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青竹見小姐發呆,小聲的提醒。
“你坐下。”
蕭沁雅拉著青竹讓她坐下。
青竹見小姐似有話與她說,也老實坐下。
“你從小伺候我,與我是一同長大的,我心中所想,有些連爹也不知,而你卻是知道的。”
“小姐……”
蕭沁雅搖搖頭:“我此次入京,不出意外定會入宮,你有何打算?”
“小姐,青竹從五歲啟被老爺買下就在小姐身邊,以後也是要跟著小姐的!”青竹想也不想的說到。
“可入宮與在家時不同,若你想要出嫁隻能等到二十五歲了,現在趁我還在家,拖爹爹給你尋個好人家,給你備下的嫁妝也夠你一輩子富足了,青竹你要想好。”蕭沁雅淡淡的說道,卻又認真。
青竹掙紮都未掙紮:“小姐在哪裡,青竹就在那裡。”
蕭沁雅看著青竹鄭重的雙眸點點頭:“想好了,可不要後悔。”
“青竹絕不後悔,隻願伺候小姐一輩子。”
……
一月十三日是個天朗和清的日子,也是蕭沁雅離開居住十七年的蕭府的日子。
蕭老夫人王氏她們都出來相送。
王氏母女麵上有些尷尬,不知是喜是悲。
宮中富貴,可王氏明白自己女兒要是入了宮,隻怕要被生吞活剝了……可還是那句話宮中富貴,若女兒沒有與暮家小公子定親,她的女兒才是蕭家嫡女,那樣……
王氏心中,糾結過來糾結過去的,像是打翻了瓶子,酸甜苦辣各種滋味都有。
兩廂告彆,蕭冀囑咐著蕭元湛家中之事。
蕭沁媃糾結半天,小翠步挪了過來。
蕭沁雅挑眉看了她一眼:“二妹,是有話要與姐姐說?”
蕭沁媃緊要銀牙,她最討厭蕭沁雅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了,就像上次落水雖是她手賤要推她,可最後是她在床上躺了三天,還被爹爹罰抄書。從小到大就是這樣,隻要一和蕭沁雅對上,吃虧的都是她,除了爹偏心外,可都歸功於蕭沁雅的裝模作樣。
“給你!”
蕭沁媃怕忍不住,再次和她吵起來。
直接把手裡攥了好久的東西扔到蕭沁雅手裡,低頭迅速走到王氏身邊。
蕭沁雅一看,竟是一份平安符。
雲覺寺的平安符,雲覺寺是博陵香火最鼎盛的寺廟,由大師開光的平安符很是難求。
蕭沁雅笑了笑,收起,沒有說什麼。
坐上馬車,蕭沁雅並未掀開簾子,蕭府是她的家,卻也不是她的家。
帶足了家丁,從博陵出發走水路到達晉積,又轉陸路到的京城,這中間足足走了二十三天,等看到京城城門時,已經進了二月份了。
不著急,蕭冀一路上帶著蕭沁雅蕭元漓領略著外麵,不同於博陵的風景。
到晉積時給忠毅候府送了信兒,馬車一道京城,便有人來迎接。
這些都有蕭冀蕭元漓兩個大男人負責,蕭沁雅隻需安安穩穩的坐在寬闊敞亮的馬車裡歇著就是了。
蕭家富足,可也並不張狂,蕭冀寵蕭沁雅事事物物都是最好的,另外對另外兩個女兒也是嬌養萬分。倒是對蕭元湛蕭元漓兩個兒子,不說居住衣食,就是蕭元湛都要成親的年紀了,荷包裡的銀子從來沒多過五十兩。
一切事物走家中賬冊,但若想浪費家中銀錢吃喝玩樂,那是要被執行家法的。蕭元湛身為嫡子,更為嚴苛,十三歲起便帶著家丁護衛,四處求學。
不是蕭家族學請不來好師父,而是蕭冀堅信那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的話。
青竹掀開了一個縫隙:“小姐,京中真是繁華啊!”
蕭沁雅點點頭:“天子腳下,自該是繁華的。”
“且這女子衣裳也不同,咱博陵女子衣裳繡花多以精巧秀雅為主,保留衣料本身美麗,取的是其中寓意,瞧京中女子衣裳上多是大麵積刺繡,很是華貴驚豔!”青竹一眼不咋的看著。
“那你覺得哪裡的好看?”蕭沁雅問道。
青竹認真的想著:“保留衣料本身美麗,甫一刺繡點綴,或不用刺繡,在衣裙上作畫,行前踏步間,筆墨流轉讓人目不轉睛,可大麵積精致的刺繡,加之金銀米珠配飾滿是華貴大氣之感……奴婢分不出那個更美麗!”
蕭沁雅輕笑一聲:“美麗的事物各不相同,都喜歡便是了,等安頓下來,我們也做幾身京中的衣裳便是了。”
“是!”青竹滿眼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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