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著已經被疊好,放進箱子裡的衣服,明月悲哀的垂下了眼。
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大伯家裡。
難道他就是大伯母口中的顧城?
蹲下身,她蜷曲起身體,頓覺頭疼得快要炸開。
本以為自己已經飛上了雲端,卻沒想到會在下一秒摔得粉身碎骨。
她該怎麼辦?
離開嗎?
可除了這裡,她還能去哪?
顧城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爸。”他打著嗬欠下樓,顧清看到他,輕哼了聲:
“你還知道回來。”
他無所謂的聳肩,沒吭聲,反倒是顧母在一旁斥責道:
“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擺什麼臭臉。”
顧清張嘴剛要辯駁,可看著妻子拉下的臉,隻能悻悻的將目光移回報紙裡。
顧城走到餐桌前,捏起一塊三明治,在咀嚼的時候注意到了一旁空著的碗筷:
“誰來了。”舔去指尖的肉絲,他不解的問道。
“你還不知道吧。”顧母合上手中的雜誌:“你爸帶回了二叔的女兒,以後她會跟我們住在一起。”
“二叔?”腦海中驀的浮出一張蒼白的臉。
接過傭人遞過來的餐具,他慢條斯理的開始就餐。
二叔的女兒,那就是自己的妹妹。
顧城幾下解決餐盤中的食物,對於家裡突然多了個人的事,他興致缺缺,反正也不是經常回來,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跟他沒關係。
這天午後,柯有東照常過來找明月吃飯。
從顧母早上的態度來看,昨晚的男人無疑就是大伯的兒子。
想到這,明月開始後悔,一整天對著柯有東都是欲言又止的,她多想跟他一起回去,即便對方是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這樣也比在顧家好。
可這條路是她選的,是她先放開了有東哥的手,現在又怎好意思再厚著臉皮貼回去。
如果她真做了,彆說是旁人,就連她也會瞧不起自己。
“我走了。”柯有東騎著自行車將她一路載回顧家,到門口的時候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明天見。”
“有東哥。”看著他調轉車頭的動作,明月突然開口。
“嗯?”
“沒,沒事……明天見。”她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能將話說全。
“明天該考的我都畫上了重點,你回去好好看,如果沒猜錯,題型應該都差不多,有什麼不懂的再給我打電話。”少年回過頭,陽光下他笑得一臉的燦爛:“我走了,明天見。”
目送著他的背影,明月籲了口氣,又看了眼身後的鐵閘門,隻稍一想到那個人就在裡麵,她便覺心中陣陣的發毛。
多想掉頭就跑,可殘酷的現實卻不允許她的任性。
抱著書包,閘門一開,她低著頭快步往裡走,說也奇怪,一路走來她並沒有碰上顧城。
顧家的彆墅前後建有兩個小花園,加之顧母喜愛擺弄花草,所以在後院搭建了一間花房。
打從第一眼明月就喜歡上了那個地方,而在住進顧家的這些日子裡,她閒暇時就喜歡是抱著書進裡邊,嗅著周圍陣陣的清香,總能令她定下心來。
今天也不例外。
放下書包,她抱著柯有東的筆記本往後院走去。
去花房的途中需要經過中央的露天泳池。
這裡平時沒什麼人用,也隻有傭人會定期過來打掃。
波光粼粼的水麵將地上的瓷磚映出了大片大片的白光,明月剛走過來的時候經過了花圃,所以鞋子蹭到了不少的黃泥,這會兒踩在泳池邊,便往潔白的瓷磚上印出了好幾個鞋印子。
她詫異的停下步伐,這裡因為少有人用,所以在很多時候泳池旁的空地都是乾的,今天怎麼全濕了?
正想著,她在原地蹭掉了腳邊的黃泥,而伴隨著肆起的水聲,一道人影驀的從水底躥出。
嘩--
被激起的水花濺在她身上,也將她的校服打濕。
中學生的校服本身就偏薄,根本沾不得水,如今明月被這麼一淋,穿在衣服裡的小胸`衣便隱約可見起來。
到嘴的尖叫被壓在了喉嚨裡,在看到男人的瞬間,她腳下一軟,嚇得就連逃`走的力氣也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半夜發文的孩紙傷不起,你們怎忍心如此霸王我,求留言留言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