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千月找千遲問了關於“神秘事件”的事情。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千遲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大書房裡,千月蜷腿側臥在沙發上,單手撐著頭,麵前放著平板。
而千遲則盤坐在地毯上,回憶這一次通關時的情況。
千遲想了半天,仍舊沒有找到有關什麼神秘事件的記,他說:“我這邊什麼通知都沒有啊,就很正常地結束了。”
千月動作微頓。
難不成還真是什麼詐騙信息植入了?
千遲唔了一聲,摸著下巴道:“不過既然係統都這麼說了,估計不會有假。”
他頓了頓,“要不去論壇上看看?”
千遲說著便探頭去看千月的屏幕,卻被後者給躲開了。
千月一巴掌推開他的大腦門,麵不改色地迅關掉聊天界麵,淡淡道:“我查過了,論壇上沒有。”
千遲在他姐麵前一向是心大的哈士奇人設,倒沒察覺到千月地有什麼不對。
他驚訝道:“論壇上也沒有?那就奇怪了……”
不過想想似乎也能夠理解。
既然是“神秘事件”的話,沒準兒官方會為了保持神秘性而故意屏蔽掉相關的帖子。
千遲撓頭:“要不再等等看?對方既然都跟你說了之後會工作人員來聯係你,那咱們就先等著唄。”
他仰頭倒在沙發弦上,沒形象地鹹魚癱道:“反正這次副本之間的間隔時間有那麼久,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的。”
等等,工作人員?
千月眸光一閃。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她的聯係人列表中,還真有一個工作人員。
並且,不久前才和她發過消息。
千月沉默地切換回聊天軟件,上麵顯示大約半個多小時前,有人給她發送了一條消息。
【祁風:周末可以見一麵嗎?有事商量。】
千月看得一頭霧水,祁風能有什麼事和她商量?
還是相親那檔子事?
她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那家夥和家裡談地怎麼樣了……”
千遲:“哪個家夥?”
千月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就好像剛才自言自語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不過千遲也就是隨口接了一句而已,根本沒仔細思考千月之前說的是什麼內容。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姐,我發現一個問題。”千遲一臉嚴肅地說道。
千月:“說。”
千遲:“你什麼時候運氣變這麼好了?不是萬年黑……唔唔唔!”
千月二話不說,直接暴力地抄起抱枕摁在他臉上,千遲憋得哇哇大叫。
奈何千月手勁兒賊大,一米八幾的千遲在她麵前就跟個小雞仔似的,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
“唔唔你做什麼!”
千月冷笑:“仔細算算,我好像確實有一年半載沒揍過你了。”
千遲秒慫:“姐我錯了唔唔唔唔唔!!”
“晚了。”
千月話音落下,手上越發用力,壓得千遲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悶聲悶氣地哼哼。
然而就在這時候,千月的電話突然響了。
她動作一頓。
千遲頓時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手腳並用地提醒她:“唔唔電話唔!”
千月:“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我錯了我錯唔唔!”
千月冷哼一聲,丟開手上的抱枕,轉頭去接電話。
身後,千遲靠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心有餘悸。
“太、太凶殘了……”
他毫不懷疑,就在剛才,他的小半條命都沒了。
他現在覺得,爸媽這麼著急給他姐安排相親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就他姐這副不服就乾的脾氣……能在日常相處中喜歡上她的,得有多強的心理素質才行啊?
千遲自言自語:“不行,我得去和媽說一聲,姐夫這個高危崗位還是找個壯實點的好。”
“上次那個杜越好像還挺抗揍的。嘖,有點後悔當時幫她買票逃走了。”
作為常年飽受長姐摧殘、全家最沒地位的弟弟,千遲可不希望以後作為被告人的家屬出現在家暴案的庭審席上……
*
另一邊,千月並不知道,她剛打消她媽的相親執念,她弟弟又開始惦記起了幫她牽紅線。
她走到書房外的陽台上,接通了視頻電話。
千月:“烏教授。”
說話的同時,投影中出現了一位年過六旬的老人。
從視頻的畫麵來看,他似乎正坐在書房中,背後是一副宇宙星係圖。
“啊,小月,好久不見。聽說你最近回主星了?”
千月客氣地寒暄了兩句,輕笑道:“協會那邊給我批了個假,正好回家看看。”
烏國海:“批假啊,我聽說了。是因為腿吧?”
千月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她語氣平淡地解釋:“上半年的考察做的差不多了,我回來寫論文而已。”
僅此而已。
然而對方似乎並不打算給她留這個麵子。
“你那點事兒還想瞞得過我?當初你為了拍那個什麼什麼獸……”
千月打斷:“遊風獸。”
“……跑得腿都斷了。最後你是怎麼被抬出來的,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千月閉嘴。
烏國海不快地哼哼兩聲,“你們這些年輕人,彆仗著年輕就不把身體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