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有東驚得瞪大眼,僵在原地,連他什麼時候抽走手機的都不知道:
“既然顧城放了話,你們就隨便斷他一條手臂吧,至於要斷哪條……”劉彪摸著自己的刺蝟頭,皺起眉顯得非常苦惱:
“這樣吧,我用鐵棍輪流敲,哪條先斷就哪條,你看怎麼樣?”接過旁人遞過來的棍子,劉彪放在手裡掂了掂重量,用一副商量的口吻道。
柯有東嚇得額上全是冷汗,怔忡數秒後豁然回過神來,他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人也跟著慌作一團,從沒接觸過社會黑暗麵的公子哥哪見過這等陣仗,剛要掙紮便給人從後背壓製住。
他的手被迫貼在地板上,手腕上的骨頭分彆讓人用腳掌固定著,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劉彪執著鐵棍靠近。
“不!不要!”他張了張嘴,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怎麼能斷了他的手?斷了手他還怎麼拿手術刀!
劉彪的笑裡帶著一絲血腥味,執著鐵棍的尾端高舉過半空,而在空中停留數秒後,豁然放手,刹那間被磨得格外尖銳的頭部急速下降,“咚”的一下,伴隨著柯有東的慘叫敲在地上。
“哎呀,偏了。”劉彪眯了眯眼,有些失落的說:“好吧,這次換左手。”
盯著柯有東已經被嚇暈過去的臉,他無奈的歎息,這麼不驚嚇,多沒意思:“弄醒他。”
圍在一旁的大漢得令,從桌子上取來酒水,猛地往青年臉上潑去。
仿佛是做了一場噩夢,柯有東被冰塊敲醒。
看到他因為自己的湊近,而再度煞白的臉,劉彪頓覺有趣:“彆睡啊,咱們還沒玩完呢。”說著,他依樣畫葫蘆,繼續剛才的動作,這幾天生意冷清,場子裡也一片太平,好不容易送了個人過來讓他折騰,不將對方玩殘了,他怎麼舍得收手。
“老大,外麵有人找。”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劉彪還沒儘興,語氣不善的回道:
“誰找。”
“陳老。”
“……”他愣了數秒,嘴裡爆出一長竄粗口。
這老東西,真他媽會挑時候。
從包廂裡出來,劉彪叫人把門關好,自己卻進了另一件房間。
與剛才的幽暗不同,這間包房特地開了大燈,顯得格外光明,而就在靠近門口的沙發處,靜坐著兩個人。
“陳叔伯。”劉彪推開門,身後跟著數位隨從:“今天怎麼有空上我這做客?”
陳老摸著胡子淡笑不語,單槍匹馬的過來,氣勢上卻不見的會輸人。
目光落在另一個人身上,乍看下來,劉彪不見的認識對方,隻覺得她麵善,爾後靜靜思索一陣,忽然想起,這不就是柯有東那小子的媽?
柯母一直端莊的靜坐著,態度嚴謹,儼然就是一副主母的風範,也不怪乎,她一個女人既然能撐起一個企業,在手段上,肯定有其可取之處。
麵對劉彪,她不見害怕,反倒不卑不亢的哪怕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對方手中,生死不明,臉上也不見半絲驚慌。
……
銀灰色的轎車在公路上行駛,直到帶著柯有東安全上了車,顧母嚴肅的神情這才鬆懈下來。
“媽,您把明月也救出來吧,那是您未來的兒媳婦啊,您就救救她吧!”
柯有東捂著被打腫的臉,渾身是傷依然不忘了要救明月:“我求您……您……”
啪——
話沒完,已經被柯母甩了一巴掌。
“從明天起,你給我滾回英國。”儘管極力抑製著自身的怒意,可女人依然被氣得渾身顫抖。
“媽!”柯有東不服:“你怕他們什麼?我們可以報警,難道在南城還沒有王法了?”
“報警……”柯母怒極反笑,在冷靜下來後,少了方才的戾氣,話裡倒是多了一絲淒涼:“我們柯家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他們這些人,咱們惹不起……有東,媽媽隻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兒子是自己生的,她當然了解他的為人,更深知他那吃軟不吃硬的脾性。
“可是明月……”柯有東咬咬牙,劉彪的厲害他剛才也看在眼裡,如果不是母親,自己這條手臂,怕是早就沒了。
“忘了她吧。”柯母搖搖頭:“看在顧城的麵上,劉彪不會為難她。”
……
顧城是在晚上下機,等到驅車趕到酒吧外也經臨近半夜兩點,幸而這裡是個不夜城,即使是在深夜,也比往時要熱鬨。
在門童的帶領下他來到包間門前,聽到顧城回來,一直守在隔壁間的陳銘推開門說:
“進去吧,她在裡麵。”剛才醒了一次,哭著鬨著不肯吃東西,最後累得又睡著了。
顧城謝過陳銘,一進門便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明月,蜷縮著身子,小小的一團窩在沙發裡,好像在下一秒就能融入那一層皮革當中。
雖說這是她慣有的姿勢,可今天似乎有點不同。
顧城沒有細想,走過探了探她的額頭,女孩幾乎是立刻的,在對方碰上自己的刹那便如一隻受驚的小鹿般驚醒過來。
她尖叫著將他推開,抱著膝蓋往後退。
“走開!彆碰我,走開!”
顧城陰沉下臉,一把扣住她的肩:
“夏明月!”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上班,先更那麼多,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