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沁雅抬眸看著劉貴人:“怎麼,本宮的請求劉貴人答應不得嗎?”
“娘娘,我們主子……”
雲枝對劉貴人還是有幾分忠心的。
“沒規矩,主子說話何時有你插話的規矩了。”
青竹狠狠的瞪了雲枝一眼。
“嬪妾不敢,娘娘放心,嬪妾定當認真完成娘娘的吩咐。”
劉貴人低著頭。
蕭沁雅也不在意她心裡在想什麼,是否記恨於她。
“瞧著你這副模樣,好像並不真心啊?”蕭沁雅杵著下巴,眨眨眼問道。
“嬪妾不敢,幫娘娘的忙是嬪妾的榮幸,不敢不真心。”
蕭沁雅嗤笑一聲:“真不真心,順服與否,本宮並不在意。隻是……昨夜的事情本宮不想在看到第二次,你明白嗎?”
“嬪妾……明白。”
劉貴人滿心的屈辱與不甘心,明明同位一屆秀女,一同入宮為妃,憑什麼?憑什麼她隻能當一個貴人,處處受辱?給皇上請個安,都要受懲罰?
“下去吧,這幾日除了請安,其餘時辰就安靜的待在房中繡佛經。”
蕭沁雅說完,也不想知道劉貴人的反應,揮手示意她下去吧。
“嬪妾告退。”
四個字,劉貴人說的咬牙切齒。
……
“主子,瞧劉貴人的模樣,想來她心中是不服氣的。”
劉貴人退下後,青竹說道。
“那就慢慢讓她服氣,繡製佛經需得心誠,每日的焚香沐浴齋戒,青竹你記得去安排一下,總得吃點苦,才能記住疼。”
青竹一下子就明白了,黑黑的眼珠子一轉,閃過笑意點點頭:“主子放心,奴婢知道怎麼做了。”
……
劉貴人強忍著滿腔的怒過,回了東側殿。
端著茶杯的繁葉見此一愣,用眼神詢問雲枝發生了什麼。
雲枝搖搖頭:“主子,消消氣,喝杯茶吧。”
繁葉趕忙把手裡的茶遞了過去。
劉貴人接過茶杯,想也不想的狠狠的扔了出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主子!”
東側殿裡伺候的奴才們被劉貴人嚇了一跳。
雲枝和繁葉對視一眼,連忙揮手讓其他人退下。
“主子,咱可不能再鬨了,蕭昭儀今日這番作為明顯是因為昨夜的事情對主子不滿,若再傳出去……”
“憑什麼憑什麼,她怎麼就這麼囂張,欺人太甚,嗚嗚嗚……”
劉貴人滿心的憤怒,可更多的還是委屈,看著雲枝直接哭了出來。
倆人連忙哄著劉貴人。
雲枝沒敢說的事兒,人家盛寵,連皇後娘娘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欺負你一個小小的貴人?就是做的再過分,有皇上的寵愛在,又能如何呢。
……
昭純宮東側殿裡一片風雨淒淒,外頭幾處地方,同樣陰雲滿天,氣壓低沉。
蕭沁雅從鳳梧宮離開直接去了乾清宮,並在乾清宮待到下午的事情,皇後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皇後畢竟還是皇後,統領後宮,攝六宮事物。
皇後的第一反應是憤怒,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若非身邊人攔著,皇後險些第一時間跑到乾清宮去。
幸好被胡嬤嬤給攔住了。
“嬤嬤,本宮是皇後,如今竟被一個小小的昭儀將臉皮踩到了腳底下,不狠狠的教訓蕭氏,本宮如何在後宮立足,母儀天下!”皇後氣的眼圈都紅了。
若說皇後這個後位做的確實不穩,可不管怎麼說,皇上並沒有廢後的打算,即便是最野心勃勃的德妃,也是借著太後之手,打壓皇後,平日裡不過是呈口舌之歡罷了。
“娘娘,咱們隻知道那蕭氏去找了皇上,可到底時說了什麼,咱們沒有實際證據,若真的鬨了過去,蕭氏巧舌如簧,不肯承認告狀之事隻說自己是去請安,娘娘又該如何啊,皇上倒是會怎麼想娘娘呢?”
胡嬤嬤趕忙勸慰著皇後。
“難不成任由蕭氏仗著皇上寵愛,再養出一個王夢苒?”皇後滿眼通紅。
“不同的不同的,蕭氏雖然得寵可性情過於肆意囂張,可知不是什麼聰明的性子,皇上現在寵她,等到失寵時,自有她的苦日子在呢。”
胡嬤嬤見皇後冷靜了下來,皇後是她從小看大的孩子,胡嬤嬤最明白皇後在意的點。這件事她並不生氣蕭氏告知,而是蕭氏的所作所為明顯是不把她這個皇後放在眼裡,極大的挑釁著皇後的權威。向往日蕭昭儀在囂張,每日請安最後一個到,可也不敢真的誤了請安時辰,即便不來請安也是要借皇上之名。
繼續說道:“而且就是她去告了狀,皇上也無法說什麼的,娘娘是一國之母,管教後妃是指責所在,難不成皇上還能為這麼點小事兒替她出頭?”
在胡嬤嬤的勸慰下,皇後逐漸恢複冷靜,最打動她的還是胡嬤嬤最後的一句話,蕭氏在如此囂張下去,不用她出手自然有人看不過她,既然想當寵妃,那就不要有孩子好了……
所以,在蕭沁雅傍晚回到昭純宮後,得到皇上賞賜了蕭昭儀很多珍貴的衣裳布料的消息時,鳳梧宮亦是安安靜靜的,到叫不少想要看熱鬨的人,大失所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