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萬沒想到王憐花會這麼說,他本來見王憐花問也不問他一句,便自顧自地決定要把朱淚兒留在身邊,氣惱之餘,覺得王憐花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這幾天|朝夕相處的默契和親密,原來隻是他在自作多情,他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做小醜,做小醜做的如此稱職,真不知王憐花在背後怎麼笑話他。他怒氣上衝,自然不想再跟王憐花有任何牽扯,做人當然比做小醜要好得多。
這時一怔之下,賈珂緊緊摟住王憐花的身子,將內力送了過去,心中閃過數個念頭,忽然笑了起來。
王憐花聽到賈珂的這一聲笑,便知他不再生氣了,“哼”了一聲,說道:“你高興了?”
賈珂笑道:“你如此舍不得我,我當然高興。”
王憐花見賈珂高興,反而生氣,緩緩道:“我若是你,現在隻會難受。畢竟我受了傷,身上的衣服沒乾,需要你照顧我,你焉知我是舍不得你這個人,還是舍不得你的內力?”
賈珂笑道:“你若隻是舍不得我的內力,怎麼手心都濕透了?”
王憐花一驚,下意識地去摸自己手心,但隨即反應過來,賈珂是在故意唬他,他的手心根本沒濕。
可這一下已經足夠了,賈珂笑得更加開心,問道:“你若是心裡沒鬼,為何連自己的手心有沒有汗都分辨不出?”
王憐花冷哼一聲,說道:“那是因為我的手早就凍僵了,彆說手心有沒有汗我分辨不出了,你就算用刀子在我手上刻一朵花,我也不會覺得疼。”
賈珂側頭去看王憐花,問道:“現在還沒暖和過來嗎?”
王憐花瞪了賈珂一眼,隨即移開目光,目視前方,“哼”了一聲,說道:“反正我是你看錯了的人,我凍死了,你難道不高興?”
賈珂蹭了蹭王憐花的臉頰,見王憐花不理睬他,又道:“是我不好,我不該說我看錯了你。你就是你,一點也沒有變,是我見你不跟我商量,便要把朱淚兒留在身邊,就覺得你一點也不把我放在心上,就跟你生氣了。但你也要體諒體諒我,倘若我什麼都不跟你商量,就決定把你想要殺死的人留在身邊,難道你心裡會痛快嗎?”
王憐花看向賈珂,說道:“你又沒跟我說你要殺死朱淚兒,我哪會想到你這麼看重她。”
賈珂心想:“我也沒想到,原來我隻要跟你說,我要殺死朱淚兒,你就真的會殺死她了。”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原來也像自己喜歡他一樣喜歡自己,他不禁又歡喜,又羞澀,想到自己跟他說了傷人的話,又大為歉疚,笑道:“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嗎?”
王憐花雖知自己此刻既然占理,就不該輕易原諒賈珂,起碼也得等他低聲下氣地再三求自己原諒,再答應為自己做一二三四件事以後,再鬆口說自己會考慮原諒他的,但還是忍不住一笑,說道:“就不原諒。”
賈珂一隻手握住王憐花的手腕,給他傳送內力,一隻手伸到他腋下嗬癢,笑道:“你原不原諒,原不原諒?”
王憐花癢得咯咯直笑,縮起身子,靠在賈珂懷裡,笑罵道:“你這小鬼這麼卑鄙,老子才不原諒……”
朱淚兒這些年一直自己照顧鳳三,鳳三要用內力壓製體內劇毒,平時躺在床上,輕易不會下來,衣食起居,全靠她照顧,因此先前見賈珂將王憐花抱在懷裡,因她看出王憐花身上有傷,一直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賈珂和王憐花發生爭執,沒說三兩句就和好了,她雖然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但越聽越不對勁,最後直接氣得胸膛都要炸了,心想:“難怪我用媚術對付他們,他們兩個都不上當,原來他們兩個是一對。”
朱淚兒想到鳳三,又覺憂心如焚,忍不住打斷王憐花的話,說道:“我三叔叫作鳳三,從前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縱橫江湖,罕逢敵手。他這輩子隻有我一個徒弟,早就將他的全部本事傾囊相授,隻是我年紀太小,功夫還沒練到家。