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火的掐滅手中的煙頭,正巧這時候桌上的電話響起。
“喂。”他的火氣不小,聽到屬下的彙報,驚詫道“哪家醫院……”
掛了電話,他眉頭擰得更深。
隨後抓起桌麵的鑰匙疾步往車庫走,這次是南城工地出的事,事情就發生在今日淩晨,塔吊上一捆近1噸重的鋼筋捆突然掉落,砸倒了一名工人,而現在正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也不知傷情如何。
當時樓頂上還有十多名工人,鋼筋如果再稍微偏一點,受傷的可能就不止是一個人了。
而這次的項目事關重大,如果鬨出了人命,他做為整個工程的總監,也是難辭其咎。
顧城驅車趕往了醫院,墊付了醫藥費後前往病房。
在醫生那裡得知傷者傷勢不重時,他不由得籲出一口氣,隻是人一旦冷靜下來,腦中又一次浮出那抹惱人的倩影。
罕見的怒火在胸腔處點燃,他忍不住從兜裡掏出煙要點上,旁邊的護士看到便輕咳了聲,接收到警告,他道了聲“抱歉”,邁開步子走出醫院。
暖風徐徐吹過,男人站在樹底下靜靜的吐著煙圈。
在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臉色驟然下沉,今天一整天,顧城發現自己的情緒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一上一下的起伏不定,而惹得他如此不快的罪魁禍首此時正在課堂中聽講。
驀的踩熄腳邊的還冒著火星的煙燼,他喃喃的在嘴裡重複起她的名字:
“夏明月。”
再抬頭的瞬間,眸中最後一絲溫情褪儘,他不是個喜歡受製於人的男人,無論是感情還是事業,從來就是占據著主導的地位,而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放學後,明月與柯有東一起走出校園,原本打算跟他一起回去,卻沒想到顧城早早的就等在了不遠處。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會,他同樣看到了她。
抿著唇,他朝她勾勾手指,嘴裡一張一合的,雖然站得遠聽不清,可光看著他的唇形就能知道了他的意思:過來。
這是他的原句。
明月腳步一僵,跟柯有東耳語幾句後,邁著步子朝顧城的方向走去:
“顧城哥,我今天想跟有東哥一起回去。”
“上車。”蘊著冷意的眸子一直盯著她,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明月有些畏懼於他的火氣,她低頭想了想,猶豫道:
“顧城哥……”她話中是明顯的討好。
“上車。”男人連個正眼也沒給她,無情的重複。
猶豫了一陣,明月咬著唇,低聲下氣的說:
“那你等我一會。”
顧城盯著她又往回跑的身影,女孩似乎跟柯有東說了什麼,少年失落的□了肩。
車子一路平穩的行駛,沒有關上的窗戶不停的灌入冷風,一陣陣的吹亂了她綁好的馬尾。
顧城沒有把她帶回顧家,而是將車子駛上了沿海的一個盤山公路上,車子七拐八拐的停在一片海灘前。
“砰”的一聲,他沉默的甩上車門,並繞過車頭,揪著她的手腕將她連拖帶拽的拉下車。
白浪翻騰,一下了車海風便呼呼的刮過,鹹鹹的海水一下下的掃過臉頰。
這片海灘平時鮮少有人過來,也隻在周末的時候才會出現兩三對情侶,看著空蕩蕩的四周,明月心生畏懼,攀上他的手臂委屈的問道:
“顧城哥,這裡是哪。”
黃沙滾滾,皮鞋踩上去印出一個比一個深的鞋印,女孩實在是嚇著了,隨著他的步伐,眼眶一熱,僵持著不願再走。
“顧城哥!我要回家!”
顧城使勁的拽著她的手腕,可以說是拖的一路將她帶到海邊,當海水漫上膝蓋的時候,明月終於哭出聲來:
“這裡是哪?我要回家……”
“閉嘴。”他回過頭,聲音冷冽得嚇人。
女孩縮著肩膀跟在自己身後,嬌小的不及他的胸膛。
長長的睫毛輕顫著,泛著淚珠的大眼正一瞬不瞬的凝視著自己,小巧的鼻梁,尖細的下巴,和那纖細得讓人恨不得掐進懷中的身體……
顧城深吸一口氣,眸中閃過一抹狠意。
突然,他湊到她耳邊涼涼的問道:
“你媽當年也是露出這種表情才勾引上顧清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哼哼,雙更了,再潛水就抓出去打屁股!專欄求收藏,舉手之勞的事,都來包養我一下我唄,躺倒任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