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以前上學的地方,也是這個小鎮嗎?”
顧城摸著下顎點頭:“嗯,沒錯。”
當年哥們幾個在國內犯了事,被學校開除,顧清迫於無奈,隻能把他趕出國,正巧他所就讀的學校離這所小鎮不遠,所以他比她更熟悉這裡的地形。
明月低著頭“哦”了聲,怪不得他剛才能不慌不忙的在巷口逮自己。
晚上顧城驅車將她帶到小鎮的湖邊。
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男人跟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早準備好的煙花。
迎麵對著湖泊,他捏著她的手將一根點燃,而後看著火光在空氣中閃爍,輕聲道:“生日快樂。”
“……謝謝。”明月不領情的想抽回手,可隻稍一想起顧城的硬性,便打消了要反抗的念頭。
起初她是不明白他的反常,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直到天完全黑下來,她就想明白了,顧城是特地飛過來給她慶生呢。
她有些受寵若驚,也有些搖擺不定,她不是木頭,當然能感受到他對她的好,可再一想到他對自己的態度,整個人又不確定了。
她矛盾得很,既不想跟他扯上關係,現實卻不允許。
“你會一直留在我身邊的吧。”沉默良久,看著已經熄滅的煙花,顧城捏著她的手,又重新點燃了一根。
火花在黑暗中發光,一並將兩人的臉龐照亮。
明月的眼睛隨著煙花的炸開而變得閃爍,忽明忽暗間,沉默的咬著牙沒有回答。
“告訴我。”男人不依不饒的湊近,埋入女孩頸間,親昵的磨蹭。
明月背脊一僵,眼看著四下無人,順著他說:“嗯……”
“‘嗯’……是什麼意思?”他聲音低啞,仿佛是悅耳的提琴,透著點誘惑。
“……會,會留在你身邊。”
即使女孩這話說得很虛,可顧城依然愉悅的揚起了唇角:“如果我結婚,你也會留在我身邊?”
聽罷,心中頓時咯噔一聲:“你要結婚了?”滯了滯,音量略微拔高。
原來顧城也會結婚的嗎?
女孩咬著唇,心裡霎時跟堵了似的,不太舒服。
“我是說‘假如’。”他要知道她的想法。
女孩籲出口氣,而後又正色道:
“如果,如果你真的要結婚,可以放了我嗎?”
“你忘了剛才說的話?”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可光從突然沉下的語氣中,也能隱約感受到男人的不悅。
明月吸吸鼻子,有些怕了他的喜怒無常:“我,我不要當第三者。”她還年輕,當然想有一個自己的家庭。
“你不是第三者,她才是。”顧城摟著她的腰。
顧城……真的認識了彆的女人,而且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明月像是突然猜到了什麼,試探性的問道:“哥,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我隻是問問。”他不承認,見煙花棒又一次燃儘,也懶得再點了,直接抱著人往草地上一座,對著湖泊道:“哪怕是我結婚,你是我女人的事實,一樣不會改變。”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明月心慌的在他懷中扭動,“我也要結婚的,而且……而且大伯不會讓你胡來的!”
男人的話,無疑是在告訴她,即使他成婚,自己依然擺脫不掉如今的困境。
明月頓時慌成了一團,她總以為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她隻需要好好順著顧城,找到哥哥,然後哪怕是有一星半點的機會,她也要離開,完完全全脫離他的掌控。
“結婚?小小年紀,你要跟誰結婚。”說話的時候,顧城扣著她的手臂變得更緊。
“我不小,已經十八了,再過兩年就能嫁人了!”明月不服氣的喊。
顧城一愣,這才想起來今天過後,她就十八了,長大了。
手忍不住撫上女孩的臉,時間過得真快,當年還那麼小的一個人,如今已然變得凹凸有致,亭亭玉立。
反觀自己,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隻不過對象不是她,而她以後的丈夫,更不可能是他。
“好疼……”腰部突然被他掐疼,明月哀叫了聲不敢再動。
“你想跟誰結婚?”顧城隱忍下火氣,將抱著她的力道放輕。
女孩離開自己半個月,本身人長得就嬌小可人,在英國自然容易受到追捧,會認識新的男人也不一定……
“我,我也是說說的……”她學著他把話題扯開,可最後還是禁不住問起:“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結了婚你會放了我嗎?”
怎麼可能。
他承認自己是個極端自私的男人,他本人可以結婚生子,可明月就不行,她必須屬於他一個人,自願跟著那就最好,如果不成,他或許可以像從前所說那樣,替她製造一張死亡證明。
心裡雖是這麼想,可口頭上還是要安撫幾句:
“這件事我們到時候再說。”
聽出男人的敷衍,明月立即扯著他的領子問:
“哥……我是認真的,如果你不能娶我,那麼在我找到幸福的時候,行行好放了我可以嗎?”
顧城突然沉默下來,撫摸著她的臉,暗歎道:
“好,我答應你。”
可是你的幸福,隻有我能給。
明月目光夾著幾絲光彩,那是對未來的向往,因為顧城答應了,他居然答應了!
腳下驀的一空,還沉醉在喜悅中的女孩在發現自己被人抱起時,驀然驚醒過來。
她慌張的抬眸,迎上男人沾滿欲·望的眼神:
“哥!”聲音裡帶著些微顫抖,整個人更是因為顧城的動作而哆嗦個不停。
“我們分開了多久?”顧城徑自將人抱回車上,隨著車門一關上,周圍立即變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
半個月。
具體時間沒數,因為沒有他糾纏著的日子,時間確實過得很快。
顧城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皮椅上,又順手開了暖氣。
“好孩子,為了你,我可是當了半個月的和尚。”他說著,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今晚,他勢必要拿她來填補自己體內的空·虛。
明月闔上眼,知道今晚逃不過也就不掙紮了,況且她也掙不過,順著他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隨著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褪·去,就在這條無人的小路中,銀灰色的車身在月光下隱隱震動。
……
數小時後,在一聲低吼當中,顧城從她體內抽·出。
明月感覺到從腿·間流下的液體,粘·稠的糊在大腿內側,雖然看不到,可依然覺得不適。
男人是從她體內出來了,可人完全沒有退下的意思,緊貼著她的身體低·喘著,與其說是休息,更像是在養精蓄銳,等著接下來的另一場戰役。
明月是真怕了他的孟·浪,因為就在剛才,他已經做了不止一次。
他真的為了她,半個月沒碰女人?
抬眸,她看了眼時間,虛弱的往他胸前拍打:“已經很晚了,你快送我回去。”
她已經累得抬不起手,更彆提動彈,生怕他又來,隻能放緩了語調求饒,“太晚了,爺爺會擔心。”
顧城休息夠了,神清氣爽從她身上下來。
在整理妥當遺容後,明月看到他從一旁取出一個盒子。
“打開看看。”
盒子上綁著一個精致的蝴蝶結,很明顯是送給她的禮物。
明月猶疑了一陣將係帶拆開,當包裝盒解開,裡麵的東西就著月光映入眼簾的時候,她目光一滯。
那是一台白色小巧的筆記本電腦,型號跟款式她不知道,隻不過外形輕薄漂亮,摸在手上相當有質感。
“喜歡嗎?”顧城親昵的往她嘴上親了親,“以後,你就用這台電腦跟我視頻吧。”
明月一聽,心情又沉了下來。
他這算什麼,打給她送禮的名頭,卻行自身的方便。
其實爺爺家也不是沒電腦,隻不過她總借口著不會裝攝像頭而不願與他視頻,哪怕是隔著一台顯示器,也不想跟他見麵。
“喜歡。”女孩咬著唇,臉上的表情卻比哭還難看。
這下她就再沒借口去推脫了。
顧城揉了揉她的發,笑得饜足:“好了,我送你回去。”
晚上九點,不早不晚的時間,可對於女孩來說,打從入住爺爺的家裡,就從沒超過七點回來。
車子在狹窄的道路上行駛,因為夜裡無人,所以顧城的車子暢通無阻的一路回到了家門口。
明月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道路兩旁的燈光非常明亮,猶如白晝一般照出她的身影。
她抱著顧城給的禮物站在燈下,看著自己被拉長的影子問道:
“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
“不了,你進去吧。”顧城瞥了眼明月身後的房子,不放心的又囑咐道:“回去後,不要跟爺爺說我來過。”
“……哦……”明月雖然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可還是順從的答應下來。
畢竟是剛經曆過一長性·事,她走起路來不太利索,一瘸一拐慢慢朝屋子裡走。
而直到他親眼看著她走進屋裡,這才驅車離開。
自明月流產以後,他便與顧清達成了一種共識,為了顧氏,他不會再與她見麵,哪怕是見,也不能讓他知道。
第二天早上,顧家爺爺看著明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關心的問了兩句。
老人年紀大了習慣早睡,所以他並不知道明月昨晚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明月嘴裡咬著包子,胡亂的說了兩句,而後摸出顧城給自己新買的電話,開機,看著上麵的留言,悄悄籲出口氣。
公司有事,我今天早上的飛機,不要關機,保持聯係。
——顧城。
*
這次出行,顧城帶的行李不多。
為了瞞住顧清,隻對外推說是去出公差,誰知道卻在中途轉機飛往英國,隻為了見她一麵。
一出機場,男人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公司,因為他今天還有一個會議要開。
雖然行程很趕,大半時間都是在飛機上度過,然而他卻不覺疲憊,看了眼身下慵懶的二弟,頓覺神清氣爽。
果然人還是需要適時的發泄,更何況對象是他喜歡的女孩。
很快,車子停在顧氏門前,經過漫長的兩個小時候,會議終於結束。
最後一個走出會議室,顧城沒有回家,而是徑自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秘書是一個年近中年的職場女性,長相一般工作能力也不算得拔尖,可有一點很好,就是不會亂發花癡。
擺擺手,他讓她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而後攤開堆積在桌麵上的公文,數量不少,沒個一兩天的時間也看不完。
往椅背上又靠了點,顧城接過剛衝泡好的咖啡闔上眼,輕啜了口,在感受到彌漫在口齒之間的苦澀時掀開一絲眼簾。
越過堆積如山的公文,男人的目光進而落在擱置於一旁的舊報紙上,那是兩天前的新聞,因為他出差,秘書沒有得到指示也不敢隨意動桌麵的東西。
視線定格在頭條,那是一起發生在金三角的沉船事件,而至於已故船長。
一旁印出的舊照令他霎時眯起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看我大商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