾維亞——羅馬尼亞——烏克蘭——俄羅斯......橫跨亞歐大陸,最後在俄羅斯東部的瓦寧斯基區乘船回到日本。
以上的返程路線是基於和暉手機的現代地圖製定的,有些國家在20世紀初期並不叫這個名。
乘著搖搖晃晃慢悠悠的火車,聽著手機裡下載好的音樂,金發青年靠著座椅,碧色的眼眸看向玻璃窗外的雪色。
這趟列車並不是直達,不是和暉不想做,而是......這鐵軌修的斷斷續續,這跨越大半個地球的距離,他得轉個幾十上百次的車。
從烏克蘭開始,海拔一路升高,由於地勢原因,中途還有許多沒有鐵路的地方,乘客還需要和當地牧民租借牛車走過雪路。
但和暉不需要,就連從日本帶上的行李箱,也為了掩飾行蹤而當掉了,金發青年就背著一個簡易的挎包,無視了牧民的呼喚,靠著手機定位走進了雪山。
現在是在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的交界處,再往前是就是蒙古......
最近的鐵路城鎮並不遠,隻是當中有一座大山,高到人類無法攀登,因此人類需要借助動物繞過這座山,才能抵達下一個城鎮。
剛才和牧民的簡單交流得知,這座山上有著野生的雪蓮花,每年的七月到九月,牧民便會上山采摘雪蓮花販賣——這可是一味名藥。
雪蓮花多分布於中國的高寒地帶,在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也有分布。
但現在漫山遍地的雪蓮花,在百年之後已經被列為了瀕危物種。
牧民還說,他曾經見過有一個西方商人,把雪蓮花當做了一種彼岸花。
和暉回憶著,彼岸花大多生長於陰濕的山溝處,大多長於中國和日本。
也不難理解,西方商人從未在家鄉見過這兩種花,不了解它們各自的習性,便把青色根葉包裹著的雪蓮花認成了青色彼岸花。
隻要對植物有點了解,都知道他說錯了。
對了,那個牧民之所以將這個故事,是為了向乘客推薦他的雪蓮花乾。
和暉自然是拒絕了,先不說他口中雪蓮花這種過於誇張的藥效,就算需要......
漫天雪地之中,他的金發是其中唯一的顏色。
......他也可以自己采啊。
視線掃過岩石縫隙,那一朵迎著風雪盛開的、被青色根莖包裹的,便是雪蓮花了。
......
“啊啊啊啊啊!”
一陣驚叫淩亂了夜間的篝火,聚集地的人們紛紛從睡夢中醒來。
襲擊此地的,是一個麵色痛苦的中年男性,他掐著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想要控製住自己撕咬人.類的衝動,可在鬼血的驅使下,無濟於事。
“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留著絡腮胡的中年人沙啞著嗓音,涕泗橫流。
他的淚水滴到了他咬傷的一位婦女身上,守夜的婦女脖子上被撕扯出了一大塊皮肉,鮮血汩汩的流進雪地,婦女的掙紮越來越弱,她的眼神已經開始黯淡......
......
“長老,這是!”聚集地深處的人們背著老式□□和柴刀趕了出來,映入眼簾的,是已經不成人樣的同族。
他們嘶吼著,已經失去了基本的人類理智,一步一個腳印的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聚集地外,披著皮裘的黑發男子冷眼旁觀。
說什麼看見了青色彼岸花......他跨越這麼長的距離來到這裡,居然隻是雪蓮花!!
一路上跟他一起前往的外國商人當場被他變成了鬼,並按照他的命令去尋找著商人曾經念叨過的“古斯塔夫”和“Dog Build”。
說是遷怒也可以,如果不是古斯塔夫帶著商人經過了這條山脈,商人又怎麼會把雪蓮花誤認成了青色彼岸花?
本來雪山上的彼岸花就很可疑了,但偏偏無慘在日本千年沒有任何發現,想著彼岸花確實有在國外的可能,這才冒著高風險出國......結果!!
聽著小鎮裡的悲鳴,無慘抬起腳步,麵無表情的走進了聚集地。
——真是嘈雜。
千年的時光裡,失敗與無用功已經有過很多次了,一時的憤怒之後,無慘漸漸冷靜了下來。
——但他從不為自己憤怒之時牽連的人類懺悔惋惜。
黑色微卷發的青年一手搭著帽子,防止它被風吹走。
讓他看看,有幾個幸運的家夥可以幸免於難,承受住他的血液呢?
......
商人也是一開始有著鬼血的催化而進行狂化,在無慘稍稍加大了劑量後,不管是商人、還是小鎮的居民,都因身體承受不住鬼血而自.爆了。
真遺憾,一個都沒有。
無慘下瞥了視線,越過了全然猩紅的小鎮,趁著太陽還未升起,就著朦朦的夜色離開了Dog Build.
......
舉著一朵雪蓮花的和暉,在無慘離開後的三天,才到達了Dog Build的外圍山坡。
在距離小鎮還有幾裡之時,悠哉的金發青年終於聞到了這被冰凍住的濃厚血腥味。
眉頭一擰,和暉加快了步伐。
終年積雪的小鎮,如果沒有人工清理的話,那一晚與雪凍在一起的血,短時間內自然是消融不掉的。
低溫的環境下,原本流淌於人體之中的熾熱血液,已經變成了深紅色的血塊,與寒冰混淆在了一起。
除去自然的風聲,整個小鎮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氣。
......不,還是有的。
避開了血染的積雪,和暉望向了聚集地最裡麵的屋子。
隱忍的、憤懣的。
屬於孩子的抽泣聲。
......
剛一推開屋子,一道黑色的槍管就指向了和暉的前胸。
視線上移,一個小男孩舉著與他體型完全不符合的老式□□,表情是很嚴肅的警戒。
看他在發顫的指尖,和暉覺得這個男孩隨時可能讓槍走火。
“Kтоты!”
(你是誰!)
稚嫩的嗓音還藏不住恐慌,可這副幼崽真正的懼怕模樣,卻令和暉做不出調笑的表情。
“Расслабься, малыш.”
(放輕鬆,孩子。)
這裡已經離開了哈薩克斯坦,是俄羅斯的內陸了,而看這座小鎮的房屋模樣,這大概是介於蒙古和俄羅斯之間的一個民族。
以手部的微動作施加心理暗示,安慰、放緩男孩的負麵情緒。
和暉將自己身上唯一的挎包丟下,示意自己的無害。
“Расскажимне, чтос тобойслучилось?”
(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麼?)
......
尤裡·阿列克謝,是這個幾十人聚集民族中最年幼的孩子。
出於自尊心,想在一大早給族人們一個驚喜,天還不亮,尤裡就摸著黑跑出了聚集地,打算靠自己一個人獵回一頭大獵物。
可直到太陽升起,都快正午時分了,他還什麼都沒有抓到。
肚子也餓了,再走遠的話也許會迷路......無奈,尤裡隻好兩手空空的回到族地。
彼時的尤裡還在想著,要是族人笑他的話,他該怎麼辦好。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
族人調侃的笑意,他再也見不到了。
......
“隻剩下你一個人了嗎?”
和暉聽見了閣樓上沉重的第二個呼吸聲,但他不會直接點出來。
金發青年原地坐下,降低了自己的高度,不讓過高的軀體給予尤裡壓迫。
男孩的雙手通紅,有著明顯的凍傷。
屋外雪地的拖痕和雪包,和暉都有看見。
這三天,整個聚集地隻有他一人可以行動,將幾十號族人一一埋葬。
而之所以不離開這裡去往外界求救,應該就與自己聽見的那道呼吸聲有關了。
尤裡咬了咬牙,“和暉先生,你相信......世界上存在著......不同於人類的物種嗎?”
他還小,知道的事物太少了,也不能用高階的詞彙描述鬼。
但不管怎麼說,他都親眼看到了好幾個族人的“屍體”,在太陽下消逝的場景。
和暉:......
和暉:巧了,這不是鬼嗎。
更巧的是,他現在也該是“鬼”的一員。
到底還是個孩子,三天的懼怕與不知名的擔憂,在和暉刻意的套話之下,尤裡說出了全部。
除去其他族人外,他有一個哥哥活了下來。
但哥哥變得和以往不一樣了。
頭發的顏色淡了,畏光,瞳孔會緊縮,嘴裡的牙變長了,還有著......攻擊自己的衝動。
雖然哥哥現在可以還克製,但是......
“這是變成鬼了啊。”
和暉撫著下巴,隱晦了瞥了一眼在閣樓上偷聽的某鬼。
感覺和暉知道些什麼尤裡趕忙詢問:“這個......這能治好嗎!”
和暉:......
和暉:孩子,這不是病,這是物種轉換啊。
“殺死你族人的,就是鬼。鬼可以通過血液將人類轉換為鬼,但大多數人類的身體很難轉換成功,而轉換失敗的下場,就是死。”
“我知道。”尤裡什麼都明白,隻是缺乏一個冠以凶手的名詞而已。
“那個令人作嘔,帶有惡臭血腥的鬼......我已經記住他的味道了。”
和暉:......
你這嗅覺有點牛逼啊。
“這裡不能久留,整個鎮子的人都死去,遲早會被鄰鎮知道。而且......”金發青年的碧色眼眸裡透露出幾分涼薄,“不是所有的人類都對鬼這麼友好的哦。”
和暉口中的鬼指代誰,尤裡瞬間就明白了。
......哥哥。
......
尤裡的哥哥名為米哈伊爾。
和暉寬大的鬥篷披在了哥哥的身上,為他遮擋陽光。
同時,和暉也發現,米哈伊爾雖然本能的畏懼陽光,但不是不能照射陽光。
盯著鬥篷沒有覆蓋到、暴露在陽光下的腳踝,和暉有些疑惑。
由於領頭人停了下來,兄弟倆動作一致的望向領頭人,兩雙藍眸都透露出小小的疑惑。
和暉:......
和暉:“我們上車吧。”
從氣味來說,米哈伊爾毫無疑問是鬼。
麵對一周來哥哥滴水不進的情況,尤裡很是擔心。
而和暉麵對著米哈伊爾的無表情臉,抽抽嘴角解釋道:“鬼很耐餓,不用擔心。”
才怪哩,點點一頓不吃就餓得慌,米哈伊爾怕是已經餓的想啃桌角了。
米哈伊爾仿佛為了不受饑餓本能的趨勢,他封閉了自己的感官,不說話不提要求,平靜下來就睡覺。
坐上了長途列車後,米哈伊爾直接躺在臥鋪上睡到下車,就是一個活死人一般。
“日本的鬼很多,那裡也許會有什麼方法。”麵對尤裡詢問目的地是哪裡的問題,和暉這樣回答道。
經曆一個月,和暉將尤裡和米哈伊爾來到了自己的小山溝——炎山。
點點大概偷溜出去約會了,家裡沒有他的身影。
給尤裡安排完房間讓他自己收拾一下後,和暉趕忙拉著米哈伊爾來到了餐廳,並給他煎了一塊......肉。
無神的淡藍色眼眸漸漸有了焦距,靈敏的鼻子聞到了肉的味道,米哈伊爾不可控製的咽了一口唾沫。
下一個刹那,他捂住自己的口鼻迅速退離了餐桌——這應該是他目前為止動作幅度最大的一個動作了。
唾液止不住的分泌,手掌已經擋不住嘴角流出發晶瑩液體。
少年大聲的喘息著,卻不肯前進一步——
他在抗拒。
“不吃會餓死的啊。”
哪有物種能不進食的存活?你又不會光合作用。
淡藍色的瞳孔有隱隱變紅的趨勢,米哈伊爾扶著牆支撐自己虛弱的身體,依舊不肯靠近。
“你死了尤裡會難過的哦。”
“......”
但是吃人.肉......是完全違背了人性。
半晌,米哈伊爾啞著嗓子問道:“有...血嗎。”
他不知道和暉是怎麼得到這塊肉的,但比起肉......
還是血的罪惡感會小一些。
其實本質都是“食人”,居然想靠這樣減輕自己的心理負擔......果然,自己也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啊。
米哈伊爾的淡藍色眸子黯然了下去。
而這邊的金發青年,表情倒是木了。
血?
我看你是在為難我3D打印機!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還完啦灑包包??ヽ(°▽°)ノ?
我一滴都沒有了(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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