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道:“你若是舍得,為什麼一見我昏倒,就立馬過來?”
賈珂笑道:“嗯,活動活動腿。”
王憐花道:“那你為什麼來抓我的手腕?”
賈珂笑道:“活動完腿了,再活動活動手。”
王憐花笑了,說道:“你的腿和手都活動完了,難道嘴不也應該活動一下嗎?”
賈珂也笑,說道:“我跟你說了這麼多句話,難道嘴巴還沒有活動過嗎?”
王憐花心中好氣,心想自己怎麼就受傷了呢!自己若是沒有受傷,現在不就能把賈珂踹下床了嗎?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好歎了口氣,說道:“方才我隻是因為你說要我給你生個女兒……心裡有氣,才故意那麼跟你說的。我怎會真的覺得你在假裝三貞九烈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豈會不知?”
賈珂看了王憐花半晌,把王憐花看得都忍不住心虛起來,才是一笑,問道:“真的?”
王憐花忙道:“當然是真的!我怎會騙你!”
賈珂笑道:“王兄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豈會不知。那王兄就跟我說說,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吧。”
王憐花心想:“你還能是什麼樣的人,當然是個心黑臉厚的混蛋,江湖上不給你‘氣死人不償命’這個外號,都是對你不起!”笑道:“你……”
他腦海中閃過上百個讚美之詞,倘若坐在麵前的人是彆人,他早就滿臉真誠地說出來了,可是坐在麵前的人是賈珂,他怎麼想都很彆扭,終於道:“你是什麼人?哼,你臉皮特彆厚,還很愛欺負我,明知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卻故意斷章取義,曲解我的話來為難我。我若是現在有力氣,早就坐起來咬斷你的脖子了。”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你是什麼野獸,乾嗎要咬我脖子?”
王憐花見賈珂笑了,登時放心,笑道:“你若是不想我咬你脖子,就喂我喝湯。”
賈珂略一遲疑,說道:“我還是去外麵找塊木頭,做把勺子吧。”正要起身,忽聽外麵一個少女問道:“明天咱們去哪裡找大宮主和一宮主呢?”
這些少女隻把賈珂當作山中的窮苦獵戶,渾沒在意他會聽見她們的話。她們先將木屋打掃一番,收拾出休息的地方,就從行李中取出碗筷,喝著羊肉湯,吃著烤羊肉,圍在火堆旁說起話來。
賈珂和王憐花聽到“大宮主”“一宮主”這兩個稱呼,都是一驚,均想:“難道她們是移花宮的人?”
這些少女可能是移花宮的人,賈珂自然不能現在出去了。他隻好將王憐花抱在懷裡,一邊拿起湯碗,喝一口湯,喂到王憐花嘴中,一邊聽外麵這些少女說話。
又一個少女道:“大宮主臨走時跟我們幾個說過,她和一宮主要帶公子去看他兄弟,他兄弟被埋在一座破廟下麵了,要咱們到那座破廟附近等候。”
賈珂心中一驚,心想:“她們若是移花宮的人,說的公子必然是花無缺了。花無缺的兄弟,那不是小魚兒?小魚兒什麼時候去地宮了?”
忽然想起邀月在地宮中的種種不同尋常之處,登時恍然:“原來邀月是把我當成了小魚兒!……這怎麼可能!我小時候見過花無缺,我和他長得半點不像,我和江楓更是非親非故,邀月怎麼會把我當成小魚兒?難道她是見我長得好看,覺得這世上除了江楓的兒子之外,彆人的兒子不可能這麼好看,就一廂情願地認定我是小魚兒了?”
另一個少女說道:“公子原來有兄弟麼,我一直以為公子是個孤兒,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那少女道:“咱們都是頭一回知道,公子也是。”
又一個少女道:“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今天大宮主回來,身上**的有些狼狽,一宮主問大宮主發生了什麼,大宮主說了什麼,我不知道,然後就見大宮主把公子拽了出來,說要帶公子去看他兄弟,一宮主急忙跟了上去。”
賈珂心想:“邀月把我當成小魚兒,以為小魚兒已經死了,她十幾年的心血都白費了,花無缺也白養了,不會一怒之下,把花無缺殺了吧?這……這叫什麼事啊!邀月怎麼傻,連初戀情人的臉都能認錯!”
一個少女道:“這座山這麼大,大宮主知道那座破廟在哪裡,咱們該去哪裡找,總得商量好了。免得明天和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又一個少女道:“我有法子了。這家主人不就是當地的獵戶麼,咱們第一次來這裡,人生地不熟,找不到那座破廟,他在山上打獵,每條山路都是走慣了的,一定找得到。咱們問問他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