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很是無奈,這藥不是治病的,而是給主子補身子的,卻也隻能先放下。
不喝就不喝吧,是藥三分毒青竹如此的安慰著自己,可惜了這上好的補藥,可是皇上特意吩咐下來的,想著一會兒分給程喜劉樂兩人,皇上的賞藥必須要喝了,可這誰喝就不一定了。
聽聞男人若是挨上了那一刀,身子就不好了,程喜聰明,劉樂穩重,卻青竹看著他倆不是彆人的人,自然會對他們好點。
“臣妾見過昭儀娘娘,娘娘金安。”
黃答應倒是很有心,從蕭沁雅受傷那日起,日日都會來探望。
如今蕭沁雅看似得寵,可也是烈油烹火,一切平的不過是皇上的寵愛,若如那日皇上不在寵愛於她,加之得罪了皇後賢妃德妃,日子絕不會好過。
“給黃答應搬張凳子。”蕭沁雅道。
“謝娘娘!”
青桔搬過來一張繡凳,黃答應坐下。
“娘娘今日身子可好?”
蕭沁雅點點頭:“還有些頭疼。”
黃答應望過去,見蕭昭儀今日穿了身藕粉色的襦裙,外罩粉白的薄紗衣,紗衣上頭繡著大片大片的海棠花瓣。最引人注意的是那粉白海棠薄紗衣下,隱隱看到的雪白肌膚,便是上等的白綢都不如……
蕭沁雅並沒有事兒,隻是做戲要做全套,索性按照太醫們的診斷,他們什麼時候說她病好了,她在好也不遲。
“娘娘,臣妾閒來無事打了些絡子,這海棠花流沙絡子是臣妾的一點心意,上頭的流蘇珠串還是娘娘賞臣妾的石榴石製成的呢。”黃答應笑著從琥珀手裡結果海棠花絡子。
蕭沁雅望過去,那海棠花流沙絡子極為精致,黃答應倒是沒少上心。
“你有心了,整日忙這些小心傷了眼。”蕭沁雅點點頭。
青竹忙上前接過來,遞給蕭沁雅。
蕭沁雅把玩著海棠花絡子笑道。
“臣妾琴棋書畫皆是不懂,未有這女紅針線能夠拿出手來,左右做習慣了,一日不碰渾身難受呢!”黃答應笑著回道。
“你這一點倒是與本宮家中的小妹很是相似,她就喜歡整日做這些,本宮進京的時候,她縫製了不少荷包送我。”蕭沁雅笑了笑。
“娘娘家中姐妹和睦。”
蕭沁雅笑笑沒再說。
“你這些時日來陪本宮解悶,有心了!”
黃答應心中有些激動,娘娘這句話是代表接受她了。
“娘娘不嫌棄臣妾粗鄙才是!”黃答應按住心中激動,慢慢的回道。
“即是入宮了便同為皇上的女人,你又何必妄自菲薄,早日伺候好皇上才是。”
聽著昭儀娘娘的話,黃答應的宮女琥珀也有些激動,娘娘意思是要幫答應一把……
新人裡頭,昭儀娘娘獨得盛寵,之前受傷了新人們才開始陸陸續續侍寢,可答應家世不顯,隻怕皇上早就把答應忘了,若得了昭儀娘娘的幫助。
答應終於熬出頭了!
……
前院東側殿,雲枝看到黃答應又帶著婢女給昭儀娘娘請安去了,忙跑了進去與劉貴人說了一聲。
劉貴人哼了一聲,到底沒說什麼。
本來她是打算好了,投靠蕭昭儀
可誰想到蕭昭儀恩寵太盛,惹了皇後教訓,後來出的那些事,皇上為了昭儀訓責了皇後,賢妃德妃都吃了瓜落。
蕭昭儀盛寵日盛,可劉貴人卻害怕了。
蕭昭儀在得寵,隻怕也有皇上厭煩的那一天,若到了那一天……
劉貴人真的怕了,借口生病在屋裡躺了三天,也借機和蕭昭儀疏遠。
“貴人,黃答應這樣奉承昭儀,怕是很快就要侍寢了……”繁葉小聲的提醒道。
劉貴人神色變了變,到底沒說什麼。
新人裡頭,眼下已經侍寢大半,現在唯剩她、黃答應,還有周答應,楊常在未侍寢。可她有什麼辦法,皇上都不記得她這號人!
“貴人,你的想法子侍寢啊!”繁葉苦口婆心的勸著。
“你也為本宮不想嗎,可本宮又有什麼辦法!”劉貴人生氣的喊道。
雲枝瞪了一眼繁葉。
上前勸道:“貴人彆生氣,繁葉不會說話!”
“我知道你們的好心,可本宮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劉貴人歎息一聲。
“這宮裡不得寵日子難過的很,貴人看明萃宮裡的白答應孟答應,那還是潛邸的老人呢,被德妃壓製的,入宮後就在沒見過皇上,隻怕要老死在答應位份上了。”
雲枝的話,一點點鑽入劉貴人的耳朵裡,深深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