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著部下曾經給他看過的設計藍圖,和暉想起了自己新公寓的格局,“我們新的住處,是公共廁所和浴室。”
和暉直接與房東先生溝通包下了四樓,記得四樓是有......
點點點點。
一一指過自己身邊的人。
“有五個房間,我們這裡隻有四個人,那就把四樓多出來的房間改裝成浴室吧。”
他不算有潔癖,但日本人這種......泡澡水可以讓一整個公寓的人泡,先不說從小在日本長大的和暉,至少白蘭,是不怎麼適應這種「習慣」的。
以前不論是白蘭提供的大公寓還是酒店套間,都是臥室自帶衛生間的那一類。
“......這麼落魄的嗎。”白蘭垮起了臉。
“談不上落魄吧。”金發青年站直了身體,稍稍恢複了一些精神,“白蘭蘭你是不是最近好日子過得太多了。”
居然覺得這種公寓是「落魄」生活,是以前吃的苦不夠多啊。
“能吃棉花糖的時候,為什麼要是麥芽糖。”
“你這句話像極了‘沒有麵包的話,吃蛋糕不就好了嗎?’”
“不,這倆意思完全不一樣。”
伴隨著熟悉的鬥嘴,兩人直接脫出了「虛弱」狀態,到後麵甚至都開始爭論是什麼餡的蛋糕好吃。
在兩人有意無意的忽視之下,一股風在他們身旁飄隨而過,抬眼望去,是一個黑發的青年人,手上拿著一個麵包,以跑步的姿態的離去。
不用聽身後的提示音,和暉都認出來了,“啊,是小偷先生。”
金發青年用肩膀撞了撞還在看戲狀態的銀發獵犬,“軍警先生,不去抓小偷嗎?”
條野:“......”
講真,這種小事,不是獵犬該出動的任務。
銀發獵犬閉著眼,又抬手示意了下自己身旁的同僚,“你可以讓鐵腸先生去啊,他的刀都在錚錚作響了。”
和暉瞥了一眼已經將手放在刀柄上的末廣,道:“末廣,那就是個普通人。”你一刀子下去小偷先生的命都沒有了。
在幾人談話之際時,叮鈴叮鈴的自行車鈴聲響起,他們在窄窄的街道上讓了路過,讓一輛自行車通過了。
先不提那是不是見義勇為的路人,既然被他看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管。
“去吧,末廣。”
不過所謂的「管」也隻是發話讓獵犬去追罷了。
和暉朝著小偷的方向搖了搖手掌,“對付普通人,用普通的方式。”
獵犬解決的都是全國、乃至全世界凶惡的犯罪者,以他們的體術對付......
“你,喜歡跑步嗎?”
無視了自行車男對小偷這種無意義的詢問,幾十米之後的末廣腳尖點地,直接一個突刺衝了過去。
即將發生對話的兩人聽不見任何腳步的聲音,在小偷男因為自行車男的出現而微微詫異和惶恐時,一股大力直接按住了他的頭!
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藏原走整個人的視野便天旋地轉,就垂直下落於地麵之中。
那股力氣從頭顱開始,傳遞到了全身各個地方,不同於高中時代無法反駁教練的那種精神壓力,這是完完全全......
——是無法反抗的強者。
不知為何,藏原走的腦子裡,在即將於大地親密接觸時,居然萌生出了如此“中二”的想法。
連思考「啊,這種力氣砸下去,頭肯定要破了,肯定會腦震蕩吧」的餘地都沒有,整個人就蜷縮在震驚與呆愣之中,但在額頭即將與水泥地相撞之時,那股下墜的慣性突然停止了。
嘭!嘭!
肩胛骨和膝蓋狠狠的撞在了地上,但腦袋卻被那個剛才按住的人抓住頭發停止了向下的力,使自己的鼻尖與地麵僅有幾毫米的距離——至少在藏原走的視線內,他與地麵已經無比接近了。
不隻是被按住頭的藏原走,連騎著自行車在前方幾米停下的清瀨灰二也驚呆了。
突然的變故完全打了兩人一個措手不及。
末廣倒是不在意路人的眼光,他的另一隻手從披風裡摸了個空——應該向條野要一副手銬過來的——無奈,隻好左手按著小偷的頭,右手快速的鉗製住小偷的兩隻手,並用膝蓋壓住他的重心。
這些動作是軍警的基本,即使成為了獵犬,末廣也是記得的。
當然,棕發獵犬很有分寸的卸了些力道,要是他用全力壓製的話......
【震驚!警察執法中竟然——】
開個玩笑,無論獵犬還是非時院,都不會讓這種標題出現的。
“鐵腸先生,就這樣壓製住他。”說得像一件很危險的逮捕,語氣中卻絲毫沒有緊張的情緒,條野慢吞吞跟和暉白蘭兩人從後麵走上來。
“那個,你們......”
銀發青年從披風底下掏出一副手銬,先給一言不發的小偷先生拷上,隨後抬頭看向前方的清瀨灰二。
已經從對方心跳聲聽出了那一堆小計劃的條野微笑道:“這位先生是強盜罪,至於你——”
獵犬掏出另一副手銬,看向表情已經木訥的自行車青年——他身上還氤氳著熱氣,不知是這一下的運動出了汗,還是從鶴之湯裡帶出來的。
“是打算犯窩藏罪嗎?”
作者有話要說: 阿走,很遺憾,在法律的麵前,我們還是不要跑(步)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