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孩站在雪中突然玩性大起,低下頭握了一手的雪球輕輕的朝明月丟去。
明月低著頭嗬氣,小臉突然被雪花打了一下,冰冰涼涼的觸感令她驚愕的抬眸。
小姑娘穿得厚實,怕冷似的蹲在地上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球,她瞪大了眼睛,仿佛是一隻受驚的小鬆鼠,正鼓著腮幫子一臉不滿的看著自己。
柯有東樂得“哈哈”直笑,拾起一手的雪球也往身旁的柯瑞玲扔去。
在一聲尖叫中,三人圍著打起了雪仗。
柯瑞玲扔的雪球像是故意的,每一個都重重的擲在她的臉上,半小時後,捂著被凍得發紅的臉,明月縮在客廳裡喝薑湯。
一旁站著的老傭人正心疼的給柯有東擦拭著頭發:“都多大了,還玩成這樣。”
柯有東對八嫂歉意的笑笑,然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下次不會了,明月你冷不冷,過來坐。”
柯瑞玲輕哼一聲:“表哥你偏心,我也冷了,你為什麼不讓我過去。”
柯有東臉一紅,大聲嚷嚷:“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偏心了。”
握著碗的手一僵,明月垂下眼,從碗口那嫋嫋而起的蒸汽逐漸模糊了她的雙眼。
雖然她心裡知道,有東哥哥是個好人,可卻始終無法與他坦誠,不,應該說是自從哥哥死後,她就再也無法全心的去相信任何人。
*****
吱——
刺耳的刹車聲被淹沒在繁華的都市中。
霓虹燈不斷的閃爍,拐了一個彎,車子靠邊而停。
顧城推開車門,抬頭看了眼麵前的酒吧,躊躇片刻後叼著煙走了進去。
一路來到包廂,陳銘看到他人,抬手舉起酒杯笑道:“這麼晚。”
“堵車。”吐掉嘴裡的香煙,他往沙發上一靠。
“你小子算狠啊,一晚上七個男人,不知道斐琳娜現在怎麼樣了。”陳銘重重的吸了口煙,打趣著道。
顧城眼中是藏不住的鄙夷:
“我怎麼知道。”
陳銘聳肩,正巧看到劉彪摟著個小姑娘從門口進來。
他吹了聲口哨:
“新貨?”
劉彪挑眉,領著幾個新到的女孩進門:
“老四還沒過來?”
劉彪長得很高,五官偏於粗獷,虎背熊腰的光是站著就頗為嚇人,而他也正是這家地下酒吧的老板。
拍拍手,那幾個女孩走進來,一人一個的摟在懷裡。
劉彪左擁右抱的看著一旁的顧城,這小子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喝酒。
包廂的隔音做得很好,門一關上便安靜下來,昏暗的燈光籠罩在四周,女人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順著男人的腿根來到胯|部。
她曖昧的朝他眨眨眼睛,整個身體如蛇一般纏了上去……
顧城沒有動,低著頭打量著女人凝結成塊的睫毛膏。
她的妝化得很厚,不知道一會親上去,會不會沾上一嘴的唇彩。
想到這他厭惡的皺起眉,胳膊一伸將人推開。
看著他喝酒的動作,陳銘與劉彪互視一眼,而後同時心虛的吐出嘴裡的煙圈。
跟顧城認識那麼久,兄弟幾個就真沒見過他碰女人,上酒吧也隻顧著喝酒抽煙,被纏上就一個一個的推開,平時話也不多,就是拳頭夠硬,兄弟幾人每每在乾架的時候都是他衝最前麵,一拳頭撂倒一個,乾淨利落。
他不會是gay吧。
兩人交換了下眼神。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不久前他們找來斐琳娜,在顧城杯子裡下了點東西,誰知到死小子直接把人推開了就衝出去,回來以後一人給了一拳頭打發走,隔天就道上就傳來了斐琳娜被的消息。
真狠!
兩人猛打了個冷顫,這時裴軍提著公事包從門外進來:
“不好意思,臨時出點急事來晚了。”剛進門立刻接到幾記冷刀。
死小子,那天要不是你跑了,他們哥兩兒能被顧城揍成這樣?
裴軍挑釁的看著兩人,他是個精於審時度勢的律師,見情況不對,當然是走為上策。
摟過沙發上的女人,他大咧咧的往顧城對麵一坐,笑道:
“城哥,我今天收到消息,古氏集團近幾日要開始對b區進行收購計劃……”
好狡猾。
陳銘與劉彪一起抬眼,幾道冷刀再次颼颼的往他身上刮。
顧城沉吟片刻,執起高腳杯道:
“你說真的?”
“剛從劉琨那收的消息。”
“好,我們兩清。”顧城勾起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 剛寫完就發上來了,要花要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