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沁雅隨著眾人離開鳳梧宮。
賢妃搭著婢女的手站在一旁,突然看向了蕭沁雅。
“蕭嬪那日殿選時,言笑晏晏話語頗多,怎麼今日卻成了悶嘴葫蘆,還是蕭嬪的話之與皇上說呢?”
賢妃再次針對蕭沁雅。
賢妃不走,其他人也走不得,落在一旁看戲。
劉貴人神色一動,暗暗退了兩步,自以為無人發現,實際上早就落入有心人的眼睛中去了。
黃答應有些擔憂的看著蕭沁雅,又不敢為她說話,暗暗著急。
“是臣妾之錯,家中父親老師都有惜字如金的教導,臣妾初入宮中若整日話語不斷實在失禮,不過既然賢妃娘娘命臣妾說話,臣妾自是不敢不聽,隻是不知賢妃娘娘想聽臣妾說些什麼,臣妾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臣妾家中家風文弱若能得賢妃娘娘幾分教導,也能改善家中文弱風氣。”
蕭沁雅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柔聲答道。
賢妃怔了怔,隨即一怒。
大越風氣重文輕武,蕭嬪這是在以出身諷刺她嗎?
“你!”賢妃雙眼一瞪。
打小習武的氣勢磅礴而出,一些膽子小的妃嬪頓時嚇得呼吸都放緩了。
蕭沁雅心中不以為意,唇角勾起一抹動人的笑容。
“臣妾怎麼了?賢妃娘娘這是要教導臣妾,臣妾洗耳恭聽,聆聽教誨。”
賢妃咬咬牙,心中憤恨蕭嬪牙尖嘴利,她倒可以借機懲罰一頓蕭嬪,可那樣倒是坐實了大將軍府強勢跋扈不講理。
賢妃一甩衣袖:“牙尖嘴利!”
轉身就走,心中卻讚同爺爺那句,果然滿腹壞水是書生!
“賢妃姐姐性子一向如此,蕭嬪妹妹莫要往心裡去……”德妃此時溫柔的開口道。
“德妃娘娘臣妾明白的,臣妾知道賢妃娘娘是見臣妾初入宮中不言語,是不習慣的原因,才來教導臣幾句,臣妾又怎會不明白其關愛之心而記恨賢妃娘娘呢?”
蕭沁雅淡淡的說道,賢妃為難她不是好人,挑撥離間的德妃就是好人了?
看德妃一幅嬌嬌弱弱的樣子和邊瀟瀟那個蠢貨一樣。
“蕭嬪明白就好,本宮先走了。”德妃見挑撥不成,神情未變。
柔妃看了一眼蕭沁雅,離開。
“蕭嬪還真是巧舌如簧,將兩位娘娘都給說走了。”玉貴人哼唧唧的撇嘴道。
“玉貴人是在誇我?”蕭沁雅不怒反問道。
不等玉貴人說些什麼,蕭沁雅挑挑眉:“巧舌如簧不是誇人的詞,玉貴人還是多讀些書的好。”
“你……”玉貴人俏臉一紅。
蕭沁雅不在搭理她對著一旁看了許久戲的三嬪微微額首,直接上了轎子。
“臣妾也告退了。”黃答應震驚蕭嬪娘娘的戰鬥力,見她走了,忙行禮跟上。
劉貴人頓時有些尷尬,粗粗的行禮忙跟了上去。
容嬪愗嬪對視一眼,相笑離去。
發生在鳳梧宮外的事瞞不過皇後,也自然瞞不過皇上。
“蕭嬪真的同時把賢妃德妃氣走了?”皇上手握的朱砂筆一頓,好奇的問道。
“正是,聽說賢妃娘娘當時離開的時候臉都黑了。”張啟麟躬身應道。
張啟麟是乾清宮的首領太監,負責乾清宮一應事宜。
皇上聞言麵上似閃過一抹笑意。
“傳旨,今晚蕭嬪侍寢。”皇上隨口說了一句,低頭繼續批折子。
“諾。”
張啟麟忙笑著應下。退出去,將自己的徒弟張保喚來讓他去昭純宮宣旨。
張保,陳福,劉義三人同是乾清宮的總管太監,負責前朝後宮各處傳旨。
張保嘿嘿一笑:“謝謝師父。”
“叫你小子去傳旨,笑什麼。”張啟麟瞪了一眼張保。
“師父,昭純宮可是熱爐,而且蕭嬪娘娘出手大方……”張保嘿嘿笑著。
“趕緊去!”張啟麟不耐煩的揮揮手。
“是。”張保低頭跑了出去。
……
昭純宮裡,蕭沁雅一早上懟了兩人,心情極好,隻可惜古人含蓄罵人也得轉幾道彎,不能儘興。
她還以為賢妃囂張,真的會激起來呢?可惜,看似囂張無腦,實則也是暗藏心機。倒是德妃讓蕭沁雅升起了幾分警惕。
柔妃性子柔弱,隻是不知內裡是否與表麵一致。毓妃未能相見,其他人到可先不在意。
“娘娘,黃答應求見。”青桔進來道。
“讓她進來吧。”蕭沁雅喝了一口茶。
“臣妾給蕭嬪娘娘請安。”黃答應行禮很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