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累君去哪裡玩...絕對是您把累君丟到哪裡去了吧,和暉桑。”
金發青年不予置否,食指按著自己的鼻梁,思索道:“最後累君的出場,是在商會那邊。”
鈴蘭和雨流輕鬆跟上了他們的慢速度,白蘭嚼著棉花糖,“是落在兒童區了嗎?”
正一:“不要把孩子丟了那麼久說成「是在兒童區玩耍」啊!”
商會......那都是兩個月之前了吧。
......
和暉在商會接回了兒子。
無視了一眾員工看渣爹的眼神。
“喲,累,要不要去遊樂園玩~”
握緊了牽在一起的手,灰白發色的男孩沒有回應。
金發青年不在意的繼續湊上去,“那累想去哪裡玩呢。”
“......我不喜歡玩。”
如果父親口中的「玩」指得是將他一個人丟在一個地方這麼長時間,那麼他不喜歡「玩」。
“啊哈。”和暉也意識到這次真的是自己不對,他蹲下身子,與男孩平視。
累的眼底很平靜,絲毫沒有孩子被家長“遺忘”“丟棄”後的害怕與不安。硬要說的話,累的負麵情緒並不是獨自一人麵對陌生的環境。
在這個世上,以他的實力,自保是完全沒問你的——即使是異能力者重重的商會,要是遇到了恐.怖(仇家)襲擊,他也能夠麵對。
扮演著和暉「兒子」角色的累,所不願意麵對的是——他被「父親」拋下這件事。
“你不是被拋下,而是我真的忘了。”情商恢複了幾秒鐘的和暉不假思索的道,“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我的記憶真的不是很好。”
他指了指自己的額角,“所以當我忘了一些事情的時候,需要旁人來提醒我。”
“累現在沒有聯絡我的方法吧。”
手臂移到男孩的後腿根,像父親抱起自己的孩子一樣,和暉將累抱起。
——分.身立下的「父親」形象,結果他在百年後還得繼續扮演啊。
“嘛,我們先去買個手機,存進我的號碼,這樣累就可以無時無刻聯係到我了。”
送走“父子”兩人的二宮轉過身,心裡默念:此乃謊言。
他們不靠譜的老板,手機丟了次數比鄰居家的小灰狗還要多。
同樣,就算新的手機很快會送上,但老板本人的手機號也是換了又換。
很多時候他們甚至不知道老板的電話換了。
二宮前一次接到電話的時候,來電顯示就是個陌生號碼。
要不是那熟絡的語氣和態度,二宮真的懷疑是不是哪個人在冒充和暉先生。
商會的其他人也是,已經默默習慣了下一個陌生來電的主人,也許就是和暉先生。
也導致各種騷擾電話都被他們接了起來。
這種接起騷擾電話的操作,似乎被騷擾集團認定為了「可撥打」,有段時間,商會高層的騷擾電話完全停不下來。
但他們又不能不接。
萬一這其中,有一個陌生來電是和暉先生呢?
手機號也不能換。
如果和暉先生打了這個號碼找不到人,該如何是好?
商會的員工真是太難做了。
最後還是比水流動用自己的權限,在各位的手機上裝了個軟件,將騷擾來電一概拒之門外。
不過這些事情,累並不知道。
順便一提,其中之一的當事人,和暉也不知道。或者說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任性的行為給商會帶來了多大的不必要的“工作量”。
......
帶著一丟丟的小愧疚,在買完手機後,和暉帶著累在外麵逛了好一會。
與米哈伊爾在一起,累自然也接受了改造手術,保留了鬼的身體機能,剔除了不能曬太陽、不能吃人類食物的缺點。
與尋常人不同的鞏膜褪為白色,臉上的紅色紋路消失,隻有偏灰的發色和慘白的皮膚,令累看起來和普通孩子不太一樣。
不過在解釋前,就有許多路人直接腦補了。
“這孩子真瘦,多吃點。”賣可麗餅的街頭小販多給累加了一層奶油,“甜食,可是會帶來幸福的。”
“這點我讚成。”接過兩個可麗餅後,和暉轉身將多給奶油的那份送進了自己嘴裡,將小一號奶油塔的可麗餅遞給累,“不過小孩子吃太多甜食可是會蛀牙的哦。”
累:“......鬼不會蛀牙。”
就算蛀了,拔掉後也會很快長出來。
“反抗無效!”又是一口咬在奶油上,和暉吞下的滿口的甜蜜,牽著累的手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背後的街道,一群小學生隊伍浩浩蕩蕩的分開,各回各家。
“柯南!拜拜~”
“咲樂,我們去買可麗餅吧!今天爸爸給了我零花錢!”
“嗯!織田作也給了我零花錢!”穿著淡黃小裙子的咲樂牽著好朋友的手,“走吧,步美!”
“等等,步美,等等我和光彥啊!”一個個頭略大的男孩子伸出手挽留,“我也要吃可麗餅!”
“唉?但是元太你路過烤腸店的時候剛剛吃了烤腸啊......”還能吃得下?
咬著可麗餅外衣的金發青年回頭,看到了可麗餅的攤前,站了幾個小朋友。
其中兩個小女孩有些眼熟來著。
好像是織田作和誰家的孩子?
通過可麗餅的攤位目估了一下他們的身高,和暉轉頭看向與自己牽著手的矮個男孩。
連自己的腰線都不到,累真的是小學生的身高啊。
雖然年齡頂十幾個小學生了。
一小口一小口吃著可麗餅的男孩忽然聽到了頭頂傳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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