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菩薩還抓了一個姑娘,把她撕成兩半,啃了幾口,威脅我們給她找吃的,不然就把我們一起吃了。有個姑娘偷偷跟我商量,說移花宮的人可以死,但不能認賊作師,她們打不過那女菩薩,就要我去附近找些毒草,抓些毒蟲,放在湯裡,毒死那女菩薩。正好那女菩薩讓我在這冰天雪地裡給她找蜂蜜,我就順帶來抓毒蟲了。”
邀月本來聽說大歡喜女菩薩竟敢對自己如此無禮,不僅口出狂言,明知那是自己的宮女,還敢將她撕成兩半,不由氣得臉色慘白。待得聽說眾宮女仍在想辦法自救,沒有向大歡喜女菩薩屈服,這才臉色稍緩,說道:“你不用去找蜂蜜了,替我帶路,我要會一會那個胖女人。”
賈珂暗暗叫苦,正要硬著頭皮答應,等他們到了木屋,再想辦法逃跑,忽聽憐星道:“你受了什麼傷,流出的血把地麵都染紅了。”
賈珂低頭一看,就見王憐花腳下的雪地殷紅一片,一驚之下,急的哭了起來,說道:“我婆娘剛剛掉了個孩子,八個月大,馬上都能活了,結果生下來就是沒氣的。她這幾天身上一直在斷斷續續地流血,停上一會,就會立馬見紅。兩位千萬彆碰這血,免得受了衝撞。”
邀月和憐星年逾四十,都仍是處女之身,聽說地上這血和孩子有關,都有些難堪,更不願跟這對獵戶夫婦同行了。
邀月收回目光,轉身便向西去。憐星對賈珂道:“你還是想辦法給她包紮一下吧。”便跟在邀月後麵去了。
賈珂等了一會,見這對姐妹的背影越來越小,終於消失不見,連忙解開繩子,抱著王憐花向前急馳,這裡他是一刻也不敢待了。
他奔到半夜,已然口乾舌燥,汗如雨下,但全身真氣流轉,真氣每到一處,一處的勁力便勃然而興,沛然而至,他非但不覺絲毫疲憊,反而比平時更為精神奕奕,隨便挖了一些白雪解渴,便繼續向前疾馳。
到得後半夜,月已西沉,兩人終於來到山下小鎮。賈珂先敲開成衣店的門,用兩倍價錢買了量身衣服,然後投了客店。店小二睡眼惺忪地過來開門,將他們領進上房,便要回去睡覺。好在他們身上的銀票都被水泡壞了,金銀財寶可沒有半點損失,店小二見賈珂出手闊綽,當即打起精神,為他們燒了洗澡水,找來金瘡藥,還把廚師叫醒,做了一席上等酒菜送進客房。
賈珂把王憐花放在榻上,解開他裹在身上的狼皮被子,方知適才他在邀月和憐星麵前,是用懷裡的刀片割破了手臂,因為傷口很深,所以很快就流了一地鮮血。
賈珂小心翼翼地用熱水洗乾淨王憐花的手臂,在傷口上塗了一層金瘡藥,又用繃帶包紮好了。他看著那道猙獰的傷口很是心疼,王憐花卻已困得睜不開眼睛,他在賈珂給他上藥的時候,就疼得清醒過一次,但很快又昏昏欲睡。
賈珂見王憐花這副模樣,隻好速戰速決,脫了王憐花的衣服,把他放進浴桶裡,自己進了另一個浴桶,將身上洗了個乾淨。又見王憐花靠在浴桶壁上睡著了,便從浴桶裡出來,換了身衣服,將王憐花撈了出來,用毛巾一擦,放到床上,自己坐到桌旁,吃起飯來。
王憐花這一覺就睡到早上,還未睜眼,撲鼻就是一股藥氣。他睜開雙眼,微微側頭,就見桌上擺著一桌早點,還有兩個瓦罐。
賈珂正在窗前眺望街景,聽到簌簌聲響,轉過身來,見王憐花已經醒了,笑道:“你醒啦。”
陽光從他身後的窗子照進來,他大半張臉籠罩在陰影裡,小半張臉照著陽光,耳邊的頭發變成了淺金色,整個人在光明和陰影之間,英俊的不可方物。
王憐花一眼瞧去,竟然有些移不開眼,但見賈珂麵帶微笑,向他走了過來,終於還是若無其事地道:“扶我起來,我餓的能把三個大歡喜女菩薩吃進肚子裡了。”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早知你這麼厲害,昨天咱們還費力找什麼蜈蚣,我隻要把你扔到大歡喜女菩薩麵前,你嘴巴一張,之後彆人想見到大歡喜女菩薩,可就隻能去你的肚子裡找她了。”說話間拿來一張小桌,放到王憐花麵前,然後將早點擺在桌上。
王憐花半點也不慚愧,反而一笑,說道:“我平時確實這般厲害,但我現在受了重傷,彆說三個大歡喜女菩薩了,便是半個賈珂,我也吃不下。喂,賈珂臭小子,你若不希望我身上的傷好了,就把你吃了,那你可得趁著我身上有傷,用心討好我了。比如今天早上,你總得喂我吃早飯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