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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剛生完孩子便累得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而這也讓她錯過了沈壑抱著女兒興奮得渾身顫抖的模樣。
初為人父,沈壑笑得有些滑稽,畢竟當那種喜當爹的傻勁出現在他這張不苟言笑的麵孔上時,不免令人側目。
顧家裡上上下下有誰不知道沈壑跟孩子的關係,瞧著他忙進忙出,抱著女嬰合不攏嘴的二十四孝老爸樣,大夥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小子行啊,這演技不去拿金球獎和奧斯卡真是浪費啦!
明月這胎生得不算困難,按照她的說法,那就是疼著疼著,娃娃就被擠出來了……
等到她醒來以後,一睜眼便嚷著要看孩子。
沈壑費了點周折才掌握住抱嬰兒的要領,雖然在此期間他已經數不清遭了多少個白眼,可要說平時跟人玩陰謀玩陽謀,沈壑那是一點就通,可一到麵對這軟成一團,毫無威脅力的小嬰兒時,又從全校第一的優等生搖身一變成為了吊車尾的傻缺。
眼見明月醒來,他趕緊笨手笨腳的托著女兒進門。
瞧著他懷裡那團紅彤彤,皺巴巴的東西,明月哽咽了聲,眼眶不禁濕潤,抬手想抱卻被沈壑拒絕:“你會抱嗎?”
她搖搖頭,而後在這個傻爸爸蹩腳的教法下,接過女兒。
當溫熱的觸感從身體傳入內心,她骨子裡最柔軟的地方隨即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滾燙的淚水緊跟著益出眼眶。
懷抱剛從身體裡分離出來的小家夥,明月隻覺在這一刻裡,她被滿滿的幸福占據著。
那種骨肉相連的感觸在瞬間竄入四肢百骸,忍不住哽咽——這是她的孩子,她僅剩下的親人!
沈壑靜靜的觀察著這對母女,聽護士說娃娃生出來的時候有七斤重,算是個大胖姑娘,瞧著寶寶胖嘟嘟的小手與明月瘦巴巴的身子,如此明顯的對比令他心底頗不是滋味,怪不得胖!都把她娘的養分吸光了,能不胖嗎?!
這要是個帶把的,等過幾年他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沒一會兒護士過來提醒,該喂`奶了。
這第一口`奶`水對寶寶非常重要,讓準媽媽準備準備,如果擠不出就讓爸爸幫著刺激一下`乳`頭,就是按摩,會嗎?
護士瞧著他們,擼開袖子要示範。
“你先出去!”明月這話是對沈壑說的。
護士姑娘心裡疑雲不斷,還是頭一次看到產婦把老公趕出門。
“她害羞。”沈壑笑笑沒當一回事,繼續厚臉皮的往那一坐,那賴皮勁就像在對她說: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彆喂啊,看餓的是我還是你女兒。
彆看男人平時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要耍起橫來,連對街的小混混都自歎弗如。
明月拿他沒轍,瞧著嗷嗷待哺的女嬰,一咬牙一狠心把上衣撩開,用熱毛巾擦乾淨`乳`頭後開始喂奶。
雖說出來的都是些清水奶,可有總比沒的好,至少在這種情況下是不需要準爸爸輔助“按摩”了。
沈壑有些失望,歎氣的聲音略微大了些,惹來明月一記狠狠的眼刀。
顧傾寧很上道,為了讓老爸多長點眼福,死勁的纏著明月不放,雖然年紀小小肚量可不小,吸上了就沒見她鬆開。
沈壑瞧著明月露在衣服外那團白生生的嫩肉,手心發麻,心裡的癢`意更是直往下`身鑽!並且非常可恥的在西褲裡漲出一個鼓包!
他輕咳兩聲,故作從容的交疊過長腿掩飾,實則在一張冷漠的麵皮下,掩藏的是快要灼`燒的邪`念,其抓心撓肺的程度,令他直恨不得現在窩明月懷裡的是他自己。
寶貝,你吸好沒有?該輪到爸爸了……
順產的一般當天就能下床,三天就能打包東西回去,而在坐月子的時候,明月提出要分房,讓保姆照顧自己。
沈壑哪肯答應,在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情況下,依然故我的進進出出。
而他瞧著自己的目光,也是明月急於讓他搬出去的原因。
現在明月無時無刻不在防著他,連給孩子喂奶這些私密事也是躲著自己解決,實在沒辦法了隻能委婉的讓他出去,可是從始至終,她的“委婉”從未產生過一次成功的案例。
她原本想等到孩子戒奶以後再走,可當生完孩子的一個多月後,她準時上醫院複檢,在閒聊中從醫生口裡探知到一個讓她不得不將離期提前的消息。
原來在她出院的那天,沈壑背著她詢問了醫生兩人能行房的日期……
從醫院回來,明月的手一直顫個不停。
“聽保姆說你今天去複檢?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沈壑踩著步子上來,身上穿的是一件灰撲撲的西服,一絲不苟的模樣應該是剛從公司回來。
明月默默的掃他一眼,眉頭也沒皺一下,光顧著逗寶寶玩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
沈壑心裡不痛快,忍了忍好聲好氣的道:“下次出門跟我說一聲,我可以送你們過去。”末了他關心的又補充了一句:“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不是一個人,還有阿姨在。”明月冷哼,他是怕自己跑了吧,現在她要去哪,身邊總有眼線跟著,沈壑在處理人際關係上的手段確實比她高明,短短數月的時間,不僅僅是顧氏裡的人,連家裡傭人也給收拾得服服帖帖。
沈壑看著這對母女,一個是他的女人,一個是他的女兒,心裡暖意乍現,伸長了手臂就想抱抱她。
可明月卻反感的躲開,一聲不吭的越過一旁往人多的地方走。
目送她離開的背影,他驀然沉下臉,而後不禁嗤笑一聲,躲?再過兩個月,看你還怎麼躲!
日子過得飛快,可隨著時間過去,明月卻越發惶恐。
因為她發現沈壑已經不再費心思去掩藏他的欲`望了,有人的時候興許會克製著,可一到兩人獨處,那目光便跟狼眼似的赤`裸`裸的暴`露出來。
他非常喜歡趁著她睡覺的時候撫`摸她,剛開始是臉、耳朵、手,因為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地方,手法還算老實,沒有太過分,明月為了女兒也就悄悄的忍下了。
可誰知道她的隱忍反倒助漲了他的囂張氣焰,在多次委婉警告都沒用的情況下,這個男人居然開始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貼在`乳`房`上撫`摸……
大半夜顧家人都已經入睡,誰會顧及到他們夫妻兩的事,更何況僅憑她一個小女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與對方抗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他隻是摸摸,就隨他去吧。
明月不停的在心裡安慰自己,忍著尖叫的衝動繼續咬牙裝睡。
等到第二天早上,她直接找上顧母。
“你都考慮清楚了?”女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等傾寧斷奶後再走?”
明月搖搖頭,她相信以顧家的財力,重新聘請一位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不難,隻要有母乳,誰都一樣……
顧夫人瞧著明月一副依依不舍,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暗自歎了口氣:“好吧,你去把那份協議書找出來,過兩天讓沈壑陪你把剩下的手續辦了。”
明月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心中的大石跟著落下了,可回到房裡,看著嗷嗷待哺的女兒,她的心情又一次跌落至穀底。
到底是從身上切下來的肉,她哪舍得,可再舍不得能怎麼辦?她已經無恥的用孩子換回了自由,難道還能厚著臉皮讓寶寶跟著自己吃苦?
明月對著嬰兒床抹眼淚,越想心中越酸澀,伸手想要摸摸寶寶的臉,可手指懸在半空又縮了回去,她心裡不禁害怕,真怕摸了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而她這思前想後,居然過了一個下午。
用力抹了把臉,明月恍恍惚惚的起身,揉揉還在發麻的小腿將小寶寶伺候舒服了,這才想起要找離婚協議書的事。
開了大燈以後屋內變得非常亮堂,聽到樓下的喇叭聲,明月忍不住對著女兒又發了一會兒呆,等到回過神之後翻箱倒櫃的找起當初那份簽好的離婚協議。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明月臉色越發的蒼白,黑亮的眼眸拂過一抹驚色。
抽屜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